“灵魂。”
    赵凡浏览着《碧波道藏》之中的讯息，任何一个与灵魂有关的他都没有漏掉。
    魂体篇？
    振幅篇？
    灵魂本源篇？
    真灵篇！
    其中一篇，是专门诠释真灵的。
    “这……”赵凡陷入了极度震撼，因为，上边说，真灵平等，但是，尊者除外。
    一个生灵，若是在界尊之前就陨落，如果魂体破碎，就会回归最为纯粹的初始化真灵，不会带入丝毫生前的手段，换而言之，犹如一张白纸，没有属性，意味着来生一切重新再来，除非这一世被原封不动的复活。
    而境界达到大尊时，真灵就会刻上犹如烙印般的属性，不论时隔多久，不论轮回几世，真灵不毁，烙印就一直存在，无法磨灭！！！
    所谓的属性，取决于达到界尊之境的那一世最强手段，后续转生，生来即可拥有！
    更有意思的是，何时境界，超过那一世的境界，当前手段也会被随之覆盖，重新烙印上属性。
    这就相当于前世种树，来生成荫了，不过，保留的也只有最强手段所化的属性。
    “难道说……我母亲第一世的时空法则，就如同上边描述的那样，在她陨落后，刻入了真灵之中？”赵凡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可是，百万年前，白灵儿陨落时，并没有踏入界尊从元界超脱啊！
    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白灵儿就是机缘巧合下触发了这种机制，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赵凡接着往下看，拥有属性的真灵，若是被得到，可激发其属性化为己用，掌控程度如何，便取决于使用者的开发多少了。
    赵凡回想着李观月的时间虚影在大龙湖消失，瞬间出现在沧兴州城的情景，十有八九就是她开发了白灵儿的真灵属性，但她境界低微，又没有相关的指点，应该是误打误撞发现的，开发程度很小。
    不止如此，《碧波道藏》的真灵篇，还说一个生命的真灵，唯有同一层次以及之上的威能，方可轻而易举的令其完全湮灭，若是威能低于真灵层次，差的少，就多耗些时间和威能，差的多了，就需要水滴石穿了。
    这对于赵凡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韩如意的分身李观月，就准地阶而已，真灵层次，却是以境界最强的那一世作为标准的，白灵儿第一世，乃是天阶后期的顶峰，就算没有封锁，放到天地虚空，也要大量的岁月来完全消散，唯有同一层次的威能，才能随手湮灭！
    李观月的威能，差了十万八千丈，就算她持续动用极限威能，一万年也毁不掉白灵儿的真灵！
    忽然。
    赵凡心中一动，想起了李观月触发时空属性挪移到沧兴州城后说的那句：“为什么，我就一直炼化不了？”
    显而易见，韩如意是想炼化白灵儿的真灵？
    借助真灵激发烙印般的属性，还能解释，可炼化真灵，真灵篇就没有与这方面有关的内容了。
    “这如同碧波族无数修士共同凝聚的百科全书，应该有炼化真灵的例子吧。”赵凡想到这，就开始迅速的浏览，每一秒，被意识扫过的内容量，都是恐怖的。
    就这样，一个半时辰过后。
    赵凡找到了一个炼化真灵的例子。
    碧波族曾经有一位界尊，陨落了。
    而杀了他也是一位界尊，在分身一道成就极高。他得到了其真灵，就在想将之捏碎时，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的意识，竟然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对方的真灵之中，还炼化了，那种感觉就仿佛凭空多了一个分身般。
    那位界尊，消耗了大量的资源，为死敌的真灵重塑了身魂，复活！
    复活之后就成了自己的分身，但是，除了他自己，哪怕是巅峰大尊，也没有窥出任何蹊跷，里里外外包括真灵一切与陨落前无异，他却已不再是他。
    与此同时，时光长河之中，陨落的界尊，影像也不复存在了。
    赵凡皱起了眉毛，这种情况，前所未闻，绝对是无法解释的偶然事件。
    而韩如意，看样子是不知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了真灵能炼化的？
    所以，也想复活白灵儿，取而代之？
    赵凡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如果真被她成功，那么谁也发现不了异常，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还好，她说一直无法炼化。
    赵凡觉得多半是李观月的生命层次，与白灵儿的真灵层次，差距太大的缘故……
    而这，才是韩如意处心积虑留下白灵儿真灵的真正原因，至于开发了时空属性，是在炼化的过程中意外发现的。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
    赵凡意念微震，就睁开了眼睛，他冷笑着望向那座宅院之中还在不亦乐乎的两道身影上，母亲的真灵层次，是天阶后期的顶峰，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湮灭的？
    就算韩如意设下了自毁式的禁制，也做不到！
    虚灭楼主站在他身旁，开口问道：“赵凡，决定动手了？”
    “嗯，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赵凡说着的同时，命元之力就犹如洪流般，涌向了那座宅院，瞬间就笼罩住了李观月。
    “奴印！”
    赵凡施展了控制手段。
    香汗淋漓的李观月，毫无预兆的身形一颤，便没有丝毫抵抗的机会，被直接攻陷了！
    “观月，怎么停了？”
    沧灰城主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正是关键时刻啊！”
    李观月却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随手摄来衣物，披上之后就起身推开了房门，她跪向了前方的虚空，双膝狠狠的刻在硬地砖上，“主上。”
    而在这个时候，李观月的胸前，由内而外燃起了一道火光。
    赵凡眯起双眸，真被他事先猜对了，确实有失去自我就触发毁掉白灵儿真灵的禁止，但赵凡并无动作，随后显化了身形，面色平静如水。
    顷刻之间，李观月的胸口那一块，就烧成了虚无，却没有波及到其它部位，火光熄灭，就相当于一个贯穿伤般，还达不到陨落的程度。
    她身上那个被烧穿的空洞之间，一堆圣洁的透明光粒完好无损的浮在那。
    “就凭你毒婊这点斤两，也配毁掉我母亲的真灵？”赵凡轻轻的招了下手，就将白灵儿的真灵，一粒不少的引到自己身前，然后小心翼翼的释放命元之力包裹住，他低头看去，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连命澜岛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至宝一样。
    李观月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连反驳的念头也没有，毕竟她沦为了灵魂奴仆，心目中，面对主上时就是一条卑微的狗，但对于自己过去的记忆，也没有淡化，知道对身为主上的赵凡做过什么，认为自己该死，千刀万剐都理所当然，可又不想陨落，所以，种种念头冲突又矛盾……
    “你是何人，可知我的身份？区区一个地阶中期，竟敢夜闯我城主府，又控制了我的新婚妻子？”
    沧灰城主就穿了条裤子，他赤着上身冲到院子，望着卑微跪地的李观月，双目就像是充血般通红，闪着震怒之色！
    赵凡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就抬起手掌。
    沧灰城主的身体就无法自控的闪到前方，将脖子卡在了赵凡的虎口之间，他惊恐万分的说道：“住手，我兄长乃是沧兴州牧，若敢对我有一丝不利，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呵呵。”
    赵凡的大拇指和食指轻描淡写的一并。
    仅为玄阶巅峰的沧灰城，颈骨瞬间爆碎，就剩下皮肉相连了，甚至，双源也破碎了！
    赵凡像扔垃圾般，将沧灰城的尸体仍在地上，懒得灭杀对方真灵。
    下一刻，他的指尖就涌现了一道命元之力，像栓狗一样化为绳索套在李观月的脖子，然后将之连同自己与虚灭楼主，遁入了流沙浮屠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