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逢中晚餐才去给小熙送饭，这天倒是见到了一个差点就忘记的人。

    “好久不见。”郭效竭出现在他的店，在柜台前点甜点，身旁跟着位女孩，衣着简单，气质干净，未着脂粉，大大的眼睛无比透亮，短发，俏皮非常，用清脆的声音对他说：“陆老板，我要这个。”她指着图里的抹茶蛋糕，对他说。

    陆抒文：“好的。”又对着郭效竭：“多谢你还记得我。”

    郭效竭：“没法不记得。”带了点怨怪的语气说：“我有幸得看那个视频，祝你们幸福。”

    陆抒文：“多谢你的祝福。”

    郭效竭：“给我来杯水就好，多谢。”

    郭效竭转身走向空位，女孩子跟在他说什么，背着手，陆抒文看到她的穿着，女孩子穿的衣服颜色鲜亮，和一身黑的郭效竭显得格格不入，像个妹妹一样跟着他转，但是看起来又格外相配。陆抒文小心偷拍了张照片发给季念：“你的老情人好像有了新伴。”

    此时正是中午，季念在吃饭，有空回：“替我祝他幸福。”

    陆抒文回复：“我从来没问过，但是今天看到他突然想问你，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季念：“我亲过他。”

    陆抒文发生气的表情：“你主动的？”

    季念：“对。”

    陆抒文：“很好。”

    季念：“我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信吗？而且那天风景太好，一时冲动。亲完了就说分手了。”

    陆抒文：“不听不听我不听！”

    季念无语的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难道你觉得我一个30岁的女人了手都没背男的碰过？”

    陆抒文：“可是我的初吻是给你的，我感觉到了一点不平衡。”

    季念的电话打过来：“本姑娘还陪你睡了三次呢！你怎么不说！”吼完就挂了电话，陆抒文猜想此时应该又回去忙，于是笑着关了手机去后厨做事。

    时间在忙碌中溜走，不知不觉，五月终于到来，天气温暖了，季念等人脱下了厚重的棉衣，船上薄外套，季念深切地感知这里的春夏交叉，感叹时光飞逝。

    不知不觉，离开的时候到了。季念他们这天忙到晚上九点才关门，送走胡姐，和四个孩子完成了最后的工作，然后带着各自的心事回到宿舍。

    吴唔：“明天就要回去了，我觉得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周雨函：“是啊，感觉时间还真是过的挺快的。”

    季念在倒数十天时每天接到来自陆抒文的电话骚扰告诉她：“距离你回来哈有十天！”“还有九天！”“还有八天”季念越到最后就越紧张，大晚上睡不着望着这个漆黑的房间，文市有霓虹灯，晚上总是不能真正黑下来，屋外总是有光影闪烁，这里不一样。今晚没有月色，没有一丝光亮照拂这个小村庄，季念伸出手，感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然后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们起床时两个男生赶上来为她们提行李，季念最后关上门，留给后来人一个安静温暖的宿舍。她下楼时胡姐已经到了，把凳子搬出来，坐在那里等他们。

    季念走过去时胡姐起身，张开双臂拥抱她。胡姐矮季念许多，季念委身拥抱：“胡姐，我很舍不得你。”

    胡姐拍拍她的背表示安慰，又拥抱后面的每一个人。

    两个女孩子忍不住哭泣，季念她们的抽泣声也留下泪水。

    胡姐坐在那里，握住她的手：“就算再不舍，我们也要分离，我们有不一样的生活，但是不管离多远，我都希望你们好好的，记住在这里生活的点滴，记住一切温暖和感动。期望我们有再见的一天。”

    季念：“我们有差异的只是环境，其他的都一样，胡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值得尊敬的医生。”

    一辆车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季念以为是医院新一批的医生到了，等车终于转弯成功时，陆抒文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陆抒文开着辆七座车十分不容易地找了个位置终于安稳地停下来，开车门，下车：“想着你们的行李应该很多，所以我在县城里租了辆车来接你们。”

    吴唔激动地站起来：“姐夫，你真是英雄。”

    陆抒文：“我觉得你们才是英雄。”陆抒文把放在汽车后座的花拿出来，不多不少，恰好六束，依次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再拿出相机：“我给你们拍照。”

    六个人站成一排，拿着花，对着镜头：“茄子！”

    这瞬间定格，回忆却不会定格。

    恰好这时，汽车在卫生室门口停下来，车门打开，新一批的医生到了。杨钊他们热情地过去帮她们拿行李，这次来的医生也是五个，这次有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季念认出来其中一个男孩是自己科室的小陈医生。小陈医生也看到她了，走过来打招呼：“念姐，你们要走了吗？”

    季念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来我们就要走了。”

    小陈医生看看他们身后的卫生室，眉头皱起来。

    这种心态再正常不过，季念又拍拍他的肩：“既来之，则安之。”

    小陈医生冲她笑笑。

    季念叫杨钊他们：“走吧，我们先上车。”

    杨钊张希明点头，把行李一件一件提上车的后备箱，陆抒文也过去帮忙。

    季念猜想陆抒文这个点到肯定又是晚上的车，于是抢着开车。

    “不行，这里的路和文市的不一样，又弯又陡，还是我来开。”陆抒文说。

    杨钊却上前来：“我来吧，我尽量慢点开。”

    陆抒文：“行，注意安全。”

    陆抒文拉着季念去最后一排坐下，杨钊发动车子，季念望着窗外的景色：“虽然心底里还是开心能回家，但还是有些舍不得。”

    周雨函：“这种经历这辈子能又一次我觉得这是受益匪浅。”

    吴唔：“是啊。”

    陆抒文悄悄在季念脸上吻了一下：“我睡会。”说完他就趴在她的膝上，闭上眼，陷入浅眠。

    季念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时不时去抚摸他的头，抬头看向窗外，望着这接连起伏的山，思绪良多。

    六个人下飞机时是六点，季念一一送别了所有人才跟陆抒文打车回去。他们到楼下时，季爸爸和陆爸爸已经在楼下守候，于是三个男人分担了她的行李，四个人有说有笑上楼。

    到季念家时，两个女人还在厨房里忙碌，季念只好进去拥抱自己妈妈：“妈，好想你啊。”她闭着眼闻着她身上的烟火味，记忆又被唤醒，眼泪几乎快夺眶而出“唉，我情绪快失控了，以后还是多出点远门，这次第一次离你们那么远，想死我了。”

    徐如：“还敢多出点远门？这还得了？”

    江瑶：“没事，只是嫁到我家来，才隔一面墙。”

    季念笑笑。

    六个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