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罗汉失心翻雨覆云，神牛落寞忍辱负重

    那唇的热度，让从来都处于主动地位的牛魔王迷失了。他直感到那深入口中的，是一种霸道，一种渴求，面前的虎子是他从未领略过的野性十足的一面。面对这在内心中早已渴望的一幕，老牛热烈地回应着，他已经忘了寻找虎子的目的。

    伏虎的双手紧紧地揽住了牛魔王的腰，两具灼热的肉体隔着衣衫摩挲起来。老牛感受一个粗壮的铁棒在自己的小腹处游走，也激的他热血涌上了大脑。伏虎野蛮地撕开了自己和老牛身上的小褂和短裤，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第一次赤裸相见。

    老牛已经彻底沉浸在这激情之中，任由伏虎摆布，并迎合着他的每一个举动。突然间，他感到后面一阵钻心的剧痛，脑子也随着清醒了。他知道虎子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一瞬间，他感到了羞愧，人前的大男人大英雄竟然被一个男人这样地深入，可他看到这个男人的面庞时不禁心软了下来，这是自己心爱的虎子，再痛再难，也值得了。在一阵阵痛楚中，牛魔王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在他的眼中，此时的虎子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尽情放纵着，释放着，佛性压抑了千年的男人本性，在这一刻爆发。

    伏虎将牛魔王粗壮的大腿扛在肩头，更加用力地耕耘着，同样亢奋之中的牛魔王发现了，伏虎的眼神中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清澈，满满地全是欲望、迷离。

    “龙哥，龙哥！”伏虎的口中不断地呼喊着。

    牛魔王心中有了片刻的失落，他知道伏虎把他误以为了刚刚去世的阿龙，可他不愿意打断伏虎的难得的一次放纵。

    就在这样的暴雨之夜，伴着时时撕破天空的雷电，两个赤裸的壮汉在伏魔洞外融为了一体。汗水伴着雨水，嘶喊伴着惊雷，随着一声长吼，一切归于平静，伏虎重重地趴在了牛魔王的身上。

    当伏虎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伏魔洞中的床上，身上还穿着衣裤，盖着被子。再看牛魔王，在旁边的床上睡着，还发出了闷闷的鼾声。他知道牛魔王这些天为了照顾他，已经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了。脑袋还有点晕晕的，走出洞外，天还是黑的，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脑中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情。他在洞外开始寻觅，终于在一块空地上发现了一滩血迹，尽管被雨水冲刷了，但仍然清晰可见。他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向笃定的伏虎，瘫坐在了地上。

    他清楚自己犯戒了，是色戒。

    这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苦苦修行多年，竟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最让他自责的是，他伤害的是自己的好兄弟。想到这里，两行热泪涌出眼眶，千年的修行荒废不算什么，不可惜，伏虎最不愿做的就是伤害别人。

    佛祖啊，弟子已经无颜在这世间停留，没有脸面再以佛家的名气去拯救苍生。弟子修行不精，欲望难抑，只能重新堕入轮回了。伏虎走向洞旁的小溪，沐浴更衣，在雨后的夜晚中坐定，面向西方打坐，口中默念金刚经。伏虎的身上燃起了一团火焰，这火焰包住了伏虎的身体。天空忽然间下起大雨，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雨水不但浇不灭这火，火反而越烧越旺。烈火完全掩住了伏虎的身形。不知过了多久，火焰渐渐消退，而伏虎也没有了踪影。

    熟睡中的牛魔王，忽然醒来，看到伏虎坐在他的床边，正默默地望着他。

    “虎子，你咋这大半夜的就醒啦？”老牛揉了揉眼睛，还迷糊着。

    “阿牛，我要走了。”伏虎握住了老牛的手。

    “啊，上哪里去呢？”阿牛一下子坐起来了。

    “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修行。等我走了后，你代我把铃铛送到观音菩萨那里吧。”

    “虎子，你到底要去哪儿啊，我跟你一起走。”牛魔王就要起床穿衣。

    “阿牛，你要听我的，等我走后不要找我，就在伏魔洞里修行吧。”伏虎拥抱了牛魔王，这突然的动作让牛魔王有些茫然，伏虎对着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声“阿牛，我对不住你。”牛魔王刚想阻止虎子这样说，突然发现虎子消失了。他伸手去抓伏虎的时候，发现这是一场梦。

    牛魔王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下床，发现伏虎的床是空的，洞里也没有人，就追出洞去，外面夜色正浓，大雨瓢泼，空无一人。

    一处光亮穿透了夜色和大雨，发出点点光芒，引导着牛魔王追了过去。

    老牛捡起那个闪着金光的珠子一看，瘫软了。

    这是一颗舍利子。

    伏虎圆寂了。

    刚才的梦是真的。

    “虎子，虎子！”这悲怆的喊声穿透了大雨，穿越了黑夜。

    他知道虎子离去是因为那夜的偷食禁果，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自我了断吧。虎子临走前托梦，那句“阿牛，我对不住你”就像把刀子般，每次想起都心痛不已。他真后悔，当时是自己为了满足欲望，没有制止神志不清的伏虎。

    虎子坐化，是因为心中愧对自己。虎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傻，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什么都能给你啊，你何必这样苛求自己呢？一想到这里，老牛只能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这一夜像是经历千年一般，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承受。

    “虎子哥，虎子哥，我回来了！”铃铛回来了。

    “咦，大笨牛，你怎么啦，怎么哭啦，我虎子哥？”铃铛到处找也没有发现他的虎子哥。

    “虎子，他走了。”老牛悲痛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说他也真行，身体刚好，就瞎出去，你也不说拦着他。”铃铛一听伏虎出去了，就开始嗔怪起老牛。

    “他去哪儿了，你也不说陪他，什么时候回来呢？”铃铛追问着。

    “他……他不会回来了。”老牛实在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不带这么开玩笑的，你们又吓唬我。”铃铛还是不相信，不过从语气中有了些许的紧张。

    “这是虎子的舍利子。”牛魔王伸出手来，一个金光灿灿的舍利子在掌心正中。

    “不可能，不可能……”铃铛后退了几步，连忙摇头，他不能相信，在他走时，虎子哥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精神还有些恍惚，但不至于就这样不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铃铛上前抓住牛魔王，拼命地摇着。

    “虎子，他自己……”牛魔王不能把事情的全部原委告诉别人，哪怕是铃铛，因为多一个人知道，流传开来，虎子一生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