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小跑奔到了树下。这小子是个矮子?虽没瞧真切,但隐约觉出他并不高。
没钱,还是个矮子,对沫乐也不好,怎么配得上沫乐呢?我对这小子诸多不满,浑身都是毛病。
他们俩离近了就悄声说话了,槐树周围没有好的躲藏点,我离得稍远,不能十分听清他们说什么,似乎是沫乐关心的问发生的事情。
我等了一会儿,有些焦急,不知在谈论什么,却看着那人要拉沫乐走,我一惊!这是要走?我急了,几乎要奔上前去了,牢牢抓住沫乐质问那矮子。
沫乐似乎迟疑着。
我心里千思百转,不能让沫乐离开!外面接应他的那人,若是真对他好,怎么会忍心让他在外面忍饥受冻,受人作践呢?即使沫乐不喜欢待在这里,我也要把他留下来,我一定会对他千倍万倍好的。
我咬了咬牙,平复自己的情绪,缓步走出阴影,出声叫他:“沫乐,”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足够清晰,“夜里风大,总要多穿件衣裳再出来啊。”
我走上前,准备把自己披着的衣裳披在他身上。
沫乐看起来也不惊讶,只是防备的看着我,见我步步靠近,回头对那人喊:“快跑!”
我比那人更快一步,没两步就一把扑住那人。沫乐拼死拉住我:“你要打要罚,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沫乐拉住我,而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个小孩!我刚才扑住的人居然是个只及我腰的小孩,此刻正咬牙死命挣脱我的“魔掌”,我力气大的很。
我呆住了,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矮子“老姘头”呢?
沫乐激动异常,见惯了他淡然无谓的神情,没想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他撕拽住我胳膊:“你放过他,你要怎样都行!快放开他!他只是个孩子!”
见我不为所动,竟扑通跪下来:“算我求求你!”
我有些面红,心里惭愧,忙用另一只手扶住沫乐:“你起来,我不伤害他。别把洪叔喊来了。”
那“小木头”蓬头垢面,我一抓之下能感觉出只瘦的皮包骨头了,他见沫乐为他求情,此刻也稍稍安静下来。
沫乐却不信地看着我:“那你现在放开他。”
“别和我讲条件,”我皱眉道,“你们总要和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我们三人进了院子里,并没有进屋。
“怎么回事?”忐忑不安了多日,原来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
“就是你看到这样。”沫乐现在平静下来,把那小木头护在身后。
“哦?”我故作深吟。
“你当日允诺给我银两,现在想反悔不成?”沫乐怕我不承认,有些急了。
“我是说过。”
沫乐从怀里拿出荷包:“里面是你允诺我的钱,多谢你肯帮我,我这钱是要给小木头的。”
沫乐见我皱眉,以为我不悦,退步道:“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就不给了。只有你放他走就行了。”指了指那小木头。
那小孩并不友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看来我在他这印象一点也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还用三更半夜出去?我也没有限制你……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叹气道。
“我说完了,可以放他走了吗?”沫乐现在只关心这件事。似乎我是那歹人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认识?”我继续问。
“我们是认识,我瞧着他讨人喜欢,愿意给他银两吃饭。”沫乐冷笑似的又道:“你白日给我银两时,故意说什么不会逼问我原因,你们这样的公子就喜欢玩弄别人,晚上就在这等着我,真是用心良苦啊,沐少爷。”
我自知理亏,也没再解释,另说道:“你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你若是喜欢他,就留下他照顾你起居。”
“免了,他外面还有家人,何必和我待在这……”沫乐说到后面,声音小下去了,添了几抹不易察觉的黯然。
我从沫乐手里拎出荷包。
“你要反悔了吗?你可是读书人。”沫乐不甘心地看着那荷包。
“既然你要把这钱给他,当然是听你的了。”我把荷包递给小木头。
小木头抬头看沫乐,沫乐狐疑地看着我,对小木头点点头,小木头才接了荷包。
我说:“你可以走了。”小木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沫乐,狠狠攥着荷包往大门方向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过头冲我吼:“你不可以欺负沫乐!你再欺负他,等我长大以后会还回去的!”说完就撒腿跑了。
我挑眉,这孩子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沫乐了,我疼还来不及呢。等你长大?沫乐等不了了,那时,已经是我的人了。
沫乐看那孩子走远,明显松了口气。回头对我说:“谢谢你。”
哎,我到多愿他不与我这么生疏。
我没再厚颜询问关于那孩子的事,沫乐当然也只字不提了。我无奈,我拿沫乐没一点办法。只好送他回房,让他安心早些休息。
我回去又想了许久这件事,觉得自己可笑,沫乐若是知道我这几日一直这样揣测他,他是不是会感到委屈。
小木头一看就是靠沫乐在接济家里的生活,但沫乐自己的日子都是难过,他以前是怎么挪出银两给小木头的?那么多穷苦人家,为什么偏偏接济小木头呢?
从沫乐那是再难问出什么了。
我辗转反侧想了好久,才渐渐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动力动力~~~快来!
只有发文 就是快乐的
每日例行撒花~~~
☆、第五章 爆发
我虽只短短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但困扰我多日的心病散去,心情豁然,人也异常的精神。
我刚到学堂,就几乎就被张柯这个小家伙难住了。
“先生,我已经将里仁篇读熟,但有一句需要先生解惑。”张柯是个不同的孩子,这几天让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说来无妨。”
“孔子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但君子就只能喻于义吗?为何不能有利的追求吗?那样就不是君子了吗?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不是喻于利吗?”
我笑着看他,小小的孩童的脸却一副大人般严肃的表情。
“先生觉得你们还尚小,既然你提出了这个疑惑,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的看法了。孔子这样说,未免有些以偏概全的意思,君子同样可以周旋于官场俗世,只要不被利所束缚,而超越利,就能做到喻于义了。”
张柯皱起小浓眉,若有所思。
我笑着敲了敲他的小脑袋:“这样的道理总不能是你想出来的吧。”
张柯不好意思挠挠头,显出孩童应有的慌张:“先生别生气,这确实不是我想到的。是家姐说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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