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的。”
萧季末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叹这两人——一起傻。
萧季末永远不知道,他才是最傻的。
低头,浅笑:“兰泽,我一生之中都没有骗过你,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的,这酒里下了药。
因为,萧妄顷怕念兰泽会反对,他怕在他的嘴里说出不好的话。
念兰泽想说话,可惜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全场寂静,只听见萧妄顷的声音。
他说:“朕是从沙场中走过来的,此刻,我不得不感谢一个人,陪我沙场舔血,征战一生。欠他的,永远还不了。”
他看了一眼林琦罗,转而笑道:“只有他,才能与我一起燃放这盛世烟花。”
林琦罗昂气头,所有的灯光明艳,永远都向着她。
“朕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是——念兰泽。此生,唯他一人尔。”
所有的目光聚集到念兰泽身上。
此刻,他一点力气也没有。
甚至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萧妄顷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飞花依旧飘洒,醉了容颜,美了岁月,不管林琦罗的错愕,甚至不管全场的轻蔑。
他扶起他,说:“兰泽,那药没用,所以,你也不要再逃了。”
郑重的,走向高台:“我带你去放烟花,你还记得我承诺你的盛世烟花吗?我做到了,你呢?”
接过乌苏递过来的烟火,萧妄顷握着念兰泽的手,点燃了烟花。
烟花升空,姹紫嫣红。
只是,无人欣赏。
此刻,那戏台之上,唱起了《将军令》,声音铿锵,宛如一曲战地斜阳。
林琦罗泪眼模糊的站着,漫天烟花像是讽刺。
自己的男人向天下宣布他爱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们这样,那我算什么?”
萧妄顷残忍的看了林琦罗一眼,以前,他对她只有愧疚,如今,连最后的一分愧疚都消磨殆尽。
“我们没有走过红毯,没有喝过交杯酒,甚至无夫妻之实。所以,你还是你相府的大小姐?我从来没想过娶你,更不会娶你。”
林琦罗癫狂的大笑,踉跄的走下高台:“那念兰泽呢?你们走过红毯吗?喝过交杯酒吗?谁来作证的呢?”
“我们一起踏过残阳血地,我们一起喝过西风狂雪。这些,苍天为证,日月为表。”
念兰泽想说话,可是,他说不出,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此刻,任由萧妄顷扶着。
张张嘴,发现发不出声。
“兰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刻,你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
林琦罗踉跄的狂笑:“我讨厌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萧妄顷恶狠狠的看着她:“别让我再讨厌你。”
别让我,再讨厌你。
被最爱的人讨厌,林琦罗苦笑着,眼泪流出花了颜。
台上的将军令唱到了尾声,婉转悠扬,透着凛冽铿锵的肃然。
突然,台上戏子转了好几圈,将手中银枪一掷,刺向林琦罗。
林琦罗此刻没有反应过来。
那柄木质的银□□穿了她的腹部,一阵剧痛。
钟离春似乎仰头大笑。
眼角笑出了泪,好咸——
侍卫冲上来,还没有按住他,他便抽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乐刖,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
钟离春仿佛看见乐刖了,他在天上对他笑,朝着他伸出手。
他也伸出手,十指紧扣,再也……不分离……
钟离春就那样倒在戏台上,满意的闭上眼,滑过最后一滴泪。
此生的眷恋全都不在。
这一生,到此为止。
林琦罗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萧妄顷的背影。
萧妄顷决绝的带着念兰泽离去,甚至,连可怜的眼神也不屑于给她。
他就那样,抱着念兰泽离开。
此时,空中烟花绽放,美得撩人心魄,皇宫乱做一团。
侍卫跪地,请示昊天皇帝,“陛下,要不要拦下殿下与七公子……”
昊天皇帝摇手作罢。
低沉的说了句:“让他们去吧……”
抬头看天,黯淡的没有一点星光,烟花肆无忌惮的绽放。
一滴雨飘落在昊天皇帝干涸的眼角。
宛若一滴泪,顺着苍老的眼角滑下去。
群厥,我好像又做错了。
群厥,我或许不该逼他们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能够回到当初,我也愿意弃掉天下,陪你一生,至少,我也没有遗憾呀!
群厥……
群厥就在他抬头的天空,微笑着……
此刻飘起了小雨,宛若情人的眼泪……
是乐刖的,是钟离春的,还是群厥的……
还是,什么也不是。
☆、罚你脱衣服
“怎么样?大夫?我女儿怎么样?”林丞相急切的问道。
“小姐,恐怕以后不能再生育了。”大夫叹息一声。
如花的女子,就这样毁了一生。
医者父母心,那大夫掩饰不住的叹息。
林丞相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老泪纵横。
握着女儿的手,摸着女儿细细的发丝:“女儿啊,爹会给你报仇的,我会把念兰泽送到地狱的。”
良久,他还是重复一句话:“爹会给你报仇的。”
林琦罗此刻倒安静的像只小白兔,卸下了浓妆,平淡的,其实这样很好看。
此刻,倒像天之骄女,有人宠着护着。
然而,正真毁掉她的,是她那份求而不得爱。
萧妄顷将念兰泽带到后碑山祭祀神殿的屋顶,紧紧的搂着他,将身上长袍脱下来给他披上。
“兰泽,你看,那药根本没用。”
“兰泽,下雨了,连苍天都被我感动了,你还要怎样啊?”
“兰泽,今晚的烟花好漂亮,你喜欢吗?”
念兰泽无法说话,萧大殿下一人自言自语。
将念兰泽搂的更紧,此刻不知道在哪儿飘来的萤火虫与飞花,环绕四周。
天空的小雨到像是情人的眼泪,一滴又一滴。
漫天无云的天空,烟花肆无忌惮的点缀星空。
“你当初相思入骨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把我忘记,现在,我怎么能将你忘记呢?”
“兰泽,你说,我是不是挺傻的,其实,你比我更傻呀……”
“傻兰泽啊……”
一个人自言自语,念兰泽闭上眼睛在听。
再一声:“傻兰泽啊……”
然后搂的更紧,他看着他。
“兰泽,你冷不?”
念兰泽睁开眼,示意自己不冷。
“那不冷……咱们干一些该干的事吧?”
萧妄顷笑得不怀好意,手伸向念兰泽的腰间,慢慢的解开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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