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表情，宋绾摸不清他到底消气了没有，一路上都乖乖的。

    宋含霁带她到出租房楼下的小店吃面条，她其实不喜欢吃，但也不敢多说，在等面条的时候，她拿筷子沾着辣椒酱，在面巾纸上画了个笑脸，推到他面前。

    宋含霁抬头看了她一眼。

    “嘿嘿。”宋绾谄媚地笑，接着问他：“阿霁，你会把我送人吗？”

    宋含霁知道宋绾的思维总是很简单，会这么问，一定是今天听到了什么，“谁被人送走了？”

    “不知道啊，孟孟这么问我的。”

    宋含霁知道她口中的孟孟是谁，联系到今天早上魏清失魂落魄的样子与昨天的那一拳，他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宋含霁不回答，宋绾急了，“你怎么不回答我！”

    宋含霁把笑脸面巾纸放到一边，“不一定。”他不想让她那么得意。

    “啊……”宋绾本来很笃定的，宋含霁不会把她送人，可现在他模棱两可的答案立刻让她的心动摇了，“不要，阿霁，你不要把我送人。”

    她着急地抓住宋含霁的手，正好这时面来了，宋含霁把她的手掰开，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面，开始拌。

    宋绾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更慌，她直接跑到宋含霁身边坐着，本来想抱住他的手，但他两只手都忙着，她抱不了，只好抓住他西装的下摆，保证：“阿霁，我很乖很乖的，你别把我送人。”

    “你很乖？”宋含霁质疑，明明是最不让人省心的，昨天逃课还差点烧了房子。

    宋绾自夸：“是啊，我会做很多事。”

    “比如？”宋含霁把拌好的面推到她面前。

    宋绾大概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宋含霁要问具体的，一下子想不出来自己会做什么，又急了，“比如，比如……啊！我会暖床。”

    宋含霁：“……”

    “真的，我今天早上不是……”

    “吃面。”宋含霁打断她。但宋绾坚持要证明自己很会暖床，宋含霁不由加重了语气，“再不吃面糊了。”

    宋绾张张嘴还想说，宋含霁瞪她：“你可以回去证明。”

    好吧，宋绾开始吃面，不过拽着他衣摆的手还是不放，就怕宋含霁跑了，丢下她。

    回家后宋绾什么都不做，脱了衣服就钻到床上去了，宋含霁喊她洗澡，她说：“我在暖床。”

    “……”宋含霁只好自己先去洗了。洗完澡回到床上，光溜溜的宋绾一下子贴了上来，宋含霁也不客气，直接享用了。?

    “呼……呼……”除了床吱呀吱呀的声音，最大的就是宋绾的喘气声。

    她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暖床，正坐在宋含霁身上起伏。

    “阿霁……我做得……好吗……”她艰难地抬腰，汁液淋漓的小嘴吐出一截肉棍，再吞回去。

    宋含霁时不时挺一下腰，把龟头插进宫口。他被伺候得很舒服，但他现在觉得，不能太夸宋绾，不然这样的好事就没有下次了，于是他说：“一般般……”?

    宋绾都快累死了，被他这句话打击到，直接趴到他身上，不动了。

    “……”

    宋含霁只好翻身拿回主动权。

    宋绾执着于暖床不过几天，就换了。但无论她主不主动，宋含霁都要拉着她做，只是她在不在上位的差别。经过一个周期的治疗，宋绾的混乱状况终于再没出现过。宋含霁为了检测效果，还特地带她去见魏清，结果她从头到尾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状态和平常无二，宋含霁这才放心了。

    他们一个月回一次宋家，宋绾都要和宋母告状，说宋含霁不给她买这个那个，不带她去吃好吃的，还要天天上学，她不和宋含霁去了，要待家里陪妈妈云云，但每次宋含霁要走了，她都会跟上去。

    虽然宋含霁总会被宋绾气到，但宋绾整体的精神面貌是向好的，知识丰富了，也懂事多了。某天，宋含霁去接宋绾，她不像平常那样奔奔跳跳的，整个人极其萎靡，宋含霁问她怎么了。

    她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呜咽着说：“孟孟走了。”

    宋含霁工作上和孟夏长的丈夫有接触，他知道他在这里的工作告一段落，所以回家了，孟夏长当然也要跟着回去。u

    “别难过。”宋含霁摸摸她的后脑勺。

    宋绾掉出两滴眼泪，“可是我没朋友了……”她在班上只和孟夏长玩。

    “绾绾，人生总有分离的，朋友，可以再……。”宋含霁试着和她讲道理。

    “我和你会吗？”她打断他。

    宋含霁如实告诉她，“会。”

    生老病死，每天都在上演，谁也不能保证。

    宋绾哇地哭出来，但她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没有任性地说她不要什么的。

    她难过，宋含霁就尽量哄着她，带她吃吃喝喝玩玩，过几天，她也就渐渐好起来。

    也许人都是在分离中成长起来的，宋绾忽然提出她不用宋含霁放学接她了，她可以自己回家。宋含霁想，那条路他牵她走了无数次，她再笨也记住了，就放手让她去了，反正她身上还有手机，迷路了可以打电话给他。

    于是那天下班，他特地绕路去买了一个蛋糕才回家，他想他到家的时候宋绾肯定已经在家了。

    开门进去，屋里灯亮着，但有一股诡异的味道。

    “宋绾？”他喊了一声。

    宋绾闻声从厨房走出来，人是完好的，宋含霁安心了。

    “过来拿蛋糕。”

    宋绾眼睛一亮，跑过来接过蛋糕。

    宋含霁脱了鞋，进入屋里，习惯性就要往厨房去，虽然有蛋糕，但饭还是要做的，谁知道宋绾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进去，他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又进厨房了？”自从宋绾差点烧了厨房后，他就禁止她进去，但她似乎对厨房很感兴趣，总想进去做什么。

    宋绾不应声，默认了。

    “让开！”宋含霁要进去看。

    宋绾摸摸鼻子，知道躲不过，让开了。

    宋含霁走进厨房，地上又是一堆水。他叹了一口气。

    宋绾跟在他后面，说：“你不能抛弃我！不然你就要孤独终老咯！”

    她是越来越会利用这句话了，还会用“孤独终老”，宋含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欣慰。

    她的语气这么开心，宋含霁以为她是幸灾乐祸的性质，直到她从锅旁端起一个盘子，捧到他面前，“送给你。”

    洁白的盘子上面，一个漂亮的荷包蛋，还用番茄酱画了一个笑脸。

    “……”他要夸她呢还是骂她？宋含霁内心很复杂，但她送的他总要收的。他把碗接了过来，放到桌上。

    “尝尝吧！”宋绾催促他，她做了很久，浪费了好多个蛋，还撑着伞才完成的。?

    可是宋含霁比较想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