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担心的。”
我一时语塞,众多往事历历在目。并非我不想家,不想回家,而是不敢回。仿佛回家就要和秦箫面临着生死离别。我们都尝过那种痛苦的滋味,关着的人不好过,寻找的人也是苟活。我看了一眼秦箫,秦箫认真的看着我:“想回就回吧。我陪你回去。这次就算你弟打死我,我也不离开你!”
戚飞听了秦箫的话,叹息着说:“唉,还是身边有个男人好啊!”然后他朝我们前面慢慢走着不时回头张望的梁强大声喊:“喂——!梁山好汉——!你是不是想要追我——!”
梁强面对着我们倒退着走并大声的说:“是啊——!戚大侠——!给我个机会——!”
戚飞笑着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冲着梁强喊:“你追上我再说!”
出租车在梁强身旁急驰而过,梁强铆着劲拼命的追赶过去。
车和梁强的影子最终都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秦箫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前行。
☆、117 回家
117
凌晨两点,我还为回家的事情烦恼不眠。秦箫靠在床头默不作声,一根接一根的吸烟。烟灰缸里一堆只吸了半截的烟头。
我清楚他的焦虑。
一边是久未相见的家人,一边是刚刚团圆的爱人,终究不得双全法,不负双亲不负卿。我们两个都曾涉险后才到了现在的地步,更不想再临分别。
秦箫推开窗户,满房间的烟像是泄了闸的洪水顺着窗口翻涌出去。一股新鲜的空气搅动稀释着沉闷的气氛。戚飞突然来电话,他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说:“胖子,你知道吗?刚才真把梁强折腾个够呛,他跟着出租车绕着城墙跑了一圈。没想到他体力那么好。我看他快追不上了,我就叫司机开慢点,眼看着要追上了,我就叫司机开快。哈哈,就这样,跑啊跑,最后把他累得趴在南口护城河边上再也起不来了。梁强那个样子真有点像傻狗撵飞禽。”
我说:“你们俩就是绝配,他就是那个傻狗撵你这个飞禽!”
戚飞听我这么说,又笑得不行,问我:“是不是真的很配。”然后,他突然不笑了,深沉的说:“胖子。我累了,我不想再跑了。我也不想再让人在屁股后面追了。我想回家了。”
“那就早点回家,洗个澡,好好睡觉。”
“要是那个傻狗不是梁强该多好!”
“是他也挺好。”
“要是程市这么追我。不用说绕着城墙跑一圈。他就跑上一百米,五十米,哪怕是二十米。我都停下来等着他。”
“值得吗?”
“嗯。不值得。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真是不值。可是,我就是这个脾气。我就跟个狗似的,认人。谁对我好一点,我就是认准了。就算以后对我不好,我也记得他的好。哪怕是再有人对我更好,我也很难接受。”
我不知怎么劝他。他比我更清楚,程市他们两个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这么时候程市时不时出现在戚飞面前,那也都是为了拿戚飞当炮灰,摆脱五找三的纠缠。戚飞与梁强若即若离的暧昧也都是为了刺激程市,看他究竟会重视戚飞到什么程度。然而,程市也只是献殷勤,非常官方的和戚飞保持着能够起效的安全距离。
“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放着对自己好的不要,非得死乞白赖的盼着那个负心汉能回头。”
“你这哪是犯贱,你就是不甘心。哪天你有机会好好的让程市也尝到了被甩的滋味了,估计你也就放下了。”
“也许吧。我就是难受,气不过。我戚飞哪点不如那个野鸡!”戚飞又发了一阵劳骚后说要和水水他们去打麻将。我叮嘱他少赢点,戚飞的牌运很奇怪,心情好的时候会输,心情差的时候会赢得厉害。除了所谓的情场失意牌场得意的话外,唯一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就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格外的精明,脑子转得特别快,牌记得清打得精。
挂断电话,秦箫已经不在卧室。他在客厅里找东西,我倚着卧室与客厅的门问他在找什么。他没看我,说:“明天要去看爸妈。我看看能带什么东西。不能太普通了,要不爸妈会不高兴。我记得我有盒茶叶挺不错的,但我忘记放哪里了。”
“别找了,茶叶让我送给戚飞了。就是回家去看看,不要那么兴师动众的,家里也不缺啥,随便带点东西就行了。再说,我还没想好回不回呢!”
秦箫走到我面前,认真的看着我,说:“要回,当然要回。天一亮咱们就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点点头。这次回家去看望父母对于秦箫来说意义非凡,即是一次表明身份的机会,同时也是对我的保护。
天还没完全亮,在秦箫的催促下我们吃完了早饭便开始收拾着装。散漫惯了的他,拿出几年前上班时候穿的西装,竟然还是那么合身。打好领带,擦亮皮鞋,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问我:“好看吗?”
“好看!像个新郎官儿!”我闻着他看上弥散着的味道,有点沉醉。
“那今天就去跟爸妈提前,让他们同意把你嫁给我!”
“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你不信我吗?我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了!”
“不是不信你。是我很紧张。害怕我爸又乱来!他现在生病呢,万一再有个好歹,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那,我就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要是爸妈不高兴,我就先不说。”
秦箫开着车一路飞驰,快到家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抽着烟,紧锁着眉头,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呼吸沉着。他心里的不安和我一样,对于进入家门后所要面对的一切全然未知,自己也没有丝毫的防范。
他吸了三支烟后,下车在路边蹲了二十分钟。我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想了二十分钟,把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预想了一遍,又把如何化解那些事情的方法也预演了一遍。最后,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应对。
我隔着车窗对秦箫说:“要不,咱们回去吧。等想好了再回来!”
秦箫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下身体,唾了口唾沫:“操,来都来了,干嘛还回去!走,我就不信爸妈还能吃了咱俩。”
他重新上车,发动引擎。车开得比之前更加有力。
到了家门口,停好车。大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大门,对着院里喊了声“妈”。屋里马上就有人答应。不一会母亲推开了屋门,见到是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我走过来:“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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