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章最初之吻

    淡淡的摇头，苏青眼中不曾有一丝波澜，就这么直直的注视着任宇兮，直到很久她才开口，“因为昔日眷恋，所以会留意，会去在意一个人的所有喜好，会因为他喜欢而喜欢”

    任宇兮看着此时极为认真的苏青，似是嘲讽的笑了起来，“苏夫人，你的眷恋未免太过可笑了”

    这个女子，一下对宁王着迷，一下又投进李御诀的怀抱，现在再对他说什么眷恋，简直是荒诞之极

    任宇兮脸上的不屑，苏青不是看不见，她也不是没有感觉，曾经的一切放到这一世，经历过的，有回忆的只有她一人那心酸与伤痛所折磨的人，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本来他们还有一段共同的回忆的，曾经苏青一直以为任宇兮是记不起少年时光，不过看来，她的确没什么必要再去问任宇兮了，苏青别过头，也跟着无奈的笑了笑，“的确是有些可笑”

    或许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一年她爬到书院的墙上偷听夫子讲书时，那个冲着院子里大喊捉贼的的他，也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个骗她，要她喊他做玉郎的男子了

    也罢其实说起来苏青还是要感激任宇兮，若不是少时那么美好的回忆一直支撑着她，或许她早就在采月楼里**，或许她会忍下被千人尝，万人碰的耻辱，或许她不会在青楼以死相逼

    现在，她的哪一个信念已经化为浮影，事情也过去了那么久，很多时候女子其实已经看得淡了，她的确没必要再去记恨他

    任宇兮瞥眼见了苏青眸中的伤感，他眉头皱了起来，他自问，除了寥寥数面之外他们再无见过，怎么这个女子眼中会有如此浓烈的感伤

    “苏青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为苏青解难”苏青也不拐弯兜圈了，那个女子直身而立，与那刚起身的男子直视。

    任宇兮现在发现，这个女子此时目光内敛，犹记得最初见到她的时候是女儿家的柔美，而现在却是一脉雍容，她的确是蜕变了负手站立在太子*前的花园内，“你说。”

    “我如今已身在东，自是没有办法出去了，但大人，我只想知道，宁王与康王对战狼牙谷，是太子与阳夏慕容沛联手起来的，是吗？”

    任宇兮这时转过头与苏青对视，“这是宁王告诉你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李御风真的告诉了她，就不会让她离开了，“我猜的。”

    男子别开视线，看向悠悠天际，颇有些无力，“他们没有联手但的确是太子将宁王骗去北地，至于慕容沛，”任宇兮眸中闪过一抹激赏，

    “那样的男儿才是国之栋梁他在数万里外的凉唐竟然能掐算准我皇朝每一员大将的动作，当真是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一次若不是宁王命大，他恐怕早就死在了狼牙谷内。”

    苏青听了这样的话，微微低下头，如果不是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妹妹跑过去搅局，一切又要重新改写

    女子思忖片刻，而后沉吟，“大人，你可否告诉我，宁王现在如何了？”

    这时任宇兮才终于看到，在提到宁王的时候，此女目中流露出的，是情真意切，更有妇人娇态虽然他的确不该告诉苏青，但他们现在也不存在什么立场了

    “宁王这一次的确是被太子，康王，还有慕容沛联手算计这一招调虎离山他们三人真是心灵相通啊京城的禁卫军全部换成了太子的人，全京城共有百万军狮。睿王府已被人重重包围，宁王在数百里以外的暨城不敢前行，但只要宁王人到京城，迎接他的便是身首异处”

    任宇兮说的很平静，可苏青却无法做到若无其事那女子直直向后退了一大步，突然觉得心中绞痛，可她还是不相信，“太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军队？”

    一夕之间竟有如此强大的势力，苏青怎么也不相信李御诀可以徒手造兵

    任宇兮亦是深深叹息，似是很艰难才能出口，“他与蚁族结为盟友，由蚁族派兵驻守京师，对抗宁王功成之后便将边城十四座城池相送”

    ……，……，

    苏青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蚁族人生好战，且以食为生，和他们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李御诀，他可是我皇朝人？”

    苏青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李御诀竟然与外族人联盟攻打自己的亲兄长将皇朝的国土割让给蚁族？他的心中可还有家，可还有国？

    “只可惜子暮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任宇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初的信念与意气，对他而言已经模糊。

    很久很久，苏青的内心才得以平复，皇权当真可以将一个人的好全部磨灭

    女子现在神色怔怔，与任宇兮站立在一起，看着他看向的天际，“这已经是真正的最后关头了”

    任宇兮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今年是个多事之秋”

    “恩，”女子拢了拢发髻，她思忖了片刻才道：“大人，当初你为何会选择太子？”

    任宇兮笑了，他发现如今和这个女子聊聊也算是极为舒心的了，“那苏夫人又说说，当初太子要你跟他走，为何你不选他，而选宁王？”

    苏青听了也只是淡笑，她的眼里没什么表情，“任大人亦是出身寒门吧？”

    此话直男儿出身，但任宇兮见苏青面上没有任何鄙夷之色，他想想也是，苏青自己也是出身青楼，大家何必相互嘲讽挖苦，便点头答道：“是。”

    “人的出身不代表什么但身份却可以决定人的遭遇，若没有一番历练，纵是旷世奇才也无用，但绝大多数的机遇都被望族人占去，寒族子弟有极多小家子气的，皆是因为视线不够宽广”

    “但也不要去抱怨什么，因为那些望族子女的父辈努力了，他们努力的为后代子女创下了那些机会人就是这样，有人得了美貌，有人生来残缺，但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创造，创造，再创造”

    眯起眼眸，任宇兮依旧直视女子，“苏夫人不觉得如此费心尽力的为宁王谋利会吃力不讨好吗？”

    苏青幽幽浅笑，“大人是天纵奇才，不侍二主固然忠义，可若那主连自己的本家都忘了呢？许多人讥笑望族人在政权上是墙头草，那是因为他们有顾虑，他们要为自己的族人思虑，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即算是国家倒下了，但他们依旧林立于世，他们是最终生存下来的。而我苏青选择宁王，是因为他的确值得我依靠，他所用的任何计谋，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大人可以好好思量，到底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还是卖国求荣的小人”

    任宇兮认真凝视面前的女子，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压迫，纯粹是与人交谈，却想得参悟人生之道，男子低头轻笑，“苏夫人不怨自己的出身？”

    “我，只想将来”女子声音冷沉，目光坚定。

    坐了约莫一个时辰，任宇兮才起身离去，这里毕竟是太子*中，他一个男子确实是要忌讳的。

    而苏青却立在一片海棠花前，久久不愿离去，李御诀勾结外族，可以说是双赢，但也可以是双伤这样一来，宁王出师便是名正言顺，虽然要攻下京城的确很难，但只要里应外合，也不是难事

    如今的帝都已经是铜墙铁壁，想要反败为胜，唯有让太子与蚁族生出嫌隙，有孔可钻这些事苏青做不了，也无法去做，但有一样是她可以做到的

    暨城之内

    宁王已经将全盘部署规划，上一次他看似胜利，实则是入了李御诀的局，那么这一回，他便会要李御诀栽一个狠狠的跟头，宁王要他再也爬不起来

    “殿下，孙副帅已领下五千兵，潜伏在京城南北两面，张将军也已率兵从暗道进入皇城”赵宣郅从外面疾步走来，双手抱拳向着主座上的宁王恭敬说道。

    宁王起身而立，目中是掌尽乾坤之气，“恩，宣郅，向皇城内部放出消息，就说…”男子眸光一敛，“太子为篡皇位，与蚁族里外勾结，若太子顺应继承大同，便拱手相让半壁江山”

    “末将领命”

    武德三十一年农历八月三十一，皇朝京都内乱爆发，太子李御诀以半壁江山为诚意，与边界蚁族勾结，意欲将宁王除去。

    蚁族人得了太子应允，在皇城大肆抢杀，一时间怨声载道，明成宗气其不争，欲收回太子封印。

    武德三十一年农历九月二十七，太子李御诀将京师包围，京城内外关系断隔，明成宗暴病，一切政务皆由太子代劳。

    ……，……，……，……，

    这一场腥风血雨是在所难免的，宁王幽幽一叹，生灵涂炭非他所愿，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敛祀。”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的传进李御风的耳朵，“半壁江山呢这个谣言一经传出，蚁族首领便真起贪念，而李御诀也心生怀疑，陛下更是要气得吐血，他们的结盟便不攻自破，他们苦心经营，你却只用一计就将一切化解”

    李御风回头看到笑意盈盈的洛莹郗，他亦是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他们以为区区一个蚁族就让我李御风败走麦城吗？我此番特意不进京，为的便是要一探李御诀的真正实力”

    “而陛下若知他苦心培养的太子竟是吃里爬外的虎蛇之辈，必然痛定思痛，如此一来储君之位便会悬空，而此番消息已经传出，你宁王便是顺应天道，陛下想不给你皇储这个位子，也难了”洛莹郗浅笑着接下宁王的后话。

    “如此一来蚁族背信弃义，陛下恨其不争，太子便是惊弓之鸟，他唯一可能做的，就是夺”

    “不错”李御风再一次笑，他可以暂不攻城，但决不可放过李御诀，这就是战策，饵要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切不可被鱼儿吞下，反蚀了本钱

    “这一时间京城暴*不堪，百姓对太子深恶痛绝，只要你大军逼近，他们便将开城门相迎，待他夺之日便是你出兵之时”洛莹郗很聪明。

    宁王咯咯一笑，“边防之事全为阳谋，这闱内乱，才是真正的计”

    男子伟岸细腻，洛莹郗从来便知道李御风是值得托付一生之人，女子柔音似水，“敛祀，他日入京之日，便是你我…”

    “莹郗，”李御风摆手止住女子要说的话，“等我回京之后便会娶她”

    “敛祀”洛莹郗眼中是快要溢出的泪，她等了他七年啊

    李御风眼中亦有不忍，但想到心中的那个女子，他已侧过头不去看洛莹郗的眼泪，“莹郗，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只是将你视作妹妹，你会找到你心中所属的”

    洛莹郗眼中有泪，“我不要别人，敛祀，你难道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吗？”那个女子现在听到他要娶苏青时，已经失去了控制，“我知道你最恨身边无用之人，所以我努力坐上洛家家主之位，你在齐国时，我便为你铲除定国公一党，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让你侧目啊”

    “那个女人…”洛莹郗心中觉得好酸，这么多天他从未提起要娶她，当她放下身段主动求他时，他却残忍的告诉自己，他要娶那个一无是处的青楼女子

    “她现在身在皇，她早就被李御诀救走了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她一个背信弃义的女子？我们七年的感情都比不过她与你三载吗？敛祀，你什么时候真成了一个沉迷女色的人了？”

    李御风并不转身，他的声音很冷，“莫要再说了你与李御诀合谋拐走青儿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但她，我娶定了”

    再坚强的女人，在心爱的男子面前也会变得脆弱，也会有狼狈，洛莹郗双手死死的遮住快要溢出口的哭泣声，眸中的泪花渐渐朦胧了她的眼，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你，退下吧”李御风现在并不想谈这些。

    等到那心碎的女子抱面离去，宁王才回过身，男子幽幽的叹息起来

    当日他之所以要苏青恨他，是想让她远离血河，一个月前他的确是犹如身临绝境，本来他是打算送走苏青的，若他赢了这一仗，便接她回来，哪怕她还要生他的气也没关系，他会好好哄自己心爱之人。

    若他死在这铁血墙内，苏青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用心，那么她一世都会恨他，如此一来，就算是听闻他的死讯，她也不会那样的痛不欲生了

    只是，他不曾想到李御诀会暗中将苏青劫走，他是一军主帅，这个时候纵然他很想把苏青抢回来，但形势也不容许他冲动，宁王唯有等候

    他的青儿，美名动天下的极美女子，望族中没有一个男子不会不喜欢他的青儿…何况李御诀本就对她心怀不轨…想到这里，李御风眼中划起寒还有浓浓的担忧，右手抚上了心口，“青儿……”

    我知道，李御诀这个人虽无耻狡诈，可他偏偏又有那么一股子望族遗风，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你一介女流，你等着，我马上就会来救你的，青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李御风现在又想起了苏青的音容笑貌，不自觉的，他的痛又加深了几分天下人都以为他李御风贪恋苏青的美色，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造就了苏青天下第一美人的神话

    怕是连苏青都忘了那一段往事唯有他，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歪着腿趴在墙上听夫子讲课的小女孩，那个哭喊着一定等他回来娶她的小女孩，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中，从未淡忘……

    那年他十三岁，跟着云栖舅舅一起偷跑出，却在闹市走散，李御风记得，那一天他走了很久，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只知道刚一抬头便有一只小小的绣花鞋从空中砸下。

    小小的他还好反应灵敏才躲过那莫名其妙的‘暗器’，等他看清了墙头上是一个小小的红衣女娃趴在上面时，一抹坏心思闪过李御风的脑海，随后便朝院子里大叫，“有贼啊抓贼啦，抓贼啦”

    李御风这几声大喊，小女孩一慌，于是脚跟没有站稳，毫无悬念的摔倒地上，摔得一身泥土。

    而李御风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女孩，嘻嘻的笑着道：“你这小贼，那上面有什么好东西啊，让你大白天的都敢以身犯险？”

    那时女孩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拍了拍灰土便往前走。李御风从小就是里耀武扬威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遇那时他几步赶上女孩，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淡淡不悦，“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女孩终于有反应了，却是恶狠狠的瞪着李御风。

    “小女娃，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学着大人红杏出墙，这可不对啊”那一年他的母妃还没有死，他虽然时刻要担心迫害，却依旧活得有声有色，看到那个小女孩气红的面颊粉扑扑的，煞是可爱，李御风便只想着怎么欺负她。

    女孩抬手就要推开当时还算比较碍眼的他，气得脸红过颈，“你懂什么”

    “那你说说，上面有什么好玩好看的？”

    那女孩冲着他便露出嘲讽的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你懂吗？”

    李御风终于知道原来这个红衣粉嫩的小女孩是趴在墙头听夫子讲课呢他的眼睛眨了眨，故作不知，“不懂啊要不你和我说说？”

    小女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冲他说道：“人家本来听得好好的，谁要你跑过来搅合，后面夫子说了什么我又没听”

    “那我带你爬上去，再听听，你说怎样？”看着小女孩气呼呼的小脸，李御风第一次想着要讨好除了他母妃之外的女子，虽然那时她还不算是一个女人

    小小的女娃瞬间便来了兴致，高兴的点头。李御风看着这傻姑娘就想笑，他每日就想着怎么可以逃掉云栖舅舅布置下来的繁多课业，这丫头倒好，把书当成宝了

    那时的他功夫就是顶好的了，抱着像燕子一样轻的她一跃便飞上树枝，这回离得那夫子更近了，靠在他身边的女孩乐不可支。

    看着小女孩一脸兴奋的模样，李御风郁闷了，这比说书还要难听的讲课，她竟然听得津津有味，真是个书读傻了的丫头

    两个小孩子躲在大树上听着课，李御风闲来无事就对着小女孩使坏，或是揪她的辫子，或是冲她做鬼脸，直到课业已经结束了，他们却还坐在大树上。

    “你叫什么？”李御风一凑上女孩粉扑扑的小脸，他张口便问。

    许是李御风带了她来听课，女孩对他也不再排斥了，天真的看着李御风，笑眯眯的说道：“我叫苏青，你呢？”

    李御风思索了一下子，着尖尖的下巴的笑，刻意的调笑，“苏青？你这名字真难听”

    苏青很不满意的瘪嘴，冲着李御风便扬高了脖子，“那你说说，你什么名字？估计不比我的好”

    李姓为皇姓，李御风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十三岁的他坏心思一大堆，“玉郎，你就叫我玉郎吧”

    苏青皱着眉，慢慢想着，“玉郎，好奇怪的名字啊有人姓玉吗？”

    傻蛋，玉郎就是情郎的意思可李御风就是天生喜欢扯谎，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是孤陋寡闻快，叫声来听听”

    小小的苏青少未涉世，被李御风骗得团团转，傻傻地，还甜甜的唤道：“玉郎”

    “恩，这还差不多”李御风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特别自豪的揉了揉苏青整齐的羊角辫。

    自从那一次之后，两个小孩约好了，每日都在墙外相约见面，每一次李御风都抱着苏青飞到大树枝上听着那些让他昏昏欲睡的讲课。

    直到有一次，李御风惊奇的发现那个最爱听课的苏青也趴在枝头睡着了，少年瞬间就笑开了，折下一树枝在她的脸上画圈圈，他就是想作弄苏青。

    少女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懒呼呼的打了个哈欠便准备继续睡觉，李御风此时才注意到苏青眼角有深深的眼圈，那时的李御风并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孩，只在心里鄙夷，一个小小的夜猫

    九岁的苏青长得水灵清秀，浓密的睫毛像蝶翼一般，秀唇嫣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李御风那时已经十三了，中的到这个年纪都会安排初苞才女给皇子侍寝，李御风对男女之事也不是什么都不清楚。

    看着这小人儿李御风便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又不是什么色鬼，也没有恋童癖，怎么一见着苏青的睡颜便有想要凑到她唇上的冲动

    虽然李御风已经在心里纠结了许久，可他还是俯身对准了小苏青的唇，他心里想着，尝尝就好了，不过是浅尝辄止

    可这四唇相触，李御风就像是被卷进了深深的漩涡，让他本不愿抽离，灵舌轻轻的撬开熟睡着的苏青的唇瓣。

    夏日里的知了在李御风的耳朵里都交织成一首首美妙的乐曲，苏青就像是甘露，让他欲罢不能，李御风就这么拐带着睡熟了的苏青，骗走了她的初吻。

    等少女醒来后，她迷迷糊糊的说着，“玉郎，我刚刚睡觉是不是在流口水啊？”

    李御风又做贼心虚了，“可不是嘛满嘴都是，还好只有我看到，不然你就嫁不出去了”

    听到他的话，苏青眼中顿生黯然，李御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她心里不愉快了，凑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小手，“这样吧反正今天我也看了你的丑态，以后我娶你得了”

    苏青听得满面赤红，抽出自己的手便羞道：“我才不要你呢我以后要嫁个状元郎，才不要你这种不爱读书，不思上进的顽皮小子”

    状元有什么好的，还不就是书读傻了的呆子嘛，“为什么要嫁状元郎啊？”

    “因为状元郎以后便可以做官，我就是官家夫人了啊”

    这妞真傻可他好像比她更傻

    “行啊，哪天我也弄个官来当当，当时候也让你做官家夫人啊”反正这个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后来，因为后纷纭，他再也不能如往常一样胆大的跑出来，只是在最后时握住苏青的手，叫她一定要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

    小苏青哭得泪流满面，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用力的点头说她一定会等他，一定会等到她带她脱离苦海

    当日他没有明白苏青的话中有话，直到从边关回京后才知道，原来她出身青楼，是皇朝名ji

    细致的锦囊还挂在腰间，宁王眼中有眷恋，更有担心，“青儿，玉郎很快就回来救你，你等我来兑现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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