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两个这样的笼子。”
    “老板，给我用袋子把这几袋口粮装起来。”
    “老板，这个玩具多少钱？”
    “老板……”
    曹凡没想到今天生意居然还是这么好。
    仓鼠的尸体都被他埋了。
    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来买东西。
    这大大出乎了曹凡的意料。
    店里一直保持着十多个人的样子。
    这个量，如果有艾小萌在倒还算好。但现在她请假了。让刚过了两天安逸日子的曹凡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忙的曹凡频频出错，不是算错价格，就是装错了东西。
    还好，这批顾客的素质普遍都比较高，只是颇有微词罢了。
    生意这么好，杨泽西也有功劳，他确实没有忽悠曹凡，他的货，一大早就到店了。
    最关键的这些都是给曹凡试卖的货。
    这些货包装确实很精美，要比那些进口的口粮更吸引人，价格也因为是国产的缘故，非常美丽。
    特别是这款大型的仓鼠笼子，99的价格，没多久二十个笼子就被一抢而光。
    还有各种宠物店的口粮，因为包装高大上，价格比进口的又便宜五倍以上。很多人买东西可以用抢货形容更合适。
    其实，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这批货确实有价格和包装上的优势，但这两个优势并不能证明这些货有多好。
    如果这些人都是独自在店里挑选，购买，也许还不一定看得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个人开始扫货了，有人可能会注意下。
    两个人开始扫货了，吸引力一下子就会提升。
    三个人开始扫货了，整个人群可能都会被吸引。
    一群人开始扫货了，剩下的人再也不会去思考这个货品到底好在哪里。他们只会盲目加入扫货队伍。开始担心好东西抢不到。
    这就是从众心理。
    很多买好的人，一旦冷静下来，或许自己内心都会出现同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买？”
    他根本找不到购买的理由。
    从众心理就是在你犯傻的时候，不会有一群傻子来笑话你
    因为你们都是相同的傻子。
    曹凡觉得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新上架的货品被抢购的热火朝天。前几天原本畅销的那几款进口口粮已经无人问津。
    两个货柜间挤满了人。争先恐后。
    ……
    桌子底下，三只小猫，或蹲，或躺，或趴。
    过起了咸鱼般的日子。
    大黑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二黄愣愣的看着曹凡。
    小花则抱着小鱼干在啃。对于这一点，二黄是挺佩服这个三弟的，不知道哪里搞来这么多小鱼干，又能藏得那么好。没事还能扯一条出来啃啃。
    其实更重要的还是羡慕。毕竟他也想吃。
    但碍于二哥的尊严，他忍住了，并没有开口。
    昨天三个家伙都被睡好，受到了曹凡的影响。被那小子吵得无法入睡。猫耳朵贴地睡觉，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惊醒他们。
    要不是大哥不想暴露身份，二黄早就上去给半夜不睡觉还在折腾的曹凡一顿揍了。
    “大哥……那……”二黄刚想找大黑聊聊，他今天好像没有看到店里那个小美女了。
    不过他突然看到大哥半眯的眼睛里，闪过一股杀意，杀意很强，溅射出去好几米，二黄吓得一紧，嘴巴牢牢的闭了起来。
    雷电术的阴影，如同噩梦般，一直伴随着他。
    大黑猫的阴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起来。
    这其实也倒是可以理解。
    这和玩游戏一样，如果你和rmb玩家实力差距不大，你可能会尽力追赶，充个一两百就能追上，也许你就充了。但如果对方一下子充个一百万，而你只有区区几百元，你会充吗？
    充了有意思吗？
    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充也是一刀，不充也是一刀。
    你也就丧失了斗志。
    现在那三个家伙也一样。
    开玩笑，就算完全解除了封印，都不一定是那家伙的对手，更何况目前连如何解除封印都不清楚呢。
    那家伙如果真的要对自己三兄弟出手，抵抗还有意义吗？
    更何况，那家伙上次说的话，意味深长，听上去似乎对自己几兄弟非常了解。
    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出手。
    这就够了。
    至少现在没有危险。
    既然抗拒又抗拒不了。
    力量体系差距如此悬殊。
    那就不想了呗。
    做三条咸鱼多好，反正吃喝有曹凡伺候，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那小女孩不见了。
    否则那小女孩白白嫩嫩的，还帮洗澡。
    这是多么幸福的生活。
    曹凡帮自己洗澡的时候，大黑每次都没办法适应。
    心里非常抵触。
    有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反正极其不舒服。
    ……
    这就是大黑正在想的。二黄并不知道。
    他还以为大哥很困想要睡觉呢。
    如果他刚才没闭嘴，继续说下去，也许还能跟大黑产生共鸣，还能深入讨论一番，增加一下感情。但很可惜，二黄并没有把握住。
    “有天睡醒看到……”
    曹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正在忙，过了好久想要去接，结果没对方挂断了。
    可等他刚离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谁啊？”曹凡语气不是很客气。
    “哈喽曹总，是我啊，泽西。”
    “啊？小杨总啊，哈哈，您好，太感谢你了。”
    “曹总客气了啊，合同我们都签好了，东西肯定会到的，谢我干啥。你记得清点一下，缺货记得告诉我。”
    “不缺不缺。”
    “那就好，那就麻烦曹总先试试看，如果你觉得还行，那我们就按照合同进行下去了。”
    “合适，非常合适，现在货一半已经出了！小杨总可以的话，这两天麻烦您再送一批来。”
    “什么？一半的货出了问题?不会啊，这可是大事了，我会亲自过问的，曹凡你放心。”
    “不是啊，小杨总，是货出了。就是卖了。”
    “哈哈，曹总您太会开玩笑了，我们自家的货，我可是很清楚的。你可别逗我了。”
    ……
    曹凡突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半天时间，一个半货柜的东西，卖了一半？杨泽西可不信。
    虽然年轻，但不等于没脑子。
    很多代理商为了拿到更大的优惠，会故意自己先行买下，争取业绩，然后拿到更低的优惠，再将之前屯起来的货一起出售。
    这种杨泽西听得太多了。
    就因为这句话，曹凡在杨泽西的心中，印象分又一次低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