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万丈高楼平地起。为了进行全球观测，第一步就是，先观察自己身边的小小地方。”
    杨哲从无光之月那里拿来了苏大校园网的一些资料，发给了钱钱。
    无光之月当时为了追查自己，破解了苏大的网络，现在不知道漏洞填上没，但愿后门都还在。
    钱钱坐在床边，小腿摇晃着从床铺上垂下来。
    她会与现实重叠，但平时会专注于保持一个仿佛与人类类似的状态，例如说假装坐着。
    “收到。我试试。”
    也没看钱钱做什么动作，数据就开始在她与网络直接交换起来。
    钱钱与杨哲共享数据库，杨哲知道的极客知识，她也知道，所缺的只是实战经验。
    杨哲坐在那儿观察她。
    钱钱的数据流动，他看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儿，杨哲有些疑惑：
    “你进行网络攻防的效率不太高。”
    钱钱轻轻颔首：“主人说得没错，我生来便擅长信息的收集与处理，对于攻击防御解密这些并不算擅长。身为人工智能，我的进化方向是向着某一个尖端攀登。主人是人类，天生就能多方向发展。”
    杨哲叹气：“要不我去找顾树，看能不能给你做个弟弟出来，让他负责网络攻防。”
    钱钱脸色微变，听到“让他负责网络攻防”的时候才放松了下来，她轻笑道：“主人，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和咕咕的诞生是意外吗？那是概率极小的偶然，是奇迹。具体的，应该与蘑菇们有关。你就算找人类做了新功能的人工智能，要让它进化到我这种程度，又不知道要多少年。”
    杨哲挠挠头，“行吧，要不我亲自来。”
    “不，主人完全可以找咕咕帮忙呀。”
    钱钱放下了工作，用手指梳理着光洁的银发，“咕咕从诞生起就擅长战斗，学起网络攻防应该是事半功倍。”
    “啥？咕咕是个傻子啊。”杨哲一口否定。
    在他看来，咕咕就是个宠物。
    养着玩的那种。
    又萌又傻，还蛮可爱的。
    让它帮忙做正事，那是不可能的。
    “主人试试吧？我记得主人曾经说过，咕咕以前也会使用网络攻防的知识来保护蘑菇们呀。”
    “那是在我的内部网络进行，与主动解析外部网络环境，主动攻击并不一样。”
    嘴里否定着，杨哲还是去了一趟游戏空间。
    咕咕在地下城里。
    但是并没有在干正事。
    她的想法，怪物们倒是似乎收到了，正在自发进行地下城的建设。
    但咕咕本身却在玩。
    杨哲见到她的时候，她三角状半跪半趴在地上，衣服裙子全都滑到了前面……
    “咕咕，干什么呢？”
    杨哲问。
    同时把这小家伙从地上提溜起来，拉一拉衣服，给她套好。
    “看蚂蚁搬家。”
    咕咕说。
    杨哲看着咕咕有些无奈。
    明明按照12岁的长相设定的外形，咕咕的行为却和五岁差不多。
    “走，跟我去现实。”
    杨哲一爪按在咕咕头顶，带着她退出空间。
    之后的两小时，杨哲与钱钱分别给咕咕演示了如何进行网络攻防。
    咕咕歪着小脑袋在一旁看着，表情傻乎乎，根本不知道学进去没有。
    过了一会儿，杨哲忍不住了，“我考你一个题目吧，你看这是文院教学楼三层的网络摄像头，你看看要怎样破解它？”
    杨哲给它点出摄像头对应的网络地址。
    咕咕点点头，按照之前教的那样控制着虚拟电脑，进行攻击操作。
    她的操作非常笨拙，效率比钱钱更低。
    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好。
    如果是钱钱，这时候都已经搞定两个了。
    “钱钱啊，你看，咕咕真的是傻子，让它干正事是不可能的。”
    杨哲叹息。
    钱钱也有些疑惑。
    “咕不是傻子。”咕咕举起小手抗议。
    “行了，咕咕自己随便玩去吧，我和钱钱要干正事了。”
    杨哲挥挥手，坐在电脑前，准备自己干活了。
    “不要！咕也能干！”
    咕咕大叫一声。
    她的身上忽然光芒一闪，一道光从她身上沿着网络接口瞬间飞了出去。
    虚拟电脑中开始出现网络摄像头连接成功的提示。
    杨哲看傻了。
    他想了想，指着化院大楼的服务器道：“咕咕你来破解这个服务器。”
    “咕。”
    咕咕点头，伸出小手抓住网络接口，光芒再次闪耀。
    这次杨哲观察到了，是咕咕自带的灵力传了出去，她的气息也随之减弱了一点。
    服务器瞬间就被攻陷。
    杨哲惊讶地脱口而出：“真就一拳超人了？”
    钱钱在一旁道：“主人，我就说了咕咕有天赋吧。……只是我也没想到天赋是这样用。”
    咕咕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傻了点，但是简单粗暴。
    “好了，你们两个不是正好配合吗？”
    杨哲笑道，“咕咕负责攻击，钱钱负责收拾战场，收集数据，组建分析模型。来，让我们攻陷整个校园吧。”
    10月17日。
    在玩家们的不懈努力之下，虚拟现实空间的复杂度终于突破了10000点，顺利升到4级，拥有了合计10万立方米的空间。
    杨哲跟殆火打了个招呼，让他把服务器下线停机。
    随即，他扩大了游戏空间至9万立方米，面积拉大，空间拉高。
    之前，因为怕玩家发现这个世界的高度只有5米，甚至不少人迹罕至的地方仅有一米多高，游戏的设定是不允许玩家跳高登高的。
    如今空间足够，终于可以把高度拔高。
    自此，整个游戏终于摆脱了之前的狭小印象，成为了一个真正广大的世界。
    现在，限制游戏的主要因素，就是同时在线人数了。
    杨哲检查了一下服务器与vr接口的情况。
    他之前就发现了一件事。
    vr接口的承载能力有限。
    最多能承载100个人在线。
    同时还要兼顾开发人员接入，所以玩家的实际承载能力还不到100。
    所以，之前一直是封测，从未开始正式测试。
    如今既然地图变大了，是时候提升vr接口承载能力了。
    杨哲询问了信息库。
    信息库：“vr接口扩容，需要消耗信息源质，使用5点信息源质可以将同时在线人数增加至5000人，累计投入10点可增加至20000，累计投入20点可增加至50000。”
    杨哲心想这信息库是企鹅大厂出品的吧，怎么不去抢钱呢？
    妈蛋，老子辛辛苦苦存点钻，指望以后抽限定。
    天天出各种骗抽卡池。
    有钻都是月光，啥也存不住。
    这信息源质才9点，就被惦记上了。
    一个有智慧的海豹，总是心情平静，淡然，养生，根本不会冲动氪金。
    “真香。”
    杨哲拿出5点源质，送给了vr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