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携女坐马车回去,女儿李月素来活泼,是个爱说话的。这一路上这孩子倒奇怪了,竟羞答答的低着头,不曾开口。
曾氏观察了一路,觉得纳闷,回家就问李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月红了脸,低头不吭声。曾氏不好逼迫女儿,打发她去了,转即招来陪同李月的四个丫鬟问话。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茫然的摇头。“太太,四姑娘在尹府并未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才到哪儿喝了杯茶,便是跟其它世家姑娘们扑了会儿蝴蝶,脚还没站稳呢,这不就回府了?”
“可就是怪了,什么事儿没有,什么人没见,四丫头怎么就……”
“啊,想起来了,姑娘扑蝴蝶的时候曾碰见了一人,是荣府的宝二爷。不过人一直站在嬷嬷们的身后,又远,也没说话,我们四个还挡在姑娘的跟前,也没出什么事儿,更谈不上冲撞了。”丫鬟解释道。
曾氏眼珠子动了动,心里明白了,轻笑一声,打发丫鬟们去。不多时,李将军解决完尹府的事儿,笑呵呵的回来。今儿个他给尹秋卖了个好,人情往来容易加深情谊,如此他以后在朝堂中便会站得更稳当了。
“今儿个尹家好像出什么事儿了,老爷倒意外的高兴?”曾氏不解。
李将军乐哈哈道:“你个妇道人家当然不懂其中的奥妙,总归是好事儿。”
“老爷既然这么高兴,得空也问候问候月儿,女大不中留了。”曾氏故意拉着脸说道。
李将军一听是他最宝贝的小女儿,面色紧张了,关切的追文曾氏:“怎么,孩子身体不舒服?啊,不对,你说女大不中留,这是指咱们月儿喜欢上谁了?”
李将军是武将,说话不喜拐弯抹角,很直。
曾氏吓了一跳,忙拉一下丈夫的袖子:“就是在自己家也得小心着些,老爷小点声。”
李将军瞪眼,挑眉高声道:“看谁敢,老子府里的人就得乖,若真有不老实欠揍的,老子就亲自动手大卸八块!”
曾氏扶额,竟无言以对。
李将军转即又换了一张笑脸,问媳妇儿:“你说咱女儿真有喜欢的人了,说说,到底是哪家的,我听听。”
“我也不把准儿,感觉像是。”曾氏遂把今日女儿在尹府偶遇宝玉的事说给李将军听。
“荣府的人啊。”李将军皱眉。
曾氏点头:“这个宝玉我倒是听说过,当年他衔玉出声可谓是震惊整个京城。这孩子模样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俊美异常,不怪月儿瞧他一眼就上心了。”
“贾宝玉,嗯,我记得他有个庶弟,名唤贾环的就在老大的麾下历练。”李将军皱眉回忆道。
曾氏想了想,笑道:“是了,前两年的事儿,当时还是尹秋做的中间人求咱们。那会子荣府也未像如今这般富贵荣华,当时他家老太太能为一个庶子如此费心教诲,倒叫我印象深刻。”
“这还不简单,让老大带着贾环回来,咱们从他弟弟那儿先探口风问问。若这位宝二爷真是个可造之材,女儿愿意,就把这门亲定了!”李将军办事从来都是干干脆脆,绝不拖泥带水。
曾氏还是觉得要慎重,不过她一介妇人拗不过丈夫,就随他的意思了。李将军那边去找人,曾氏这边赶紧到女儿房内谈心,确认自己没猜错。
李月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还不敢说。
曾氏急道:“你父亲什么性儿你不知?这会子你不跟娘说清楚是不是这个人,回头你爹手脚麻利的把事儿定了,你再说错了,没得你后悔了。”
李月抿了下嘴,羞答答的点头,干脆道:“就是他!女儿非他不嫁!”
曾氏愣了下,没想到女儿说干脆就这么干脆。她,可真是老爷的女儿,这对父女的性儿啊,未免太着急了些。
“好孩子,你才见他一面,就说这样的话来?”
李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全身彻底放松了,也没了之前小女儿的拘泥:“母亲,他初见我,便退了几步,移开目光,拘谨的站在那儿,一点都不好奇多看我一眼。我与嬷嬷说话,他亦是目不斜视,做派端正。再者说,前段日子你嘴里不时直门的说荣府怎么怎么好,她家老太君怎么厉害会教孩子。有那样的长辈在,他的人品会差?故而问题只剩下一个了,合不合眼缘。女儿一见他,就喜欢他那模样了,所以,非他不嫁!”
曾氏再次扶额,心里默默地吐口水:她真是命苦,嫁什么人生什么娃。唉,认命吧!
别看李月这孩子平日活泼乖巧,真到什么事儿犯倔的时候,跟他爹一个样,九头牛拉不回来,不到黄河不死心。女儿四个字“非他不嫁”就代表一个意思,他们李家跟荣府的亲事结定了。
曾氏真想去跟李将军说:“老爷,你还看个毛啊,检查人家什么人品。你女儿已经把自己泼出去了!”
……
这一日,贾环突然回来了,他跟贾母道:“前儿个李将军突然叫我去府上,询问一堆宝二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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