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动跳跃的彩光在头顶不停变幻、闪烁,轰耳炸裂的音乐笼罩着整个酒吧,妖娆性感的舞女靠着钢管抚弄身躯,在光影交错间露出魅惑的眼神和白得晃眼的大腿。
舞池里疯狂跳动的人群迷醉而放纵,卡座角落里不时传来暧昧调笑与飘渺白烟,酒精味与劣质香精、香水在空气中混合,还说不清道不明地掺杂着一缕危险而惑人的气味,将这个边境星球丰富夜生活的纸醉金迷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夜店门口的小子无所事事地叼着根烟依靠在墙边,目光游离般投向夜色朦胧的远方。
身后,酒气与烟味从门内丝丝绕绕飘出来,钻进小子的鼻腔里,他不用细闻便知,那定是与他身前的清净寡淡截然不同的热闹滋味。
——其实夜店门口哪有“清净”,只不过是小子自己贪想热闹而心里痒痒罢了。
但他也知道,就算心里千抓百挠他也得忍着,看好这大门。
要是让那“不干不净”的“客人”混进去,不必……收拾,那位就会让他死得……
小子神游的念头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冰冷如霜的眸子,“扑呲!”心里头那刚惹起来的火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心凉,小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连嘴里的烟头都灭了一灭。
轰——呜呜——
正想着,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达声,转眼间轰鸣而至,大大咧咧停在了夜店门口,小子抬眼一看那熟悉的车型!顿时心虚得头皮发麻!
无他,谁让刚才他在心里念叨的阎王!一转眼他就看见了呢!
啧!
心里的念头转瞬即逝也不过一两分钟,那车已然停好熄火,小子绷紧了皮赶紧迎上去,低头弯腰打着哈哈,站在驾驶座那头笑得乖顺谄媚。
“诶!先生!您怎么来了?”
却见车门无声被推开,来人不等手下开门便自己走了下来。
小子不敢抬头,垂低的视野里只出现了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极好的皮子在夜里泛着细润的碎光,再往上一点儿,细棉薄袜裹着男人骨骼突起的脚踝,西装裤服贴垂下,即使刚从驾驶座下来也不带一丝褶皱。
——仿佛他踩的不是粗糙的水泥地,而是铺满地面的红毯。
可小子知道来人是谁,忙赔笑招呼着:“先生您……嘶!”
来人随意抬手一压,在身前空气中做了个噤声的举动,举止间相当自然,却也温和,但小子却觉得这一压仿佛压在了自己心口似的,忙不迭地收声,匆忙间还咬了舌头。
盖因他们这些小喽啰,实在不想挑战男人温和表面下的手段。
“下去吧,不必伺候。”
男人站在车边,成熟温润的嗓音隐隐含着一丝笑意,轻声吩咐,却不容置疑。
小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目光触及到男人栗色头发和微闪蓝光的眼眸时,心里一凛,忙退回夜店门口。
借着月色遮掩,小喽啰的眼神偷偷摸摸地偏向车里,却见男人俯身从后座里抱出一人。
果然。
——是小姐吧。
小子一瞬间想起在家族组织里流传已久的传闻,低垂了头,心里却泛起波涛汹涌的海浪。
卧槽!!
难道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不会吧,不二先生只是小姐的贴身保镖,呃……贴身助理,怎么、怎么能对小姐起那种心思?!
小姐救过他的命!!
就算、就算不愿意其他人太过靠近小姐,那,那也是因为要保护小姐……吧?
不二周助将怀里人拢了拢,夜风习凉,他不愿她受到一点儿寒气。
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睁开,低眸注视着怀中人时却柔和成了一汪水,像是冰川融化后的湖泊,又像是最澄清的温润宝石。
男人行走间隐约显出劲瘦腰身的轮廓。
不二并不是一眼看上去极其健壮的人,相反,是有些削瘦的,但他抱着女人的手却稳稳的,淡定从容,却又温柔体贴。
就算是经过小子时注意到他眼里掩藏不住的嫉恨,不二也不在意。
他知道组织里的人怎么看他。
——不二周助只是一条被小姐救下的狗,能得重用已经是遭人嫉妒了,怎么能奢想独自占有这株馥郁靡熟的罂粟花?
呵。
不二眼神微冷,黑暗中眼角流泄出一丝嘲讽。
一群蠡狗!自诩为她的家臣却又贪婪愚蠢,对她所谓的忠诚与拥护不过是因为她能带来泼天的财富利益,一旦她想脱离……最先捅刀的也是他们!
相到这儿,不二不禁咬着后槽牙,两颊微鼓,下颌骨勾勒出凌厉的曲线,却又悄然掩藏在昏暗的通道里。
身侧隔着一堵墙便是喧嚣嘈杂的夜店,而只要绕过夜店前门,从后门进入便能直达主人休息的后院。
此刻通道里只有“哒,哒,哒”的皮鞋声,还有几声清浅的呼吸,不二心里渐渐升起一股荒谬感。
——前院夜店声色犬马,白粉与肮脏交易悄然又嚣张地进行着,金钱的流水带来一串串数字,让这个世界一些人家破人亡,也让一些人赚得盆溢钵满;
后院布置得安静温馨,紫藤花缠绕着秋千,荡出少女的浪漫,各色鲜花点缀其间,与几千里外漫山遍野的罂粟田遥相呼应;
走在钢丝边的卧底警察,怀里抱着联邦边境最大的家族贩毒首领女毒枭,走在前院通往后院的道路上,一个睡得安心香甜,一个抱得心甘情愿……
此情此景,再联系这背后的复杂关系,竟是说不出的讽刺好笑。
不二一时心绪复杂。
联邦已经催他多次,若他再不能掌握决定证据将此家族贩毒组织一网打尽,便要尽快脱身——对一个卧底警察来说,七年,这个时长实在太过危险,不管是暴露的危险还是被“拖下水”的危险。
不久之后就会有新的情报员来与他接触……
这些年他断断续续传回的情报并不是全无作用,除了破坏几次交易行动外,也让联邦情报局渐渐了解这个复杂的家族和……她的处境。
新的情报员除了来帮他,也有核查有关于她的信息的任务。
好在手冢是他多年至交,若是他来,必会公正司法,不会对她有所偏见。
不二周助思绪纷飞,一脚踏进主卧,才后知后觉怀里人醒了。
柔姬在睡醒的第一刻便彻底清醒,这已经是她多年来面对重重危险境地形成的身体反应。
但她并没有“打断”不二。
或者说,她觉得他走不走神无所谓。
总归他不会捅她一刀,她也不会给他一枪。
不二周助眼眸一闪,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快走两步直接将人放在床上,亲昵地贴脸蹭了蹭她。
“柔姬醒了?睡饱了吗?”
被温柔对待的女人平躺着静静看向他,却不是回馈同样的温柔。
她说:“叫我白离。”
不二抚摸着柔姬的头发,没应声也没反对,修长的手指插进女人的后脑轻轻梳理着。
他不喜欢“白离”这个名字。
“柔姬”才是她母亲为她取的名字,而“白离”只是那个冷漠的女毒枭,那个被养父逼着杀人贩毒的家族首领。
“可这里也没有外人。”好久,男人低声叹道,温润的声线竟让柔姬恍惚听出两分委屈。
她抿了抿唇,却不愿意退步。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柔姬”的,明明妈妈去世后已经没人再会叫这个名字了……
怀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怀念和莫名的心情,她并没有追究不二的信息来源,但也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这总是让她想起那段贫苦却灿烂的时光,那段有妈妈、有亲人的日子。
可她现在已经没资格再去想那些事了。
十几年的生活告诉她:如果她想活下去,就不能心软。
这股执着,或者说是警醒,从被她那所谓的养父掐着脖子惩罚,从她亲手杀了这个阴狠癫狂的男人时,就一直在心里吊着。
她还有没完成的事,她还不能死。
不二周助俯身凝望着她沉寂无波的眼睛,心中升起一股愤怒。
这愤怒自然不是对她的,而是对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些人。
但望着望着,不二无力又无奈地妥协了。
他能怎么办?单枪匹马为她杀掉几个毒贩子?还是放弃自己身为一名警察的身份与荣誉,带她逃跑,然后一辈子活在追捕和躲藏中?
他无所谓,但他想让她活在阳光下。
“……好吧,小姐,”男人低语着,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叫小姐可以吗?或者,小公主?”
“……我总是想与你亲近一些的。”能像家人叫你名字那样的亲近。
他轻声补充道。
柔姬眉头轻轻一皱,像是树叶飘落在湖面,猫爪挠在指尖,心里突然湛起阵阵涟漪,一股酸涩一股脑地涌上喉口,堵在嗓子眼里。
泛酸泛堵。
“你先起来吧。”半晌,柔姬偏过头去说。
不知不觉她竟是被他压倒在床上了。
栗色短发的男人若有所思,眼里氤氲着蓝色流光,竟屈指抵在唇边轻笑出声,仿佛被什么愉悦到了一样,眉眼弯弯的样子散去了凝在额间的愁绪,倒显出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
柔姬看得一愣,心里第一个反应不是这个男人多么好看,大概是她自己心已经半死,看到不二笑得开怀,竟觉得羡慕。
羡慕这样的年轻。
明明他比她还要大几岁。
“你总是走神……”不二抬手轻抚她脸颊,指腹点在柔姬发散的眼神边摩挲,悠悠叹了口气,“哪怕在我身下也是这样。还是……因为是在我身边,才会走神呢?”
聪慧敏锐的男人总是抓住女人的死角,仗着柔姬寡言,一番话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总觉得不管选哪样都有所意指。
女人干脆抿嘴不言,却没意识到这本来就是男人给她画下的牢笼,让她潜意识将走神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
不二躬身俯在她上方,笼罩出一片阴影,吊灯从他背后打下一束柔光,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的矫健身姿。
不管多少次,柔姬都不适应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下意识地伸手推拒他。
“不……”
“小姐,”不二顺势抓了她的手揽在自己脖子上,温温柔柔又让她无法挣脱地压住她,温声道,“夜深了,我陪你好不好?”
不二周助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明明按地位来说他为卑,但举止言行却从不落人下风,即便恭顺谦卑,甚至讨好暧昧,也做得自如坦然,不会让人低看他,低贱他。
他就是有一根骨在身体里,他愿意的时候可以自己弯腰,他不愿意的时候旁人碰一下都是逆反。
更遑论性事。
谁能相信是不二周助勾引得柔姬破戒。
“不用了。”柔姬再次摇摇头。她虽并不重欲,却也有生理需求,所以几年前不二为不慎中药的她疏解,她没有拒绝,那以后,这种关系也未曾断过。
不过是各取所需,柔姬这样定义道。
她从不关心不二有没有其他女伴,有的话有几个,只要她有需要的时候对方有空就行。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两年不二打破了几个月才做一次的常规,频繁来招惹她,甚至……
“好香,”男人低头在柔姬侧颈里嗅闻磨蹭,一手径自摸去她下身……
作者:免*费*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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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七:罂粟花剧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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