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奏把绘里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间并不大的房子,收拾的也并不算干净,只能勉强说是整洁,但是整体给人感觉很有独居少年的气氛。
与其说是他带回了绘里,不如说是绘里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回来了。
他最开始只是出于本能,在看到那个视频后,觉得自己必须问一下绘里现在的状态。
可是绘里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所以他只能翘掉了一场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联校游泳比赛,赶了近一天的路从邻市跑回来,想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她的。
可没想到她居然连人都直接跟回来了。
绘里表情低沉地站在门边,他不说话,她就不动,好像第一次进入陌生的地方很拘谨一样,绪方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去坐。
于是绘里双手拎着包走过去,坐下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走过去倒了杯水递到绘里面前,然后走到前面去打开了窗户。
初冬冰凉的晚风伴随着黄昏的光线吹进屋内,少女白皙的面孔上铺上了一层橙黄的暗光,好像能滴出水来,长长的睫毛上跳跃着耀眼的细小光点,大大的眼睛里却黯淡无光。
“是怎么回事?赤西……加贺临,他没有反应吗?”绪方奏不太清楚为什么绘里会这样跟着他回来,以他对加贺临的了解,那个人绝对是不会单独将绘里留在自己身边的。
“你是指什么?”绘里开口了,声音很小,眼神里依然没有活力。
绪方奏愣了一下,说道:“视频的事,还有你跟我来的事。”
绘里突然笑了一下,她的唇角皆是冷意,摇了摇头。
“视频里的人是他,第一次见面就强暴了我,但我没想到他会连这种视频都有。”绘里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眨了一下眼,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加贺临有在床上拍她的习惯,可是这一次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绘里不知道铃木结衣的视频是从哪里来的,但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被他按在床上边挨操边扭头躲避摄像头时的模样。
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
恨,他恨加贺临,为什么他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他总有办法把自己逼到不想再活下去的程度?
绪方奏握紧了拳,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起身走过去给绘里抽了几张纸,蹲下来递给了她。
绘里低头眼含泪水眼眶发红地看着他,梨花带雨的美感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凸显了出来,他顿了顿,见绘里没有动,于是生涩地伸手,用纸巾擦拭她眼底与脸上的泪痕。
周围安静的可怕,好像有野兽会随时冲出来,把两人给叫嚣着吞入腹中。
“小奏。”
“嗯?”
“为什么来找我?”绘里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这个答案对她的意义非同一般,因为这甚至决定了加贺临接下来的命运。
以及,这是一个选择。
沦陷或重回地面的选择。
“我也不知道。”绪方奏最后低下了头不再面对绘里的目光,他知道这是一种习惯,就像以前每次看见绘里被人欺负,他都无法坐视不理一样。
“你有正在交往的人吗?”绘里弯腰从椅子上下来,蹲在绪方奏面前,认真地凝视着他。
绪方奏皱起眉头,眼前有种雾里探花的感觉,这种逐渐缺氧的体验让他头脑都开始发晕,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摇了摇头。
“没有,但是你……”还没等他说完,绘里就按住他胸口,另一手扶住他的脸,吻上了他。
这次她不想再等了,绘里总算明白,如果想在绪方奏这里要到什么承诺,就只能自己开口直言所求之物才行。
她吻技娴熟地探入绪方奏的口腔,湿滑的舌勾动着他的舌,牙关,上颚,汲取着他身体的热度,摸着他脸颊的手指时不时会去揉按他的耳廓和耳后,而另一只手则搭在他的背脊上,紧紧将他抱住。
唇舌交缠时偶尔会发出湿润的声音,在静谧的黄昏下被放大了无数倍,绘里第一次撩拨加贺临以外的男生,出于生理与心理双方面的刺激,她湿了。
但是,她是跨坐在绪方奏身上的,所以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少年此刻已经坚硬如铁的性器,已经隔着裤子抵在了她的大腿间。
这个吻还在继续,不如说就从来都没有分开过,绘里的皮肤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她突然感觉到绪方奏的呆滞,于是抬起了眼,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
她能听到少年被自己撩拨跳的越发迅速的心跳声,绘里很熟悉这个表情,她在加贺临脸上看到过无数次,这是在欲海与理智里浮沉的模样。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和奏上床,从他这里一定可以获得安慰,但心里又疯狂地刷着另一个人在得知这一切时会有多崩溃,他会有的反应让绘里的心针扎般的在刺痛。
“奏,你想要吗?”绘里决定把这个选择权给绪方奏,她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直直跪坐在他身上看着他。
“这个问题,你不能问我。”他也认真地看着绘里,这一刻理智绝对超过了欲望,绘里从他眼里看出如果她现在说当没发生过,他绝对会起身就与她重新保持距离。
反倒是这种沉稳让绘里彻底感觉到了安全感,她忍住了马上就要哭出声的冲动,就像找到了一个大玩偶一样,双臂抱住绪方奏的腰,将自己藏到了他的怀里。
她的脸颊在他结实的胸口蹭着,呼吸着完全陌生的味道,身体和心灵终于得到了放松,一开口就哽咽了起来。
“我好难受。”
“……”
“为什么你不能早一点找到我。”
“绘里……”
如果可以从一开始就摆脱加贺临,她就不会经历之后的那些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绘里甚至会觉得与其遇见加贺临,她倒更愿意过着当初被霸凌的日子。
起码她在家的时候还有智子姑姑保护,在学校除了受些侮辱,依然可以正常生活,她不会打破任何人生活的平静,可现在所有人都因为她而陷入了地狱。
甚至,还有一些人或许会因她而死!
加贺临……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宁宁姐说的没有错,他会毁掉所有人!
想到这里,绘里突然愣住了,会不会……加贺临接下来就要开始报复奏?
绘里一时间又陷入了恐慌当中,她颤抖了起来,而且喉咙里还冒出了恐怖的颤音,绪方奏连忙抱紧了绘里,他向来不会安慰女生,最后也只能想到那个词。
“……对不起,别哭,好吗……”
怀里的女生柔软又纤细,让他甚至不敢用力将她拥入身体,好像再加大几分力度她就会散在自己怀里一样。
绘里将额头抵在绪方奏的锁骨间,难以忍受地抽泣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能放下一切去伤害所有人了,她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将加贺临奉为一切,可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那么冷漠。
被压迫到极点再反弹得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她现在一得到机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他,离他越远越好。
过去的那些好像都是被诱骗入陷阱而产生的一场错觉,绘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次次伤害她的人,她被加贺临伤的有多痛,对方温柔起来对她造成的影响就有多深。
看,那个暴君唯独在面对她时会发自内心的温柔,这还不够吗?
……可是,他更多时候,带给她的还是痛到难以呼吸的痛楚啊!绘里觉得痛,很多次甚至痛到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带着这份疼痛再继续活下去。
即使让自己的感情变得麻木,她都仍然没办法从黑暗当中真正的解脱出来。
她实在是做不到像他一样对世界的一切反应全都无动于衷,这,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被毁掉。
被彻底的无情摧毁。
鼻腔间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是如此的温和,绘里迫切的想要找到某种东西将加贺临从她的脑中移去,毫无疑问,当初与他相处每分每秒,在此刻都成为了绘里想逃离的残酷时刻。
她抬起眼睛看了绪方奏一眼,哭得鼻尖和脸颊上都带着红色,连同黑发一起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对比。
妩媚,纯洁,偏偏又可怜动人,很像他在街边会为之驻足的被雨水淋湿的流浪猫。
让人很想要努力为其做点什么,给出点力所能及的安慰。
“绘里……”绪方奏第一次主动伸手将绘里哭湿粘在脸上的凌乱发丝撩开,他的眼神内敛,欲望与克制在眼底深深纠缠。
他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喉结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拇指也停留在她形状完美的尖小下巴上,皮肤柔软而细嫩,有着少女独有的手感。
绘里并不再主动,她只是这样悲伤地看着绪方奏,天边已经越发黯淡,黄昏与静谧醉人,大约过了十几秒,绘里的头稍微往后侧了侧,她感受到了,奏的手探进了她的校服外套。
她没有拒绝,就好像不知道一样,任由绪方奏的将她的校服从裙子里一点点扯出,干燥温暖的手最终直接贴着她的肌肤,抚摸上她纤细的腰肢。
绘里的目光总算回到了绪方奏的身上,她无声地看着他的脖颈与锁骨,常年游泳,这是一具很有美感与力量感的身体,而此时他的手已经慢慢游移到了她的蝴蝶骨上,在她的内衣带上来回擦动。
绘里就这么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索取,这些都是关系发生前的安全区,但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女表现出的安静与顺从,对任何一个已经硬了许久的男性来说都是一剂猛药。
没有人能拒绝这种无言的邀请,绪方奏缓慢抚摸她背脊的手突然用力,绘里脱力地倒在了他怀里,他的吻落在了她修长纤细的脖颈间。
手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越来越混乱的抚摸,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与亲吻,他从左边吻到右耳的侧后方,绘里的内衣扣也在性欲的爆发中被解开,雪白的乳房释放出来,没过多久,她的乳肉就已经被另一个少年的手掌给彻底掌握。
柔软,少女依赖的眼神,清甜的体香与慢慢升起的侵略欲无一不叫人沦陷,绪方奏最后又吻上了她的唇狂热索吻,随时有将她推倒的可能,而绘里依然没有拒绝这一切。
她的衣服被推了上去,他不断往前亲吻她,手揉不够似的不断捏着绘里的胸部,挤压前端的粉色乳晕,低头去含她另一边的乳头。
迷乱间,他看见了这美妙身体上一任主人留在这里的印记,而且还不止一个,仔细一看的话,胸口,锁骨,腰腹间居然都有,这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占有欲。
但此时出现这些痕迹,无疑是对新拥有这具身体的人最赤裸裸的宣战,绪方奏狠狠地亲着她白皙又细嫩的乳肉,将整个乳房都舔的湿淋淋,在她的肌肤上留下齿痕,而绘里无意间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则将他体内爆发的征服欲彻底引起。
少年终于将绘里推到了家里的地板上,欺身压在她身上从耳后一路吻到了锁骨,他动作混乱的半扯半解的弄开了她的领结和扣子,咬在了她光滑的香肩上,手也开始抚摸起她的大腿,仿佛是在把玩两块细腻的美玉。
绘里在他身下喘着气,里面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偶尔拔高的一句喘息简直就像求饶一样,引得他下体变的更为坚硬。
绪方奏按住了扭动的绘里,用自己的腿分开了她紧紧夹着的膝盖,手指总算摸进了她的双腿间,而那块的湿滑几乎让他瞬间回归了清醒,女孩已经湿的连腿根都沾上了水渍。
“绘里。”再进行更下一步的动作时,绪方奏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用力地控制着自己马上就要压不住的性欲,喉结不断地吞咽着,就像是想要向她确认什么一样。
绘里头发散开衣衫凌乱的躺在他身下,眼里有层蒙蒙的水雾,已经分开的双腿间更是湿的不像话。
她看着他,对他的行为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不拒绝,在此时就等于是同意。
于是他更近了一步,在她的下体揉按了两下后,将食指和中指伸进了她的内裤里,碰到那炽热又柔软的湿滑肉片后,绪方奏的心跳几乎快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绘里的下巴,侧颈,用自己已经勃起到极致的阴茎隔着裤子,对她的下体进行着冲撞,他紧紧贴着她,就好像已经进入了一样,一前一后的磨蹭,看起来像极了在抽插她的身体。
绘里完全不怀疑哪怕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要叫停,绪方奏也绝对能及时刹住车,她微阖着眼享受了一下少年的温存,然后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难耐地呻吟了起来。
这是个没人能抗拒的邀请,她很舒服,她告诉绪方奏了,接下来要继续还是要离开,就看这个人自己的想法了。
果然,他选了最理所当然的那条路。
房间里传来了裤扣活动的声音,接下来就是拉链拉下,很快,绘里的呻吟声变得格外尖锐,这是无论如何压都压不住的,火热的东西进入仿佛电流过遍全身,还没等她好好适应,让她疯狂的湿润碰撞声就迅速的响了起来。
绘里的手脚开始发软,但时不时又会痉挛的绷起,她被死死压在身下,偶尔承受不住想反抗的手会被他推开,以五指相交的姿势扣在地板上,她承受着少年过多的精力与体力,已经忘却了时间的魔咒。
天色早已彻底暗下来,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光线,而黑暗绝对是两人最好的掩护,绘里甚至没感觉到他第一次很快就发泄出来的间隔,被火热的拥吻几分钟后,她就再次迎来了入侵。
孤身一人来到一个对她抱有好感、而且笨拙的试图抚慰她伤口的男性家里,事实证明是很危险的。
绘里被侧身按住插动,她眼前一片模糊,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为了欢愉而呻吟,几番抽插后,她又被彻底压在了已经变得温暖的地板上,身上的汗水与压在她背上的少年交融,身体最深处的体液也在进行着交换,溢出通道的甚至被打出了白沫。
她的两只手都动不了,全被用力的按在地上,一只手被扣住手腕,一只手被紧紧交握五指,低沉又难耐的男声随着插动频率时不时会响起,绘里只需要听一下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人。
这是另一个男人,让她感到如此愉快,如此激动,她已经兴奋到快要高潮。
他没有太多技巧,但他有野兽般的本能与体力,光是这些便足以在床上征服一个第一次逃脱他人控制的女人。
绘里的身体开始机械性的颤抖,她的叫床声变得越来越急促高昂,绪方奏得到了她的信号,叼着她的脖颈咬了一口,然后支起上半身扶着她两手堪握的腰肢,大力撞击了几十次。
她的阴道开始迅速的抽搐缩紧,这温暖又充满节奏的绞动对于初尝人事的少年来说已经是致命的信号,在绘里高潮的同时,他也达到高潮,精液一股股地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几乎冲击到天灵盖的性快感让绘里颤抖,绪方奏将绘里翻过来分开双腿按着她插了好一会,这才降下那股灼热的温度,极致的体感还留有余韵,身下的少女在喘息着,此刻已经安静下来了。
这一刻,绪方奏的理智总算再次回归大脑,他有一闪而过的悔意,但心底更多的却是坚定。
他低头找到绘里的唇,与她接吻,沙哑的声音里充满磁性,同时还有说道不清的温柔。
“别怕。”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汗湿的皮肤有点湿滑,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他的温暖。
绘里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屋内有淡淡的月光,所以她勉强看清了少年清亮的眼眸,里面充满了坚定。
但她还是怕,她怕加贺临,于是她的眼神闪躲了。
“绘里,你要坚定一点。”绪方奏是真的认真了,这一点绘里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都可以分辨出来,她摸着绪方奏的背脊,点了点头。
“小奏,不要让我被他再抓住,我害怕,我不想再回去了。”她本来只是想说话,可没说几句,巨大的悲伤突然涌上,她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绪方奏抱着她安慰着,但绘里心里的刺痛却在不断放大,她哭得越来越难受,脑子里想的除了过去被加贺临紧紧拿捏命脉的日子,却还有他对自己发自内心的温存。
绪方奏射在了她的里面,但加贺临却终于学会了为她射在套里,总是会有一点小小的差距,让绘里心痛到难以呼吸。
他在学习,虽然是个难以理解的变态,可他是真的在为了自己学习。
可是这又能怎样?当他说出要杀人时,自己与他之间的界限就已经被划的相当分明了。
绘里害怕,她惊恐的发现加贺临在说出那句话时,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的在一起生活了,再继续强行改变也只会伤害到两个人。
倒不如趁早离开来得好,本性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爱情也不是人生的全部……
绪方奏轻松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自己床上,用被子把她包起来,然后稍微调亮了一点床边的台灯。
屋内多了暗暗的黄色光线,绘里还在抽泣,绪方奏伸手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绘里,抱歉……我,我家里没有安全套,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现在出去买紧急避孕药,回来再帮你洗澡。”
绘里抬眼看着绪方奏,她没有说话,这个反应让绪方奏慌了一拍。
他连忙解释道:“要是不小心怀上了,我和你结婚,你不要害怕,我会从头到尾对你负责的。”
这有点生涩的解释让绘里没忍住低头笑了一下,她摇摇头,伸手抓住了绪方奏的手,将他的手放进了自己裹着的被子里抱住了。
“要是孩子是加贺临的怎么办?”
绪方奏陷入沉默,看来这个问题对所有男人都十分具有杀伤力。
但他也没有让绘里等太久,不如说他心底本就有问题的答案,“孩子是无辜的。”
绘里又想哭了,她现在的情绪脆弱到了极致,一点点细小的波动都能让她大哭一场。
“奏,谢谢你。”
绪方奏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摸了摸绘里的头发,起身走到一边拿起一件运动外套穿上,然后去盥洗室整理了一下,出来时已经是与往常无异的模样。
他走到茶几边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找了一个似乎还不错的节目放着,然后将遥控器放到了绘里的手边,又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
“有事就联系我,家里有座机,我马上回来。”
“嗯。”绘里点点头,眼里还是湿湿的,她在等绪方奏出门,然后大哭一场。
少年脸上带了些关切,可这温暖却让绘里再也忍不下去,藏进被子里开始抽泣了起来。
“你走吧,我没事,早点回来就好。”她弱弱地出声。
绪方奏看了看被子里包着的那个人,最后还是拿起钱包和钥匙,离开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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