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可惜，原本以为找到了源头，不想这材料这么难到手，莫擎离见他面色不佳，又朝着暗处看了看，暗处的绮陌点了点头，莫擎离对那小贩道：“小哥就收下这锭金子吧。就当是探听消息的费用，实在是没有办法也是我二人与这物无缘，原本还想和小哥合作做个大买卖，如今这没有材料，唉~~~~~~”

    那小贩一喜，看着两人失望的表情不由得犹豫起来，璟然和莫擎离转身准备离开，就听按小贩道：“二位公子，其实皇宫的那些材料不好出来，但从其他地方运送到皇宫的地方咱们还可试上一试。”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运进宫的？”璟然惊讶问。

    那小贩凑近璟然耳边道：“不瞒这位公子，我那亲戚在宫里当差经手的正是这些材料，这些材料都是从湟源县运过来的，知道咱南越有一座云龙山么？”

    璟然摇头，莫擎离却是点头，他的确知道云龙山，不过对这座山的了解很片面。

    那小贩见两人露出惊讶和疑惑之色，又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那云龙山曾经是一个会喷火的火山，早几十年前还喷发过，不过近几十年完全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还会喷发。这琉璃就是从湟源县的云龙村出来的。”

    两人互看对方，似乎有了计较，璟然扯了一抹笑容看着小贩道：“如此就多谢小哥了，只是这既然是专门给皇宫的材料，只怕运送什么的还是要文凭的吧？”

    那小贩露出自信的笑容道：“那是要的，正巧我这亲戚主管这些，只要稍加利用些名目自然就有了货源，只是这也是相当的危险，二位爷知道这宫里的东西可都算的上是贡品，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

    莫擎离看那小贩的神色，自然知道他还是想要做这门生意，毕竟良都的首富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莫擎离道：“这位小哥说的是，不过我二人这趟出来银钱带的也不多，若是能亲自走一趟看上一看的话，到时候回了家中就带足银子来向小哥买，这样你看如何？”

    那小贩听言想了想，道：“想要去湟源县不难，但是要到云龙村恐怕就要有通行的令牌，这倒是有些难办。那云龙村的居民大多都是认识的，南越的驻军在哪里自然也都认识，如今二位公子前去脸面生，这样只怕会有麻烦，但如果有了令牌那行事就方便多了。”

    璟然看那小贩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算计之色，不由得心中一叹：“这小贩还真是会懂得做生意，居然都将这些算计到他们身上来了。”

    他看了莫擎离一眼，莫擎离立刻会意，露出为难之色道：“小哥这样说起来的确是难办，不知小哥可否通过你那宫里的亲戚帮帮忙？届时赚了银钱少不得他那份。”

    莫擎离一边说，一边又给那小贩塞了一张银票，璟然没见到是多少，但看那小贩突然睁大的眼睛只会多不会少，塞完银票果然就见那小贩道：“看两位也是有心想要做这门生意，那好，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两位公子到寒舍坐坐，我晚些时候进宫去找我那亲戚拿令牌去。”

    他这一句话两人稍稍有了些谱，不过还是担心这其中的变故，两人应了那小贩之后小贩欢喜的走开，绮陌则出来讲昨日看到的事情细说给莫擎离和璟然听。

    原来这小贩的亲戚的确是南越宫里当差的，官职并不大，只是看管材料的小太监。不过虽然是掌管材料的小太监，从宫里拿两块普通的令牌还是做的到的。

    因为要去小贩的家，那小贩还带着璟然和莫擎离走了一趟，让他们记得去他家的路。

    两人去了小贩的家坐了坐就离开，又在良都的街上逛了逛，等到第二日又去了那小贩的家中就见小贩收拾好了行李见了他们来喜道：“两位公子，这是令牌，你们可要收好，这回去云龙村我和你们一起去！”

    他话中带着兴奋，璟然则微微一挑眉看向莫擎离——此人还真懂得做生意，害怕咱们俩会骗人？

    莫擎离眉角抽搐看璟然——南越人每个人都善于做买卖，一个小贩都如此厉害怎么还会被大夏压制的这么惨？

    璟然朝着莫擎离给了一记白眼，莫擎离轻声一笑。

    就听璟然道：“小哥怎么称呼？”

    那小贩答道：“我姓李名全，公子叫我李全就行。”

    璟然问李全道：“你说要和我们一起去？”

    那李全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啊！对的，这云龙村我很熟悉，所以带上两位公子也省的两位走冤枉路不是。”

    璟然想了想，道：“也是，既然是要合伙做生意，自然是要一起去的。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云龙村？”

    李全道：“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现在走吧！这样去个来回还能赶上回家过年呢！”

    他这一说，璟然倒是猛然间想了起来，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李全的住所很简陋，就是两间黄土砌成的房子，分别有两间，此时璟然和莫擎离所处的位置就是李全的房间，隔壁是他年迈的老母亲的住所，老母亲似乎是听到了这边有动静，颤巍巍的从隔壁出来，看到李全提着行李，后头还跟着两个年轻公子，就问李全道：“全儿啊！你这一去可得赶在年关前回家，娘今年给你做好吃的啊！”

    李全的母亲脸上带着笑容，莫擎离和璟然又互看一眼，这几天跟在他们暗处的绮陌和吟风都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视线交流真是太过频繁了，倒是阑晓在一旁撅着嘴似乎对此很是不满？

    李全应了老母亲的话，看起来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不过也是十分精明的小商人。

    几人就这么出了李全的家，门口封霆毅打扮成了大户人家的护卫行头站在外头，莫擎离是兄长，璟然是二弟，其他几人照例跟在暗处保护。

    李全自小生活在良都，见识虽然没多少，但从小在京城里头也算是耳闻目染，但凡是坐的起这样宽敞的马车还带着护院，而且出手这么大方的毕定家中富裕。

    封霆毅见着璟然和莫擎离从里头出来，上前道：“爷，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莫擎离‘嗯‘了一声之后就上车，倒是璟然停在封霆毅跟前道：“南越和大夏暂时停战，段卿瑔现在是不是在泊州？”

    封霆毅道：“现在只怕在回京的路上，他的妃子有孕，这可是新皇登基之后的一件大喜事，朝臣们似乎都已经上表让他回京。”

    回答之后又觉得不对，他又不是璟然的随从，根本没有必要回答璟然的问题，顿时有些气恼的瞪着璟然。

    璟然轻笑一声调侃道：“朋友么，问问也不行？你这人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小气！”

    “你……”封霆毅再度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