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狡猾,我就吃过这种东西的亏,天生的野性子,被驯服的几率太低。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狼就更了不得。”
方靖尧道:“我有数。”
方家老宅是一栋市郊别墅,烟火管制不是很严格,天才刚黑下来不久,有几束烟火窜上天,开了个头,各色烟火便接二连三地来了。炮竹声此起彼伏,雾蒙蒙的天呈现一派光怪陆离之象,好像下一刻就要被烧出个窟窿来。
一楼门厅大门响动,方诗蓝牵着威风英挺的狼从门内出来,狼颈下和前肢被套了狗绳,晃着一条刚刚被修过毛的尾巴在姑娘脚边蹿,方靖维紧随其后,怀里是各式各样的烟花炮竹,红红绿绿,不一而足。
方诗蓝在院心空地上站定,朝三楼阳台上两个烟民招手:“老爸,二叔,来放烟花呀?丛丛还没见过。”
狼也仰着脑袋,冲阳台晃起尾巴。
“你还知道它没见过?做深入交流了?”方靖磊道,“这次再烧了裙子,别想立马买新的。”
“我就是知道。”方诗蓝蹲下身子揉狼的脑袋,冲狼眨了眨眼睛:“丛丛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狼回望她。
方诗蓝笑着往狼脑袋上戳了个唇彩印,扭对着阳台喊:“二叔不下来吗?”
方靖尧一支烟刚好吸完,冲她抬了抬手,转身进了门。
不多时,楼下门响,方靖尧披着一件灰色风衣走出来,狼马上蹿到他脚边去。方诗蓝见状,笑道:“早知道就不叫二叔下来,丛丛看见二叔就不理我啦。”
狼跑回去,在她腿边绕了一圈,又回到方靖尧那里,原地坐下,不动了。
方靖维笑起来:“还知道两边讨好。”
方靖尧淡淡一笑,摸了摸狼头。
方靖维把烟火固定好,掏出打火机点燃,三人一狼便退到房檐下。
“咻”一声响,一条光束直冲天顶,再发出一声剧烈门响,五彩斑斓的火花炸裂开来,像只巨大的、油画渲染下的彩色蒲公英,在空中弥漫的暗色烟雾里渐渐张开花伞,膨胀,扩散,再消失。
方靖尧低下头,见狼看得专心致志,黑暗中泛绿的眼珠都掩映在一片彩光里。
又是一声巨响,方靖尧抬头再看天空,花伞比刚刚那束更大,紫、黄、蓝、红一干火星子如流星般坠落,大地都被照亮。
“小叔买的烟花总是这么漂亮。”方诗蓝笑出一对酒窝。
方靖维道:“哄你小婶练出来的。”
方诗蓝道:“明年就能用来哄小堂弟啦。”
两人一对一答,不是情情爱爱就是家长里短,方诗蓝与方靖维合拍,正是因为方靖维这老小子的性格,在家中长辈都三令五申强调不能谈恋爱、少玩游戏、远离娱乐场所的年纪,方靖维还常拿小男生开她玩笑,带她打桌球,给她买最新数码产品。
方靖尧的私生活算是家里的禁区,他若不提,没有人会问。单枪匹马冲杀至今,却孤家寡人的,他很少能插入他们的话题。
望着一闪即逝的烟火,他渐渐有些走神。
一桶烟火放完,方靖维又去点别的,方靖尧低头看看自己的狼,发现狼也在看自己。
在方丛的印象里,这不是头一次看烟火,却还是很亢奋。方靖尧说要在家里待到初五,他又不能频繁转换形态,晚上还是只有睡狗窝的份。方诗蓝给他准备了非常温暖舒适的软垫,吃的、喝的、玩具,一样不落,他睡不着,玩了一会磨牙棒,又想起方靖尧胯间的棒子。终究还是没耐住寂寞,瞅着夜深人静的,便上楼,到方靖尧卧室门外,竖直身子,前爪一扒门把,开了门,悄无声息地钻进去,再将门轻轻顶上。
跳上床,才发现方靖尧没睡着。
一狼一人大眼瞪小眼。
狼心虚地趴下来,下巴搁床上,眼睛乱瞟。
方靖尧叹了口气,将狼圈入怀里,掩上被子,低声道:“天亮以前就回去。”
方丛兴奋地蹭他的胸口。
方靖尧道:“老实睡,这不是家里。”
方丛非常喜欢他对他说这个字,家,太好听了。
狼心中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荡然无存,闭了眼睛,不再造次,贴紧方靖尧温热的身体,睡了。
倒也神奇,将狼抱在怀里,方靖尧的睡意便上来了,不过多时就陷入了酣眠。
一夜无梦。
8
年后,一整个寒假,方诗蓝就把方靖尧这里当自己家跑,三天两头要来一趟,哪怕是下晚习,也要背着书包过来亲手喂方丛一些狗粮,待十多分钟就走。当然,她也不是总能看见方丛,恰好方丛化人形的时候,就只好躲起来,由方靖尧对小姑娘解释,方丛出门快活去了,还没回家。方诗蓝觉得既然丛丛能自己回来,放养也是好的,大型犬老闷在家里非常痛苦,况且在她记忆里,丛丛从来不凶人,当然也就不会在外惹事。
方靖尧时不时拿方诗蓝逗方丛,方丛却是一头两个大,人类小姑娘实在太热情了,要是方靖尧有她一半热情,让他少吃两碗饭都可以。
入春,方诗蓝哭着嚷着让家里买狗,方靖磊被她闹得没办法,同意了。方诗蓝请她小叔给意见,最后挑了一只萨摩,三个月大的小萨摩,白花花的一只雪球,跑起来颠儿颠儿的,小屁股晃得起劲,粉嫩的舌头,眼睛像龙眼核,又黑又圆。
方老爷子对方靖尧道:“看你开的好头,诗蓝从小就崇拜你,你干什么也非得跟着干什么。她这忙学业呢,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这狗不是还得靖磊他们两口子伺候。”
方靖尧安静背锅,左耳进右耳出。
方诗蓝对她的小萨摩宝贝得不行,方靖尧家里也不来了,方丛终于过气。这对方丛而言简直是除了方靖尧主动让他捅屁眼——还没实现——以外的头等乐事。把他高兴得食量又加了一碗。每晚照例去方靖尧房里申请捅屁眼被拒绝也能开开心心说晚安,明日再战了。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不过没能得意太久,才半个月,方丛单方面以为的好容易赢来的纯粹二人世界就再度惨遭破坏。
方诗蓝热乎劲过了,终于想起旧爱,斟酌再三,便每逢周末,就带着新欢来来找旧爱,在方靖尧这里一溺便是一两天。方靖尧便把家让给侄女和一狗一狼,每逢周末就外出打球。方丛苦不堪言,好好的周末,方靖尧反而不着家不说,他也得乖乖化狼形,陪着一条小蠢狗叼飞盘,啃磨牙棒。
方诗蓝摸着他的脑袋说:“这是你的小女朋友,丛丛要绅士。”
方丛痛不欲生。
方靖尧看自己的狼实在可怜,难得开了金口,“品种不同,杂交出来也不好看。”
方诗蓝道:“丛丛不也是杂交的么。”
作为一头纯种北方狼,方丛非常恼火。
方靖尧摸了摸狼头以示安抚,就在方丛渴望他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起身,上楼换了运动服,背着网球拍走了。
方诗蓝揉着他的脑袋喃喃:“二叔也没给你做绝育,肯定还是想让你生几条小狗来玩的。”
方丛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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