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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天子岂无愁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

    长宁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向前倾身,慢慢道:“不是他有心要走在朕前头的,这也能算不孝吗?”

    底下一片安静。

    “父母没有照看好孩子,竟反过来怪孩子不孝……”

    长宁孤零零地坐在世间最高,也是最寒冷的地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他头一次在群臣面前失态,却没有一个人看到。所有人垂着头,不敢直视皇帝,他们只能听到皇帝淡漠的声音,埋头揣测皇帝的心思,完全想不到只要抬起头看一眼,就能清清楚楚看到皇帝脸上的悲恸。

    这个新年因为国丧而变得格外沉闷。

    民间三个月禁鼓乐嫁娶,大过年的戏园子不开唱,实是把京中百姓憋坏了。茶馆生意倒是越发好,不能听戏便扎堆在一起胡侃。

    容华大年三十下午回家,他爹正从茶馆灌了茶,跟人侃得心满意足回来。见了容华就将刚才在茶馆里听的话又呱拉一通。

    “遇到刘二瞎,喝杯香片就扯上了咱们皇帝的命格……啧啧,要说这皇帝命还真是不好。”

    容华垂着眼睛。他本是想过年也陪着长宁的。长宁一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你陪着我够久了,回去陪陪自己家里人。”

    “……幼年丧母,青年丧妻,中年丧子,真是孤家寡人孤寡命。”

    正说着话,容华的小妹妹就捧着一包东西过来问道:“爹,这是什么?”容华他爹翻了一下就变了脸色,呵斥道:“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大过年找晦气!”

    容华的妹妹才十二三岁,被父亲一骂就委屈道:“我不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才过来问您的嘛!”

    容华他爹板着脸道:“这还是三十多年前德玄帝驾崩时候用过的东西——这是皇帝驾崩时候挂在门楣上的东西!”

    容华被那句“孤寡命”刺得心痛,再听到那“驾崩”二字,只觉胸口一闷,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他这一吐血把全家都唬了一跳,他只说是旧伤,不肯叫大夫,无精打采在炕上躺了一下午,迷迷糊糊间想着的全是长宁。

    到了掌灯时候,容华忽听得有人进来,坐起来一看,原来是小夏。

    小夏担忧地看着容华,轻声问:“容哥儿,你伤得这样重?”

    容华不想骗小夏,道:“我的伤全好了。只是心里难受。”

    一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半晌,小夏犹豫道:“容哥儿,我有喜欢的人了。”

    容华终于笑了笑,问:“他对你好不好?”

    小夏露出了快乐神色:“好,很好。”

    容华眼泪忽然就下来了,他对长宁再好又如何,怎么也不能让长宁这样快乐。

    小夏头一次见容华这样灰心的眼泪,忽然悟到了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容哥儿……”

    忽然听得有人在外面敲了敲,一个陌生男声道:“小夏,陈妈要包饺子了,你过来帮忙么?”

    小夏红了一下脸,连声道:“我这就来!”容华知道这必定就是小夏说的那个人,只冲小夏微微点头:“快去吧。”

    屋里又安静下来。

    容华慢慢从怀里摸出金佛。

    他坚信长宁曾有那么一刻是确实向自己打开了心扉,在他日夜从福建赶回京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坚信的。

    但是现在,他还怎么能向长宁求那一颗心?

    长宁那一颗心支离破碎,不光没有力气再付出,就连接受,恐怕也没有力气了。

    容华握着金佛,浑身颤抖。

    除夕夜晚,宫灯一盏盏燃了起来,长宁坐在榻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宫殿,一时间心头茫然,片刻之后才想起来凤和还跪在自己面前,柔声道:“四娘,起来。”

    凤和仍是跪着:“我只求大哥不要让我也没了儿子。”

    长宁仍然态度安闲:“若是谢曼儒设计害死了太子,你还能这么求我吗?”

    三

    凤和一愣,痴痴道:“什么?”

    长宁重复了一遍:“若是你的儿子杀了我的儿子,你还能求我放过他吗?”

    “不会!”凤和大声反驳,“曼儒这孩子什么样,大哥不会不清楚,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太子出事是意外!造成意外的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长宁低低反问一句:“意外?”

    他看着凤和的眼睛:“太子一出事,谢曼儒为何擅自封了猎场而不立刻回京通报?”

    “他是怕陛下受惊。”

    “我的儿子死了……难道我会因为噩耗迟来一天就觉得伤心少一点吗?”

    凤和无言。

    长宁又道:“罪魁祸首当场就自杀了,太子的坐骑也是当场就被处死了……为什么处理地这么迫不及待?谢曼儒想掩饰什么?”

    凤和哽咽道:“没什么可掩饰的。大哥,您实在若信不过曼儒,就命三法司审他吧,他是清白的!”

    长宁摇头:“我不会让三法司审他的,因为什么都审不出来。我已经派人仔细查过了,什么都没有……所有看上去都像一个意外。”

    凤和要疯了,她哀泣道:“它就是意外啊!大哥!没有人想害太子!曼儒不可能想害太子!”

    长宁摇摇头:“没有证据只会让我更觉得他可疑。他为什么不可能?他是最有可能的。太子死了,若我受不了打击撒了手,这时候最得好处的是谁?”

    他顿了顿,慢慢道:“是你的儿子。上一次我重病的时候,我将谢曼儒从郡王擢为亲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吧,你我都很清楚,朝中大臣也很清楚——这是我在给谢曼儒铺路,若我当时不幸,谢曼儒可理所当然成为摄政。”

    “既然上一次我病重他能从郡王晋升为亲王,那这一次太子身亡,我再病重,他也许就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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