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自嘲道：“高扬操心的并不是我。”

    黎轩则冷笑道：“我当然知道高扬操心的不是你。可你是高扬的朋友。”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毅然的眼神里还透露着一丝光。黎轩则声音不紧不慢的在这个时候响起：“仅此而已。”

    “……”刘毅然微微抿唇，低头不语。

    在两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沉默中，黎轩则低头查看了时间。再看看一旁刘毅然的状态，他觉得没必要耽搁下去。

    他站起来对刘毅然说：“这家公司的股份，我不会全部永远捏在手里。而你刘毅然，要么对高扬死心，在这里替我好好挣钱，要么滚。”

    该说的都说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黎轩则径直的走出了门。

    而在他身后独自一人坐着的刘毅然，双手交错在一起，但能看见他的骨节处因为用力都开始泛白。

    黎轩则出了公司的门，很迅速的换下西装，赶赴就近的早点铺。等他提着买好的早餐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十点整。他用钥匙打开门，发现门里边还是一片安静。

    他以为所有人都还在睡，就放轻动作地把早餐放在厨房。正转身去房间的时候，碰上了里昂挂着水滴的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看见黎轩则后明显地翻了个白眼说：“高扬带着早早去晨跑了。”

    “哦，你们昨晚几点睡的？”既然被告知了高扬的去处，黎轩则就去厨房把早餐放锅里保温。

    里昂擦着头上的水珠回答他：“4点。”

    “几点起的？”

    “关你屁事啊。”里昂觉得他罗里吧嗦的，骂咧着回客房叫醒乔。被他骂的黎轩则无辜地耸耸肩，他只是想算一算高扬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他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高扬就领着早早回来了。早早看见黎轩则，满心欢喜的跑过去：“爹地！！！”

    黎轩则接住早早，“早啊，m。”

    “爹地你一大早去哪了？我醒过来就找不到你了。”

    “我给你和爸爸买早餐去了。”

    “是吗是吗？我要吃！”早早兴奋地一蹦一跳。

    看早早在黏着黎轩则，高扬就抽身回屋换衣服。他拿起遗忘在家的手机一看，有两个未接。他先拨通了刘毅然的电话：“喂，刘毅然。你找我？”

    “嗯。”高扬听他的声音还是充满疲倦。

    “怎么样了？其他公司联系你了吗？”高扬弯腰找衣服，那边的刘毅然告诉用他：“公司这边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嗯。高扬……”

    “什么？”

    “谢谢你。”

    高扬停下动作，坐在床边：“哦，不客气。我没做什么。”

    “谢谢你，高扬。谢谢你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出现。”

    “嗯，都是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太客气了，刘毅然。”

    刘毅然在那边轻声说：“高扬。”

    “嗯？”

    “我准备出国休假一年。”

    “哦，你准备去哪？”

    “去法国。”

    “一路顺风，玩的开心。”

    “嗯，再见，高扬。”

    “再见。”

    刘毅然挂了电话，略微疲惫的靠在自己办公椅上。这几天超负荷的工作让他现在放松下来是不可能的。在电话里关于休假的事情，已经跟黎洲报备过了。而他为什么想去法国，因为那个地方高扬曾经待过5年。他想去看看，那是怎样一个地方。

    高扬换好衣服，打着电话刚出房门，就听见黎轩则喊他：“高扬，过来吃早餐。”

    “嗯，马上就来。”高扬虽然嘴上应了一声，可还是在客厅里磨叽了半天。等回头的时候，黎轩则就站在他后面。

    “怎么了？”黎轩则把包子放他手里，高扬咬了一口说：“我以前读得大学今年60周年庆，校方邀请我去参加校庆。”

    “答应了吗？”高扬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去厨房。

    “嗯。”在高扬后面的黎轩则看见高扬的后脑勺小幅度的点了点，“我之前就想带早早去学校看看了。”

    “什么时候去？”

    “下周三。”

    这件事情就这么成了案板上定的事，在此期间，高扬仍然和里昂磕死在画稿子上，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期限前完成了。

    不过里昂的小命都快没了半条了，整个人挂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表示自己不会尾随高扬去大学的。他恨不得现在就跟床融为一体。

    因为里昂留守家中，乔为了照顾他也决定留在家里。而在黎轩则的旁侧敲击下，高扬也同意了他跟着一起大学。

    他们出发的日子，这所城市已经度过了寒冬，步入春季了。黎轩则从里昂嘴里得知高扬的大学建于山中，面向大海。在这个季节，温度比闹市要低。因此黎轩则给高扬和早早准备上了外套，高扬像个老爷儿似得，被黎轩则伺候着上了车，他把早早往怀里一抱，哄着早早一起在后车座上打盹。

    负责当车夫的黎轩则细心地打开暖气，专心的看着车。当车驶进大学城的时候，他叫醒了父子俩，让他们醒醒觉，避免一下车吹了海风就着凉了。

    高扬阔别这所学校已经五年了，故地重游让他很兴奋。他奴役着黎轩则自己去停车，他带领着早早先逛起了校园。他带着早早走了2公里长的梨花长坡。坡上两侧的梨花树招展花枝，花瓣飘落一地，可能是因为校庆的缘故，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一些人结伴在景观台拍照，即把梨花照进了去了，也把身后的大海映入相片内。

    早早兴奋地接着飘下来的梨花花瓣，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头发间和衣服上其实已经落满了花瓣。高扬拿起准备好的相机为他拍照，两人边拍边走，不知不觉就走上了坡顶，正式进入了校园里。

    校园里播放着轻快的音乐，突然早早喊着他：“爸爸爸爸！你听！这首曲子是不是在苏格兰的时候，爸爸在广场教我跳的曲子？！”

    “嗯，早早还记得吗？”高扬刮了下他的鼻尖，早早蹦跶几下说：“会！我跳给你看！”

    说着早早就摆动起小身躯，有板有眼的跳了起来，高扬在一旁跟着音乐轻声哼着的打着节拍，早早跳着还不忘跟高扬互动。高扬拉着他的小手跟他转了几个圈，当早早跳开的时候。

    有个声音在他的背后扬声喊了他一句：“高扬！”

    如当年，高扬绽开笑容回头答应：“哎。”

    <15>

    苏秦看见转过来那人的模样，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痴痴地望着高扬的笑脸，还是如以前那样温润如玉般。

    此时高扬已经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站着。周围有着不少人，大多都是被早早跳舞的场面吸引过来，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头攒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苏秦哑着声喊了句：“高扬。”

    “好久不见，苏秦。”高扬向他点头微笑，一切做的行云流水。

    “你……回来了？”带着点试探的口气，高扬点点头，“嗯，回来一阵了。”

    “你这次……”苏秦话到一半生生被一只手给打断了。那只手用力抓住自己的肩膀，还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