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博雅带着一群皇族逃出来。
姑获鸟站出来,说:“我可以负责去找博雅。”
许君点点头,眼睛仍盯着晴明。
待姑获鸟转身的一瞬,许君忽然道:“姑姑,你会不会恨我。”
姑获鸟压低帽檐,斜着瞥他一眼:“这是晴明自己选的,他从小太过压抑自己,现在……”
话未说完,便出门去了。众式神们为了不打扰晴明休息,跟着她一起离开。
屋内只剩许君,大天狗,花鸟卷和昏迷不醒的晴明。
“你还在这?”许君帮晴明解开外袍,脱掉鞋子,放平,替他将乱飞的头发捋顺。
大天狗闻言:“鬼族现在一盘散沙,根本不足为据。”
“嗯?所以?”
大天狗沉默,许君也不看他,说:“我与晴明相识,早在你之前。”
身后一片静默,花鸟卷闻言飘出门,屋内便剩下三人。
许君组织了下语言,又说:“如你在幻境所见,那个地方是未来晴明的家,我跟他在那里认识,后来因为黑晴明,之间一直有些误会,我刺了晴明一剑,直穿胸口,那时候都要恨死他了。”
“之后我便来到这。”说着他笑了:“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当你想绕开他的时候,他总能千方百计,千丝万缕的缠上你。”
“摆脱不掉的时候,我想至少可以改变点什么吧,比如红叶的命运,黑晴明的命运。”
“可是,你也看见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说道这,他心里其实有点落寞:“大天狗,我很谢谢你,不论是在这里,还是在现世,你都帮我很多。”
大天狗:“没事。”
许君:“有时候人很难看清自己的心,即便看清了或许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晴明与我都排斥黑晴明,但现在看来,或许我们都错了。”
即便大天狗不说,许君也猜到在幻境里,黑晴明做了什么……
没想到是这样的黑晴明,想想还有点小感动。但一想到现代的所作所为,下次见他还是有想打死他的冲动。
“嗯。”
那晚上,许君和衣躺在晴明身边,他不知道大天狗何时走的,也不知道城中什么时候静下来的。
他全部的心都挂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身上。
天晓,许君还未醒,便得到一个消息,博雅已经带着人重新回到皇宫,太子被抓,死于城下,余党尽被下了大狱。
这一切许君都不关心,他发现晴明出现一种奇怪的状况,偶尔会醒来,看着他不说话,但随即就有可能再昏过去。
一开始他以为是灵力还未恢复,便逐一拜访青坊主及孟婆,孟婆信誓旦旦地保证,晴明的灵力早已回复了。
但她又说不出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状况。
孟婆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内丹”
许君默,如今内丹和黑晴明在哪还不知道。他问孟婆,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孟婆摇头:“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阎魔大人肯出手,但她常年在冥殿,轻易不会出来的,我去请她也不一定答应的。”
阎魔吗?这个他曾经抽不到的式神,现在连见一面都很困难,不过上次阎魔曾说过可以找她。
“我可以亲自去。”
孟婆为难道:“阎魔殿只有死人才能进,妖不行的。”
许君:???但再一想,又能理解,他在现世的时候能出入冥殿是因为他们与冥王有劳工合同。
这怎么办,许君又道:“有什么假死药吗?”他记得有这个东西的。
“有是有,不过很危险,一旦超过时间就真的死了。”
许君现在哪里还管的上那些,让孟婆赶紧调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见阎魔的。
孟婆需要去准备材料,约好下午酉时过后在院里相见。
许君安排好府内事情,嘱咐樱花妖照看好晴明,正准备去孟婆那,有人推门飞奔进来。
一路小跑带哭,小座敷扑到许君怀里,不,扑不到怀里,只能保证大腿一直哭。
阿脸跟在后面:“小座敷受血月影响,刚才醒来,急着喊着要过来,你下次不能再丢下他了啊。”
想了想,他补充道:“还有我。”
说完摆了一张臭脸。
许君搓着小座敷的脸,鼻子凑过去揉来揉去,阿脸看着也蹲在地上,将脑袋凑过去:“揉吧,我不介意。”
许君顺手揉了把,顺便揪了他耳朵。
“疼!”阿脸捂着耳朵龇牙咧嘴:“你现在要干嘛去。”
许君很想说去死,但……想想可能会引发新一轮海啸,便说:“嗯,去找下阎魔大人。”
“我也要去。”小座敷拽着他胳膊,仰着小脸,不管他麻麻去哪,他都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去了。
“我也去。”
许君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那个,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事要你们帮我,晴明现在状况不好,你们帮我照顾他好不好。”
小座敷憋着嘴,他想说不好,但对着晴明那张虚弱的脸实在说不出来,而且麻麻好像很喜欢晴明的样子。
“那……你要早点回来。”
许君哄好一个,松了口气,转头要哄另一个,便说:“待会博雅会带着晴明的父亲回来,他一定会过来,我要你帮我稳定住这里,必要时候可以用魅惑术。”
阿脸一脸懵逼,等等,他什么时候会魅惑了,他只会突突突突突突。
许君留下烦恼二人组,转身出门,孟婆依约准备好了材料,正在用牙牙熬汤,刚烧开,许君顾不得滚烫,直接灌了下去,三秒倒地。
牙牙:“你下的药有点猛。”
孟婆急忙瞅了瞅四周,见没人看见,又说:“牙牙你闭嘴。”
许君亲眼看见自己倒在地上,才发现灵魂脱离本体了,孟婆和牙牙的话他都听到了:“没事,早点去更好。”
孟婆简直想捂脸,道:“你随我来吧。”
阎魔所在的万魔殿四周幽暗,别有一番和风风情,但许君无暇欣赏,不一会,已随孟婆飘到门口。
鬼使黑鬼使白分立左右,见孟婆带了人来,说:“游魂不应该从这过。”
许君:“我是来找阎魔大人的,她曾说过有事可以来找她。”
鬼使黑鬼使白互相看了一眼,阎魔大人从来都不会这么随意,但谅许君也不敢骗他们,便说:“待我通报一声。”
万魔殿内,灯火通明,许君随鬼使黑进入,孟婆没有跟他一起,正中站着一人,判官转过身,对许君道:“是你与阎魔有约?”
许君刚想说对,但随即一想这话有点暧昧,他隐约记得阎魔跟判官……好像是一对啊。
“也不是有约,只是因缘际会曾有幸见过阎魔大人,此时我有一些疑惑,想请教阎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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