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凡信一口回绝,正巧江单打来电话,两人又吵了一番,于是康凡信肝疼了一晚上,满口念叨着可惜,却还是骂骂咧咧地把那家公司拉入了黑名单。
纵然他是个不得不理智取舍的普通人,那也是个有良知的普通人。
康凡信离开后不久,给江单发了条信息:“刚才忘说了,文件夹里有一个电话号码,我可算是找着了那对儿老夫妇,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会出面为你作证的。”
三天时间,康凡信不仅在纠结去留,他更多的时间其实是在找人,即便要走,也要把最后这件事干净漂亮地解决了再走。
江单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文件夹,他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在自己四周拉起了屏障,素日里天塌下来都温和示人的江单,第一次令工作室的员工们感到了瑟瑟凉意。
下班时,小楠在众人的推搡下咬着嘴唇凑到江单面前,小声问道:“那个……江老师,你……没事吧?”
江单脸色并不好看,他淡淡地摇头,说道:“下班了?”
“对,看你一天都没吃饭了,要不然,我定个餐厅,去吃点东西?康凡信那家伙,走就走了,还有我们呢不是?”
江单何止一天没吃饭,他这三天来就几乎没正经吃过东西,原本就单薄的身体更显几分脆弱,但他还是勉力一笑,道:“不用,不全是他的事,不用担心我,该下班下班,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咱们团建去。”
“行!”小楠闻言,心里的不安微微散去些许,她志气高涨地说道:“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小楠一出办公区,便被其他同事团团围住,大家争相问道:“怎么样?老板怎么说?有跑路的苗头吗?”
“跑个屁!把江老师想成什么人了?”小楠就近锤了几颗头,又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非得让我问,问了,现在安心了吧?都回家,明天好好上班!”
江单只觉得外面走廊里有点吵闹,又听不大清,也没想管。过了一会儿小楠又送了个餐盒过来,是楼下的寿司,平日里都排好长的队。
小楠说道:“我老公提前排队买了两盒,我俩吃不完。”
“不用,我……”
“哎呀,别客气!我走啦,我老公还在楼下等着呢!”
江单看着她欢快地跑出去,有人等,本身就是一件格外幸福的事情吧。
这盒寿司江单吃了一半,胃部已经不太能容纳太多食物了,江单预感着胃病怕是又会犯,于是收拾了一下开车回家,提前就着热水吞了两片药,想了想,又掰开一半安眠药片,一块儿吃了。
康凡信走时让他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想要什么,他呆坐了一整天,心里隐约有个眉目,脑仁却跳着疼,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柔软的睡衣会产生一种温柔的包裹感,江单陷在床上,下意识地抱起了时远以前抱过的抱枕,药劲儿很快就上来,他轻飘飘地就坠入了深层的睡眠。
城市的夜晚总是喧闹的,灯火与流光彻夜不熄,风贴着街巷飞行,偶尔摩擦出声响。而城市中熟睡的人像是暂且关闭了五感,沉入至深海。
不过江单一向睡眠很轻,即便有药效作用,他人没有醒,却仍感觉身边的床塌下去一大片,手里的抱枕被拽走了,怀里顿时空荡荡的,急需一些别的东西来填补。
而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弥补了抱枕的空缺,江单感觉自己被人拥入怀里,他微微睁开眼睛,先是闻到了冲鼻的酒气,身上的人骤然吻了下来。
一个发泄般的、急促又狠厉的吻,像是打定主意要把人吞入腹中,江单被亲得迷迷糊糊,加上药物的缘故,神智不大清楚,于是不满地轻哼一声,偏过头去,脸颊蹭到了对方睫毛上湿漉漉的东西。
心里顿时软得不像话。
“我好想你……”
时远气息滚烫,像是源源不断蒸发上来的酒精,他一边说着,一边不间断地吻着江单,从唇角到耳侧,手上则粗暴地扯开江单的睡衣,一颗纽扣崩开掉在地上,啪地一声脆响。
而江单短路的思维还停留在万事尚未发生的时间点上,他一时间没记起三天前发生的事,所以并不觉得时远半夜出现在他的床上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有些困惑,时远他,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酒,又为什么好像在哭?
于是江单像往常那样轻抚着时远的脊背,然而紧接着喉结被咬住,他弹起躲开,拿手挡了下,低声道:“你轻点。”
时远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混乱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片刻后,时远攥着江单的手腕按在头顶,整个人重新压下来。
喘息变得急促而细碎。
床头柜里的东西已经被江单清理扔掉了,而时远并没有因此放手,反而比平日里更为凶狠。江单着实吃了苦头,奈何脑子里灌了铅,身体也虚脱般地任由摆布。
半小时过去,时远仍未停歇,江单身上一层的汗,也不知是他俩谁的,皮肤蹭起来更为滑腻。
“我开个灯……我想看看你……”
时远低声说着,抬手拧开了床头那盏昏黄的小夜灯,换了个角度重新进来。江单猝不及防被晃了眼睛,在光线之下,伴随着烧灼感的钝痛,江单的理智倏地回来了。
“你……”江单睁开眼睛,满溢的情丨欲里露出几丝清明。
而时远没有觉察出异样,他低头轻吻着江单紧皱的眉头,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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