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是以他的一切都是好的。
阿凝觉得云笙生的好看,眉眼好看,笑起来好看,就连笑声听起来都远要b旁人好听许多。
譬如此时,云笙忍俊不住,阿凝听着他舒畅的笑意,心湖便又涤荡起来。她抑制不了的心动,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吃醋,也没有装不认识你,我只是……”后面的声音细不可闻:“我只是觉得,我和你没那么相熟……”
换句话说,是二人之间没什么关系。
“啊!”阿凝被云笙弹了个脑瓜崩,虽然不疼,她却下意识的捂住额头坐了起来。
“不相熟?”阿凝隐约觉得,云笙生气了,就连笑意都让人觉得危险起来。他倾身向前,凑近了她,她想往后退,若不是云笙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胳膊,只怕她还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阿凝扶着桌子,屁股还没重新找到凳子,云笙便同她咬耳朵:“五世情缘,皆是水乳交融,赤诚相见,这若还是不相熟的话,阿凝,你告诉我,相熟的话,你我又当如何?”
“……”阿凝的脸,红的都要炸了!偏偏云笙还不肯离开,他的呼吸温热的撒在她的耳际,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离他远一些:“什么、什么五世情缘、什么水、什么狼虎之词!帝君你……你分明是与玉檀上神结下七世情缘,我也不过……”
云笙大抵晓得她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他支颐看她,徐徐善诱:“不过什么?”
阿凝眯了眯眼,仿佛在脑海里抓住了什么,喃喃道:“我去人间所历,不过只是七世情劫……”
阿凝不笨,父母也从小就夸她聪明。阿凝忽然得出一个极为惊悚的结论,转头看向云笙的表情便有些惊悚,她张嘴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好不容易抬手给自己合上了下巴,她才极为艰难不可置信的去问云笙:“我、你、我……帝君、你、你不会……你不会是韶渊吧?”
云笙摇了摇头。
“呼……吓死我了……”阿凝抚上穴口,刚才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可还没等她细条平复,却听云笙在她身旁大喘气似的继而说道:“韶渊虽是本尊的历劫之身,却不能算作是‘我’,本尊也不会同他一般,自以为是,优柔寡断。”
阿凝:“……”
阿凝看着云笙,眼里蓄了两泡泪,眨眼就能哭出来。但显然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吓出哭的。
“这、这是我随便挑的命格……不知、不知会与帝君扯上什么关系!”她努力想要解释,要知道,她本就是为了躲开他,才临时从司命这儿换了历劫的本子,却不知助她历劫的人,居然是云笙帝君!
若是普普通通助她历劫也就算了,偏偏如他所说,她与帝君……有了那夫妻之实……阿凝如今再看帝君,便跟看到他没穿衣服似的,更是不免脸红心跳的想起帝君还是韶渊时……与她所做的那些……肌肤之亲……Yùsんùωùdè.νιρ(yushuwude.vip)
不能再往下想了!
阿凝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将脑海里那些旖旎的画面打散,此刻,她羞极,愧极,更是怨极了司命星君!为什么不在身上多准备几碗孟婆汤,若是自己方才一醒,便喝了孟婆汤,哪里会有如今的囧境!
阿凝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红着眼,蹙着眉,委屈巴巴的垂眸对云笙道:“帝君……我真的不是有意……有意毁你清白……”
她竟然以为,他是来找她算账的么?
云笙忍住笑意,顺着阿凝的话头来讲:“可本君的清白,已然……”
阿凝急急接话:“可我的清白也给了帝君,不,是帝君的历劫之身,如此说来,帝君与我便是扯平了!”阿凝这会脑子清醒了许多:“再说了!历劫种种都是命簿所写,帝君要怪,也应当去怪司命!帝君方才也说,韶渊虽是你的历劫之身,却不能算作是你,那玉絮虽是我的历劫之身,却也不能算作是我!”
阿凝忽然有了底气,她站了起来,挺起胸脯,攥着拳头同云笙将:“再说了,等会我喝了孟婆汤,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帝君要让人还你清白,有本事挖坟找人玉絮去!关我旸谷公主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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