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悲伤的表情，燕凌寒在小灵毓面前叹了第四声气。
    小灵毓一把揪住燕凌寒的耳朵：“父皇，说吧，你办什么错事了？”
    燕凌寒的嘴巴张了张，到嘴边却成了：“不好说。”
    “看来，这事儿挺大啊。”
    小灵毓嘴里嘀咕着，搬了把小凳子坐下，手捧着小脸蛋看着燕凌寒，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脸，“咋地，藏私房钱又被母后发现了？”
    “不是。”
    “要不就是你偷看别的女人了？”
    “那不可能。”
    小灵毓摩挲着下巴，脸上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给我留下了什么弟弟妹妹吧？
    然后人家逼得急，你没办法了，怕被母后知道，暴揍你一顿？
    那我可得告诉你，我是母后的好宝宝，一定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你若是真的给我弄了个弟弟妹妹出来，我就带着母后离家出走。
    至于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还有啊……”见小灵毓越说越离谱儿，燕凌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快闭嘴吧你！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跟着你随风叔叔看话本儿，看的这都是啥啊，说起话来跟编故事似的。”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居然愁成这个样子？”
    “关于你大哥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很多啊，那时候母妃睡着了，好多天都没有醒过来，还是大哥回来了，母妃才醒过来的。
    我觉得，大哥是个有本事的人。
    未卜先知，多酷啊。”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上天在赋予人能力的同时，也赋予了他更多的责任。
    我和你母后担心，总是动用这种占卜的能力，会对你大哥不好。”
    “会这样吗？”
    一时之间，小灵毓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有这个可能。
    所以，你母后和我准备出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要带着你大哥去找当年那位将他带走的道长。”
    小灵毓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相信：“不是说找不到吗？”
    “总要找找才知道。”
    “可这样漫无目的地去找，没什么用吧。”
    燕凌寒站起来看向远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语气也有了几分凝重：“这世间的事情，并不完全是因为有用才会去做。
    而是做了才能有用。”
    小灵毓认真的听着，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没听懂。”
    “不懂就对了。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这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说着，燕凌寒的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小灵毓也跟着皱了皱眉，她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燕凌寒，纳闷儿道：“父皇，你说的话有点伤感，但是我为什么觉得，你现在有点儿想笑呢？”
    “笑？”
    燕凌寒打了个哆嗦，忙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收敛住，神色凝重道，“我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
    如果有，也只可能是苦笑罢了。”
    小灵毓认真的盯着燕凌寒看了一会儿，因为看不太清楚，一度站到了小板凳上仰脸去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于是，她一拍胸脯：“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以我现在的医术和毒术，一定能帮你们大忙的！”
    听闻此言，燕凌寒心中暗道不妙，说了这么久，竟是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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