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顿了顿,又摆出一副幽怨的姿态,戏很多地补充:“毕竟我现在是以色侍人,女朋友喜欢的也不是我的才华,只是脸而已。”
“……”慕久被这话听得翻了个白眼,一面拎起座椅下放着的松露巧克力,拆开装着冰袋的包装盒之后,先给自己喂了一颗玫瑰覆盆子的,之后才轮到他,“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沈宴垂眸看了眼,片刻后回答:“想亲你,刚刚见面忘记了。”
“……哦。”慕久有点猝不及防,然而转头看看面前的车流,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回,“等你停车了再说吧,先看看吃什么巧克力?”
“那吃粉的吧,你刚刚吃的。”沈宴随口道。
谁知道话音刚落,就看慕久伸手捂住珍贵的粉色巧克力,无情拒绝:“粉的不行,粉的就剩两个了。”
沈宴有些无奈,只好回:“那你哪个不爱吃就给我哪个吧,我不挑。”
慕久闻言,认真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喜好,就发现自己都爱吃。但转念想到巧克力还是他买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到头来还是忍痛割爱,把覆盆子口味的喂到他嘴边,轻声说了句:“算了,还是吃个粉的吧,圣诞节快乐。”
沈宴轻点了点头,装做自己没看见她的心痛,咬走那枚巧克力后也回了句“圣诞节快乐”。
……
晚餐是沈宴订的,因为知道她有收集菜单的习惯,特意选在一家颇有格调的法国餐厅,之后又一块儿去看了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大概比《花之圆舞曲》更加适合圣诞节的bgm也只有《糖梅仙之舞》了。
两人从剧院出来已经是晚间十一点,但就在慕久都准备好回去好好睡一觉时,沈宴打开车里的暖气,对她道:“我待会儿还有点事情,你要是困了的话,我可以先送你回家,或者你跟我一块儿去也行。”
慕久抬了抬自己快睁不开的眼皮,问他:“你去哪儿?”
“跨年那天酒吧请了支乐队来做live,跟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今天晚上喊我跟闻星驰他们去看排练。”沈宴回答。
“那我也去!”慕久一听这话就积极地睁大眼睛,就差举起手来表态。
“好。”沈宴也知道她对乐队排练的事很好奇,只可惜他回国之后一直聚不齐人,加上工作太忙,就没能继续,要不也会经常带她去看看。
这头慕久已经精神了不少,在座椅上坐直后,打开手机问:“你请的那个乐队叫什么名字啊,我能在网上搜到他们的歌吗?”
“叫……Butterfly吧,”沈宴闻言,明显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他们乐队的名字,估计是平时在一块儿玩的时候根本不会提,“也出过几张唱片,最近好像还上了档跟乐队相关的节目,档期排得挺满,估计再过两年来办live就得跟我收钱了……”
慕久一边听一边点头,下一秒音乐软件上弹出这支乐队的检索结果,就发现他们有五十多首单曲,热门的几首她甚至听过,评论无一例外都是999+,是支绝对有名气的乐队。
她一时还挺惊讶的,没料到这样的乐队愿意在跨年夜到酒吧做live,甚至没开口问沈宴要酬劳,他的面子还挺大。
于是忍不住出声问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在洛杉矶一个拼盘演出上认识的,他们那个乐队的主唱之前也在那儿留学,当时还没有butterfly,结束之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来回国还在我这儿驻唱了几个月,直到凑齐了乐队的人才走的。”沈宴回答。
慕久听到最后,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照你这么说,你当时应该也挺厉害的吧?不愧是差点出道的人。”
她自从前阵子知道这事之后就老拿出道这事来调侃他,沈宴听到这句,抬手在她头上按了按,轻声回:“别出道出道的了,待会儿过去之后会挺吵,那些人你也不太认识,要是觉得待不下去就告诉我。”
“好,”慕久老老实实应下,只是想了想又问,“那告诉你之后你怎么办啊,难不成直接走掉吗?我也不想扫你的兴……”
“不会,”沈宴摇摇头,车子转过红绿灯,又道,“那家排练室附近有酒店,到时候开间房让你去睡,大不了我们明天再回去。”
“住酒店?”慕久第一时间被这个词吸引,不太好意思地转头瞥了他一眼后,再次被他帅得弯起眼睛。
毕竟要是住酒店的话,他们俩都是男女朋友了,应该只开一间房吧?
那岂不是……要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了?
她的思路蔓延到这儿,难免想到她第一次邀请跟他一块儿睡的时候,沈宴竟然在最后临阵脱逃了。而在那次之后,只要她一住他家,这人就会很懂事地腾出主卧给她,安安分分地去客房睡。
所以这会儿光是想到跟他一起住酒店,慕久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老色批的笑容,直到沈宴微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提醒了句:“把脸上的傻笑收一收,我们快到了。”
“哦……”慕久只得一抿嘴唇,努力恢复正经。
……
乐队的练习室并不大,造价基本都投在了隔音设备上。等沈宴带着慕久进去,一推门就能听到里头架子鼓和贝斯的音浪,一下子让耳朵都清醒不少。
乐队一共有五个人,两把吉他一把贝斯,一个键盘一个鼓,跟沈宴的大衣皮鞋相比穿的都挺随便的。除此之外还有慕久之前见到过的闻星驰和没见过的孟天泽,正在沙发上懒洋洋翘着二郎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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