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发生火灾之时,远在千里之外大牢里的秦月,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但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还以为自己的祸事即将来临。
半个月时间不到,她就蹲了两次牢房。上一次因为徐梅出手相助,肖坚出面找到了吴刘氏的儿子,她才得以脱难。但这一次只怕没那么幸运了。
她是个盗贼,人赃并获,而且偷的还是肖坚府上的东西,肖坚怎么可能放过她?
以她的判断,肖坚可能会把她交给姚三,由姚三带回赣州府去。
她不怕坐牢,怕只怕姚三人面兽心,在半路上对她意图不轨,那可怎么办?
对了,在她贴身衣兜里不是还有颗大力丸吗?
吃了它,就会变得力大无穷,无人能敌!别说身上的枷锁一抖就落,就连姚三,也势必如蚂蚁一般,被她一捏就死!
捏死姚三后,再赶回赣州去救出父亲,与父亲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行侠仗义的父女,这样也挺不错啊!
只不过,到那时候,在别人眼里他们不一定是父女了。因为她将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比父亲更老。
……
她正这样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牢房的门开了。有个狱卒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要带我去过堂吗?她想。
进来的是牢头,他亲自打开牢门,说:“秦公子,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秦月心中暗喜,却又不胜惊讶。
“对!你被无罪释放了!”
出了牢门,只见一个官差迎上来,对她施礼说道:“秦公子,我家大人有请,跟我走吧!”
秦月猜疑地问:“你家大人是肖坚吗?”
“正是肖大人!”
秦月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去了肖府。
肖坚已经在书房里等她了。他看起来很年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锦服,头戴官帽,显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按照礼节,秦月是必须行跪拜礼的。但她还没跪下,肖坚却一把将她扶住,说:“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秦月见他态度温和,说话和蔼,与徐梅所描述的大奸大恶之徒实在有着天壤之别,不禁暗生诧异。
“肖大人,我……”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误会,都是误会!”肖坚笑呵呵地说,“本官不知道你是替徐大哥取画来的,居然把你当盗贼了!”
秦月下意识地朝墙壁上看了一眼,那幅古画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她明白这是肖坚有意放她一马,顿时心生感激,说:“多谢大人!”
“这幅古画,本官已经替徐大哥保管了六年,是时候还给他了!”
秦月吃了一惊:“肖大人,这……”
“关于这幅古画的来历,说来话长,它既不是徐家的,也不是肖家的。……但是,徐大哥在我最需要它的时候,把它送给我,这份情意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如今他想拿回去,我理当双手奉还。所以,劳烦你将它带回去交给徐大哥。”
秦月急忙答应下来。
肖坚接着问:“秦公子是江西赣州人?”
“是!”
“徐大哥家住福建泉州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秦月一时语塞,答不上来了。
肖坚笑起来:“依我猜测,你认识的并非徐义,而是徐梅,对吗?”
秦月眼见瞒不过去,只好承认了。
“我就知道是小妹!这丫头!”肖坚亲呢地说道。
秦月听他称呼徐义大哥,称呼徐梅小妹,就知道徐家人在他心目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难怪徐梅会说,这个肖坚,只要她召唤,他必定随叫随到!
“小妹她人在哪里?”肖坚问。
“跟我一样住在迎宾客栈。大人要见她吗?”
“我是很想跟她见面,但每次我都是只见名帖,不见真人,想必她是不愿意见我。所以,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秦月点点头,暗暗赞叹他想得周到。
“听说你是来找母亲的?”肖坚问。
“是!”
“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秦月说,“不知道大人可否帮个忙?”
“如果是本官做得到的,当然没问题。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请大人帮忙发个公告,行文各县,帮我寻找她的下落!”
肖坚想了想,说:“这个恐怕不行。赣州知府已经认定你母亲死亡,如果我们还发公文寻人,岂不沦为笑柄?”
秦月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肖坚话锋一转说,“岳州府辖下几个县,都与本官有些私交。本官可修书一封,附上你母亲的画像,委托他们帮忙查找。你看这样可好?”
秦月喜出望外,连声说好。
对她而言,只要是有希望找到母亲,任何一个办法都是救命稻草。
肖坚从抽屉里取出一柄短剑,问道:“这是吴达志在路上捡到的,应该是你的随身之物吧?”
秦月急忙点头称是。
宝剑失而复得,她心里高兴极了。
从府衙后堂出来时,秦月顿觉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一抬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更惊喜了。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周保。
除了周保,还有徐梅的老仆于叔也来了。他说:“我家小姐不方便来接你,还请您谅解!”
秦月当然能理解。她把古画交给于叔带回去,自己和周保走了。
第029章 意外!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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