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周女士，你们既然敢买我的工坊。应该调查过我工坊倒闭的原因了。去年过了人口的死亡高峰后，魂质原料的价格看涨，我买了很大的一批存货。现在，兽潮上涌，人与魔物像止不住的流水哗哗一样的死去。纯净魂质的价格瞬间跌到以前的1/3，我等于破产了。
    工坊里真正能耐的被同行挖去签了长约，剩下一些歪瓜裂枣，根本维持不了1/5的工作效率。可你们愿意花钱买下我的工坊，肯定准备了一批净魂师。40亿，东西给你们，我决不能亏本。”毛老板是一个一根筋的家伙，从父亲手中接过这家工坊后，一直兢兢业业的经营着。太平盛世他这样实诚人，能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混的一个好名声，才在业界一直蒸蒸日上。
    但是如今，形势不同了。周月似乎被他硬想把损失转移到他们身上的行为气乐了，笑着对少年说道。“周少爷，我们走吧，后面还有几家破产的净魂工坊。”
    “好吧，看他样子也不是准备做生意的，我们去下一家。”周行云顺势同意带着周月离开这家工坊，他也不是来做生意的，不想费时间讨价还价。
    灵性指的是学习能力、举一反三、创造能力、优秀的思维方式等等，周月能快速从甲字三人那边学到各种经营的技巧，少年才判断她灵性未失。大部分记忆植入者都会像李天一那样笨拙着呆萌呆萌的，而甲39他们是种民里面的精英模板。
    （种民是指初代人类，得益于‘深渊’的赐福，魂体在10~20之间。）
    他们3人曾经夸奖过周月，说她可以独自运营起一家公司了。少年对商业理解还停留在低买高卖的阶段，也没花时间去进修商业课程。毕竟他连符文体系都没有学全，后面还有一堆灵魂学、时空原理、能量属性化之类东西等着他，怎么可能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跟那些放弃能源工厂的家伙们一样，他去野外夺取的资源并不比辛苦经营赚的少。而且，有些东西不是贡献点能买的到的，高阶后的很多物品，人们只接受战功和以物易物。像他这些天服用的渊化丸，由幼年多色地浮鳐的脑髓配上百种药物制成。药师们只同意用1/5的成药做报酬，没有哪个药师愿意收贡献点。
    飞车速度很快，依靠最高的通行权限在空中几乎影成一条直线，两人转眼到了第二家工坊。它的情势比上一家更坏，员工都跑光了。周行云知道商业经营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变数，否则即便不像第一家那个毛老板一样因为贪图便宜囤积了过多的原料导致破产，也会因为对某些原料估价过高又签订长期收购合同造成损失，或对一些原料压价太低最终失去那些主要供应商。
    另外，这几家工坊的背景资料，他只粗略的看了一下，一些细节判断还是要靠周月的。所以，两人中现在上前的依然是一身白领装的周月，她的小嘴一张一张的说道。
    “设备，我们已经检查过了，都是8成新。你的那批员工虽然都跑光了，但是你供货渠道还在，把他们介绍给我们，这些东西，我们出10亿贡献点一体买了。”
    “成交，等我交割完一些手尾，明天一起去公证处转移产权。”中年人心理有些暗爽，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他是个地道的生意人，工坊衰败后找人估算过它的价值，差不多也是10亿。但是，如今净化产业的利润又被压缩了，他心里清楚工坊最多能卖出9亿。对方等于花1亿买他的供货渠道，这么豪爽的买家现在不多见了。
    ———
    110多亿人拥挤在7.2万平方千米的地方内，ts市对空中的管制变得非常严苛。普通飞车想开的顺畅一点，每年付出的空路占用费绝对超过当初购买它的价格。最高通行权要2000万信用点/年，少年现在的豪华飞车都没有他一年的通行费贵。
    生意成功了，周月却开心不起来。寻源师们在收集魂体逸散粒子时，生怕汲网不够；存储魂质时，又担心魂池容量不够；不愿意额外学习净魂符纹。净魂师最低又要3阶，才能在净魂设备简单处理粗糙魂质后，进一步净化它们。因为亡者逸散的魂能微粒中有很多带有强烈意志趋向的，只有意志平和又纯粹的1/10部分可以作为魂质符纹的载体，而不造成符纹的内部解构。
    联盟中，很多人却心比天高。有机会进入中阶的很少愿意干净魂师，因为那需要制备复数的净魂符纹以及工具器载符纹，改换回其它符纹需要几年的时间，影响他们的高阶之路。至于‘最初源池’天赋者们，要么一心赚钱的干寻源师，要么死都要留在晋级高级源师的道路上。净魂师地位有些尴尬，专职的人非常稀少。
    但即使如此，他们中间依然有非常保密的师徒传承。一些初入这一行只会基础的净魂技巧，招到新手大多顶不了多少作用。每份魂质净化，刨除人工费、设备维护费用和粗糙魂质成本，过去只有3%的盈利，如今更只有1%的盈利。如果不进行3班作业，高效利用这批设备，50年也赚不回现在的10亿设备成本。
    想到还要招收4万多工人，周月眉头邹出一脸严肃的威势，对着懒洋洋躺在车椅子上的少年抱怨道。“少爷，你的那批朋友真有能力净化大量的粗糙魂质。明天开始，我就先用那人渠道收下大批的原料了，现在是粗糙魂质最便宜的一段时间。等上几个月，兽潮死亡高峰淤积的魂质原料被净化处理完，它们又回涨一些的。”
    “我的那些朋友接的是私活，你只管把收到魂盒给我，我再转交给他们。不过，他们要余留0.5%的净魂作为报酬。放心就是，他们不需要我们的设备，盈利反而比工坊那边多。”1千个同阶生灵死亡才能收集一份魂质，一盒能装载200份魂质，容量其实非常大的。阿呆目前能同时控制128个净魂骷髅，效率大概有这个工坊满状态运作时的一半。一天也净化不完3盒的魂质，买上一车魂质原料够它消化几年的。
    这些魂质原料十分之九的部分将在小世界中逸散为魂能，可以维持住小世界1300倍于外的魂能浓度，将龙血祁连参的成熟期再次缩减下来，只要6、7年就能育成一批。至于小空间的生长，除非把魂能数量级提升为兆（亿亿），不然无法看见它明显的生长。
    周行云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感受着身边的事情一点点步上正轨，那是一种别样的舒爽。尤其是这些事还不需要他来操劳时，他伸了个懒腰，戏弄这个漂亮的功臣道。
    “万一亏本了，等你中阶后，就让你炼一辈子的药，一天也不给你休息。”
    车厢不是很长，周月爬过中间的长窄的小桌子，靠近少年，对他轻吐了一口气，反将一军。“少爷舍得吗，人家晚上可以陪你一直聊到天亮哦。”
    赶紧正身坐起，躲开周月点过胸口的小手，少年马上转移话题。“别闹，净魂工坊处理完后，你是把它交给甲39他们，专心熟悉炼药技能，还是自己经营它，顺便帮忙管理‘不二价’网店。”周月前身不知是什么人，被大幅度衰弱灵性的记忆清洗植入后，依然保持着这么高的灵性。调戏男人这种事，还做的这么熟练。
    尽管吃掉这个诱惑，也不会有问题。但他是一个自律的人，早狠下决心不碰女色（没有感情基础的啪啪啪）。每个人一天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浪费很多时间到声色犬马上，跟慢性自杀没有区别。正常恋爱和亲情需求是另外一回事。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的欲望和情感。没了它们，人就跟死鱼一样了，蹦都不会蹦。再说，他是不放纵自己，跟断情绝欲是两回事。
    “嗯。”周月顺从的听了少年的话，如同记忆里的千百次一样。心细的她，发现了周围的世界似乎跟记忆中的一些资料不符合，可只要少爷的气息还是一样的就好，温柔的说道。“管理公司可比炼药简单多，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不二价’可以作为我熟悉炼药技能的端口，也不能放弃。少爷两年后又要离开，那时，我的事情就更少了。与其无所事事，不如帮少爷打理好店面和工坊。”
    “就依你，以后我会不时在真界那里出现，记得把号练高级一点，我也许能带你去里面一些特别的地方。”周行云知道这些记忆植入的属民做一切事情都以他为中心，帮到他是他们觉得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没有劝她休息什么的。因为官方卖的是合法人偶，才有人愿意花几千万甚至几十亿信用点购买他们。
    而这个世界人们智商起点，相对他来说有点过分了。他上辈子好歹考到2本学校，可这些记忆植入的家伙，完爆他的可不仅仅是学识这么简单。甲41的商业分析，见鬼了才从地势演变开始的，简直逆出他的想象极限。
    甲41推演时，先调出七日天地形模型与数据板，解释一下地热潜流和魔能脉流未来演变趋势。一阵数据分析后，甲41估测地热蕴含能量差不多有如今各大魔脉的1/26。可人类更愿意使用魔能，使用和转化能量的各种损耗，让人类的魔能储备一直不高。
    人类原本坐拥荒野，额外消耗魔能已经够多了。如今，他们又需要与热能生物对拼，魔能消耗速度就更快了。为了维持能量的数量优势，官方和一些大组织绝对会大量囤积各种储魔物品的，以备战地层兽潮后期遍地开花的剧烈形势。
    接着，甲41根据荒野不同地区中人类跟寒能生物对抗的魔能消耗及价格情况，估测能量棒将会有3~5倍的涨幅。唯一不能确定是官方是一点点涨价，还是统一的一气提价。但2年内，兽潮区肯定会先提价一两倍的。
    听完，周行云没有浪费时间去核算甲41的提供大量数据，直接通过他们3人一起赞同的方案。魂体受伤后，生长陷入停滞状态，他平时修炼仅仅能强化一下灵质，同时增加月魂石的储备，顺便温养魂体加快它的复愈。
    如今，他在天水市同辈当中是无敌的存在，跟他们攀比有点拉低自己档次。可要放眼第一域，那些拥有地灵级（3000+）魂体的家伙有上千个，根本不是他能媲美的。不如自己跟自己比，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他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修炼着，也没觉得一天几次的规律修炼有什么枯燥的地方。
    而现在，他投资出去后，从甲41那么详实的分析中，能肯定一件事。他将来的资源，绝对比天水15家每年收入的要多，几百年内都不用担心药剂的短缺了。豪华飞车内，他有些飘乎乎的，把未来去野外的计划改为历练为主，寻找珍惜物品为辅。
    时间有的是，他也许可以在天水市多待几年，打好基础，顺便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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