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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灰的天选之路

    ?夜黑如墨,有丝丝凉风袭来,无声却清爽。陆府后院一个不高却气势宏大的房屋里正亮着灯光,屋门大开着,房屋正中央正跪拜着一个瘦削的少年,此人正是陆无双,而此地正是陆氏祠堂。
    “三更半夜,你来此跪拜做什么?”一个声音在陆无双耳边传来,下一刻一身素衣的陆林便如鬼魅般凭空出现在了陆林身后。此地为供奉陆氏一族祖宗灵位的地方,自然有人一直关注着这里。
    “由陆氏祖训,家族或天下若有危难,当选嫡系儿孙传承“纯雷之体”,以对天下乱世,保家卫天下!……我来,是想修行“纯雷之体”!”陆无双一脸严肃的说到,经历过天选之后,他终于是有了决定,他非常不喜欢幻境中那种无力感。
    “好!这才像我陆某的儿子!”陆林听到儿子的话,心中也是瞬间高兴了起来。虽然修行“纯雷之体”容易出问题,但一旦成功,那前途将不可限量。
    记得陆林年少时,曾在祖籍上了解到这个,并一度想去修行“纯雷之体”,可惜未曾得到其父的准许,这也就成了陆林心中的遗憾。现在乱世将至,陆林自然希望陆无双能有所作为,这样还可以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
    “不过,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两件事情!”陆无双站了起来,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认真而又严肃。
    “什么事?”陆林嘴角微微上扬,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记忆中,似乎这家伙还没怎么对自己提过什么需求。现在他提出点需求出来,自己反而很感兴趣。
    “第一,给小灰进行一次天选。第二,给小灰资源,让他修行圆满五脏境!”陆无双无比认真的说到。
    “小灰?你说你那条狗?”陆林有些疑惑的看着陆无双,给一只狗开启“天选”?给一只狗用很多资源达到五脏境圆满?这些东西完全可以用到其他地方,而不是……一只狗身上。
    “它不只是狗,它是我的伙伴,我把它当朋友,当兄弟。”陆无双皱着眉头,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到。这么多年了,都是小灰陪着自己,听自己说心里话,他早已将它当成了朋友、兄弟。
    陆林也皱着眉沉默着,他没想到陆无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堂堂雷神的儿子,居然要和一只狗……称兄道弟,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难道自己真的是疏于管教,儿子已经这样堕落了么?
    “望父亲成全,“纯雷之体”并不一定会成功,我希望去修行之前,能把小灰安顿好,心无杂念!”陆无双说着,双眼竟有些湿润。父亲都跟自己说了,乱世将至,自己也许只有选择“纯雷之体”这条路,才能有更多的把握。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答应你!”陆林有些心酸的抚摸了下陆无双的头。他心中有些愧疚,面对即将来临的乱世,自己竟要让自己的儿子去博一个希望。
    “谢谢父亲。”陆无双伸手抱住了自己父亲,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父亲的怀抱,这般温暖。
    天蒙蒙亮,陆无双便起床来到了祠堂处,而自己的父亲已经背负双手在此等候多时。
    “你准备好了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陆林认真的说到,这件事情,他未曾告诉过无双的母亲,怕她担心。
    “恩,我准备好了!”陆无双目露坚定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到。
    “好!这个辟谷丹你先吃了,这样你可以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不眠不休一年。还有,咱家的“雷神棍”棍法还记得么?”陆林说着,递给陆无双一个小青花瓷瓶,里面装着的就是辟谷丹。
    “记得!”陆无双微笑着点头,这雷神棍法自己可是烂熟于心的。他接过青花瓷瓶,倒出辟谷丹一口吞了下去。
    “好,走。”陆林说着,一只手把陆无双提了起来,向上一扔,陆无双便向上飞去了。
    “记得活着回来!”陆无双飞在空中,耳边又传来了父亲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传来的话,而头顶越来越近的事一大团漆黑的云彩,陆无双知道,这里便是陆氏一族的“雷池”所在,“纯雷之体”,在雷池中修炼,成功的几率大些。
    再说小灰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因为喝酒而昏昏沉沉的他,已经记不得昨晚跟无双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哭了。想到这里,自己老脸居然有点发烫、发红,自己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小灰这样想到。
    “砰!砰!砰!小灰,吴婆婆说,雷神大人叫你去“天选”擂台一趟。”门外传来吴婆婆贴身丫鬟小雅的声音,小灰连忙起床开门,却是没见到小雅。找了找无双,也没找到,只能一个人先去“天选”擂台看看怎么回事的。
    穿过几条大街小巷,小灰终于是来到了“天选”擂台。只见擂台下站满了街坊邻居,擂台上空无一人,天空之上,雷神一身素衣的漂浮在那里。
    “小灰,上去吧!我给你开启“天选”仪式。”陆林平淡没有表情的对着小灰说到。
    小灰听到这先是一喜,又是一惊。自己居然也能开启“天选”,可心中又是一惊,为什么要单独给自己开启呢?陆无双做的么?可抬头一望,却并没有找到陆无双。
    它连忙掐了掐自己,怀疑这是梦境,可却是很吃痛的感觉。
    “什么,雷神大人要给小灰开启天选?”
    “单独开启?为一只狗?”
    “这……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雷神的话,擂台下的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肃静!”吴婆婆在一旁大声的喊了一下,瞬间擂台下就安静了下来。
    可所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灰虽然知道各位街坊邻居都是不了解自己才这样说的,但心中也很是伤感,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只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土狗而已。
    就算是不一样的土狗,但终究还是一条狗,能有什么作为呢?
    小灰拖着落寞的身体,四肢着地慢慢的走上擂台,就那样四肢着地的站在擂台中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雷!天选!”陆林两声轻喝,雷神棍便出现在了小灰的头顶,瞬间开启了“天选”幻境。
    “来,小灰,接着。”待小灰睁开眼,眼前出现的竟是卖猪肉的朱大哥。这时,他正砍下了一块骨头向空中一抛。
    小灰抬头看着那块骨头,却没有半分想跳上去接住的心思,任由它慢慢的落在地上,然后自己转身就往远处走了。
    “哎,这狗今天怎么不吃排骨呢?”身后传来朱大哥疑惑的声音。
    走着走着,小灰已经慢慢的站立了起来,摆动着两个前肢,用两个后肢走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快来看啊,小灰可以站着走路了!”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来了,围着小灰。小灰此时倒有点像个孩子,看着那么多街坊邻居看自己,都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要是能说话,那不是和人一样了?”不知从人群哪个位置传来这个声音。
    “是呀,能说话,岂不是和人一样了?”周围的人都随声附和到。
    “我会说啊,我叫小灰!你们看,我会说啊。”小灰有点兴奋的叫了起来,甚至有点手舞足蹈,似乎这样,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了。
    “哈哈,一条会走路、会说话的狗!”
    “这条狗还真不一般呢?”
    “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条狗会说话……”
    嘈杂的声音,吵得小灰的头嗡嗡作响。想象之中的称赞并没有,有的只是各自看热闹与好奇,耳边一直萦绕着三个字“一……条……狗”。
    我出身是一条狗有错么?你们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我都会?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叫我是一……条……狗?我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们是一样的……
    小灰心中不断的想到,终于是忍受不了周围人的话语了。他抬头对着天空是,双手抱着头,猛叫了起来……“啊!!!!”
    “汪!汪!汪!”擂台上,小灰四肢着地的叫着,头顶上的雷神棍也飞回了雷神陆林的手中。
    “这小灰是不是疯了,怎么叫个不停?”
    “我就说吧,一条狗,进行什么天选,不是搞笑么?”
    “是啊,一条狗而已,我还以为有什么不一样呢!”
    “是啊,时间还这么短。”
    擂台下,众位街坊领居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够了!”从幻境中苏醒过来的小灰,人立而起,对着擂台下的人大声的喊了一声。
    擂台下,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如同石化一般,他们听到了什么,一只狗说人话?还可以直立?要不是雷神就在空中,也许他们都吓跑了。
    “雷神威武!”不知谁带头对着陆林喊着并跪了下来,他们都把这奇迹,当做是雷神开启“天选”造成的结果。所有人都跪拜了下来,对着空中的雷神喊到。
    “我是一条狗,没错。可我不应该只是一条狗!我要改变!”擂台上,小灰握紧拳头,眼露精光,轻声说道。
    新的领悟,就这样开启了小灰另一个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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