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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02
你看到这里,说明我还要卖命地记录。当然,我并不是像那些傻逼作家一样码字,我有随身语音记录工具,它能将我蹩脚的国语翻译成标准的文字。你看到的这段文字,就是我在厕所里记录的。我必须得争分夺秒,不然写得不完美,混蛋们又不让我工作。
但我确实需要尽快工作,这样我才能振作起来,去找仇人报仇。当然,对于仇恨我得解释清楚,否则你们或许会认为我不够理智,不能执行组织的意图。等一下,我喝杯咖啡,继续给你们普及一下我关于仇恨的工作理念。
该死!这咖啡已经过期了,里面竟然长了棉虫。但我记录下这句的时候,咖啡和虫子都已经到我肚子里,但它们并未消解我的仇恨。
对于仇恨,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工作让我生活在仇恨里,但组织不希望我活在仇恨里,要快乐地活着。可以说我已经是个很快乐的人,但是我心中还有仇恨。作为组织,如果能够助我报仇,那世界就很ok了。但是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知是组织无能还是冷漠。有时候,我也清楚,组织就是一个国家机器,和一个机器倾诉,简直是对牛弹琴。但既然记录了,总会有人看,因此我得说精彩一点。我不是处女座,但是我得注意个人形象。
或许到此刻,你会以为我是警察?其实不是,我的工作就是一个机密,国家机密,因为我们的敌人会不择手段破坏国家安全,我们的责任就是不择手段保护国家安全。不择手段这个词够清楚了吧,这就包括了杀人。当然,我们暗杀的对象都是哪些已经被锁定正在危害国家安全的人。我被停职后,就没有接到组织的任何一点儿指示,这是我们这行的潜伏期,幸运的是,虽然停职,但组织上每月2万元的工资按时到账。干我们这行的,不会考虑积蓄,因为经常命悬一线,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早上好,兄弟,五个月不见你了,想看看你的近况。”这是王东升的开场白。
我心中却在嘀咕,这该死的家伙现在来干什么?但是上司好不容易出现,我还是又惊又喜地半裸着上身,和他坐在了窗边的茶几旁,给他点上一支烟,将并从旁边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此刻,我内心异常激动,像和烟有仇,猛抽了几口,之后就开始惊天动地的咳嗽。这一阵咳嗽几乎把心脏都要咳出来,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胸口上,说:“感冒了!”
王东升没有理睬我的咳嗽,而是狠狠地喝了一瓶矿泉水后,缓缓说道:“黄诚德出现了!”
“谁!”我身子被点击一样,烟从他手中落了下来。“黄诚德!”王东升重复一遍。“黄诚德”这三个字,让我刻骨铭心。
两年前,我在华西省跟踪到了这个人踪迹,可是中途被调虎离山,我杀了黄诚德的替身,甚至让组织相信黄诚德已经死了,放松了警惕,可是两天后,他制造了震惊国内的京都“12?7”银行劫案。他将京都银行洗劫一空不说,还用了近半吨的炸药将27层的银行大楼几乎炸坍塌了。400多人受伤,65人在爆炸中丧生。就在组织准备追究我的责任时,黄诚德袭击了我的住所。那天,调查组的正在询问我事情的经过,突然我接到女友黎韵菲的电话,我接通后,发现听筒那段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我赶紧一口气跑回家,到小区楼下,黎韵菲已经从楼上像一只蝴蝶一样飞了下来。
作为一个男人,那一幕不堪回首。此刻,听到王东升提到这个人,我恨不得把这个该死的家伙吞进肚子,然后经过消化系统,变成粪便拉出来。
后来,组织还是给我记了一个大过。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我是按照情报进行了调查,并将“黄诚德”给击毙了,最后说是击毙了黄的替身。这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应该是情报人员提供了错误的情报。
这回,王东升说到“黄诚德”这三个字,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组织是想让我去干掉这个人,但是我压制住了情绪,忿忿地说道:“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被停职了。”
王东升站起来,拍了我肩膀一巴掌笑道:“都自己兄弟,别给老子装了!”
我白了他一眼,将烟在烟灰缸上一戳,问道:“你们怎样知道他就是黄诚德?”
“情报说,黄诚德以肺病患者的名义住进了南山市肺科医院,他在此地潜伏,就是对一个月后的国际珠宝节下手。”
“这个家伙聪明绝顶,住进那种传染病医院,谁都很难去找到他。”我冷笑道。
“是的,你这样抽烟,这样咳嗽,去肺科医院治疗一下,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王东升说。
“我什么都扮演过,就是没有扮演过病人,我最怕的就是去医院那种鬼地方。”
王东升平静地说道:“这世上需要很多种角色,作为犯罪的惩罚者,必须做些牺牲。这就像斗地主,即便有一对王,在最危急的时刻总是要出牌的。这次原本是想带给你一个任务的,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走路腿都是软的。”
“这倒不会,只是最近我的肺部好像出了问题,有时候会呼吸困难。”我说道。
其实,我知道,这或许是对我最近放纵生活的惩罚,大量酒精和尼古丁导致我肺部感染。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我已经联系好了南山市肺科医院,下午你就去做一个肺部检查。你现在是南山日报的记者,我们在你常规体检是,发现痰里有结核菌,医生怀疑你患上了肺结核。”
“没那么严重吧?我就是感觉酒醉后昏昏沉沉的,其他都没什么。”
“医生说,你最近咳嗽得厉害,你应该尽快去做了肺部检查,然后住院治疗。”
“哦,那你总得给我一张黄诚德的照片什么的。”我一脸狐疑地看着王东升,相信王东升会给他提供一些有效的线索。
王东升眼光异常犀利,厉声道:“我们情报只知道他在医院,没有其他更为详细的线索。但我们这次联系了国内最好的医生,相信能治好他的病。”
我笑了笑说:“我是放蛊的,如果我肺里是蛊虫你们怎么治?”
“好吧,先按照肺结核治疗,如果见效不快的话,就依照你的意思,按蛊毒来治疗。”王东升道。
“这次我杀了他不会又被停职吧?”我一脸无奈地说。
“不会,当然前提是你要确认是他,如果能抓活的更好,或许能从他口里得到有效的线索。你先收拾一下,明天下午2点有车来接你。”
今天的记录只能到这里,因为我和王东升喝了酒,对!也不隐瞒组织,他还要了一个应召女郎,我没有,我最近对女人不感兴趣。呵呵,如果五十年后解密了,这就是王东升的罪证。
日志03
就这样,我住进了南山市肺科医院。我先是被一辆考斯特送到百花湖边,然后坐了一艘专门接送病人的船,到了肺科医院疗养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因为住在里面的大多是肺结核病人,为了不让他们传染,所以选择了一个在百花湖中央的一个岛上建立了疗养部。一来风景优美,便于病人休养生息,二来就是与外界隔绝。
疗养部是由以前一个废弃的教堂翻新而来,虽然外表看上去很现代,但是风格还是西方建筑格调。长长的走廊上,立着圆形的柱子,尖形主楼保持了教堂的模样。在疗养部周围,古树参天,在树的罅隙里,能够看到碧蓝的湖水,真是个好地方。
住了二楼单间202号病房,但是仍然能听到旁边病房里不间断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脏咳出来一样。我脱掉鞋子,倒床就睡。十多分钟后,一位护士走了进来,让我去照x光片,并且做了痰检。
两个小时后,x光片出来了,痰检结果也出来了,主治医生过来给我说:“我叫白兵,是你的主治医生,你这是浸润型肺结核,x片有云絮状或小片状浸润阴影,边缘模糊(渗出性)或结节、索条状(增殖性)病变,大片实变或球形病变或钙化。”
我笑道:“我这不是肺结核,我是放蛊的,蛊毒知道吗?我身体里有很多毒虫,蛇蝎、蜥蜴、蝎、蛤蟆都有,越毒的越好。你说我们这种百毒不侵的身体,能患肺结核吗?”
白兵三十五岁左右,戴了副黑边眼镜,看样子像是医学院研究生毕业,听我这样说,他感觉是在开玩笑。他好就没遇到过多少幽默的病人。很多病人进来这里,都像死了娘一样,整体板着个脸。但是我这样说,让他觉得好笑。但是作为医生,他必须严肃,他要紧牙齿让表情僵硬一下,才忍住了笑。十分同情我的口气说道:“开玩笑归开玩笑,但病总得治疗,从今天起,我就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药。你习惯后,就可以出院了。肺结核这病是大概要治疗一年左右,先输液治疗一周,然后你回家按时吃药就行了。”
看记录的人没准不知道组织的蛊毒,因此我的解释一下。蛊毒是一种古老的巫术,甚至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不在的传说。但是经过军方研究改良,发现蛊毒是一种生化武器。基因改良后的蛊,能够执行战斗意图,原本打算用电脑控制蛊,但经过数万次的失败后,证明只能由人体控制蛊。我是为数不多携带了天然蛊的战士,因此,组织要求我想什么都必须记录下来,我的每一点感受都可能带来一场科研的革命。甚至一度有专家要求我把携带了蛊的性爱感受也要记录下来,被我狠狠扔了一个烟灰缸。这个你们可以去查组织的处分文件,那次我是被记了大过。可以看出的是,这些所谓的科学家的已经不是人了,或者他们已经没有把我看成人了。如果他们认为我是神仙的话,应该知道,神仙好像是没有性爱的。
又跑题了,我建议组织以后给我写个记录提纲,不然这样瞎扯有悖科学的严谨,如果我的记录被送给专家看,请删除上面一段,免得大家难堪。
日志04
凌晨6点,组织发来密电:以后记录别瞎扯!于是,我决定让记录仪休息一天。
失联前的日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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