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新有些相似之处,因点头笑道:这样知书达理的孩子是错不了的,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如练恼得也是有礼,只是如今既然家中大人双方都允婚了,这些细枝末节却不用十分拘束的,不过留他在涟漪房里到底不便宜,不如跟我往后头去吧,我带他见见小官人,两个差不了几岁,只怕说得上话也未可知。
阚涟漪见状,知道飞天替他解围,因心中十分感念道:多谢姒家娘子此番回护,只是哥哥面前飞天闻言笑道:这不值什么,我替你说去,断然不能叫你吃了挂落就是了,还有一节,此番正是你哥哥叫我替他给你赔不是来的,如今将话带到了,我也该往后面瞧瞧小官人去。因说着,却是轻提罗裙盈盈下拜,唬得那阚涟漪和对江澄连忙就跪了下去,一面垂首道:姒娘子此番折煞俺们兄弟了。飞天方与他众人还了半礼,带着那孤竹明哲往后头绣房那边去了。
沿路之上与这孩子攀谈之际,倒觉得他学问功夫都不错,只是还在年少轻狂之际尚需琢磨,怎奈山寨之中多数都是爷们儿,本就不够心细,略有了龃龉就将这孩子赶打下山,若是当年留有余地之时,只怕这孤竹家的孩子倒是龙虎山的一个好助力了。
两人谈讲之际,转眼到了校场之处,远远的瞧见了那钱九郎正在督促志新练武,明哲见了,心中却是有些不乐意过去的,因在校场边上逡巡着不肯上前,姒飞天见状,知道他心中依然有些过不去,因上前柔声说道:当年他自己年纪也不大,与你一般正在年少气盛的时候,知道你与自己的小姑姑有私,心中怎能不动了雷霆之怒,况且那是他自己还不曾说亲,个中滋味怎能明白体谅,如今十几年牢狱拖磨,早已明白了许多人情世故,再不是往日独断专行之人了,此番你既然前来提亲,要娶他妹子,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越过他去,倒不如趁着我在这里与他厮见了,他看在我和孩儿面上绝不会为难你的。
那孤竹明哲原本心下不乐意前去厮见,如今给这如花似玉的娘子劝住,心中不肯拂了他的好意,因点点头道:既然这么说,孩儿都听夫人安排就是了。飞天见状含笑点头道:这才是。因说着,一面引了那孤竹明哲往校场进去。
志新眼尖,见了母亲也不等那钱九郎发话便收了架门往他身边飞奔而来道:一早晨不见娘了,又去找三奶奶家的哥儿耍子么?如何不带了孩儿同去的。飞天闻言在他头上敲了个榧子道:娘又不是去玩的,带你去做什么,况且你如今又不是人家小孩子了,习文练武荒废不得的。就说如今,好好的练着功夫,如何不等你父亲发话就收了架势,若是存住了气劲在身上可怎么好呢。
志新听见母亲说,方讪讪低了头道:孩儿再不敢的。一面偷眼观瞧那跟在母亲身后神情忸怩的少年。孤竹明哲见了志新倒是投缘,因知道他是飞天的子嗣,心中有些怜爱之意,见他偷看自己,因温文对他一笑,谁知志新却是脸皮儿薄,见这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笑了,倒不好意思看,因把头低了回在父亲身后。
那钱九郎早已认出孤竹明哲,见他此番竟是同着飞天前来的,便知许是在阚涟漪房里遇见,带了过来给自己赔罪的,只是当年事情早已烟消云散,况且他身陷牢狱十几年,凡事早已看的通透,不似当年那样急躁了,因微微点头笑道:几年不见,你倒越发出息了。那孤竹明哲见钱九郎此番给了台阶,也只得看在飞天母子的面子上躬身道:孩儿一向少见无礼,没得教伯父大人打嘴,如今涎着脸回来,自然为山寨之中尽一份心力。
钱九听闻此言,心中猜测是飞天来时劝了他一些好话,因爽朗一笑道:往年小时候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如今你既然回来,我们龙虎山岂不是更多了一员猛将,这样最好,只是这称呼上只怕到了吉时还要改改的。那明哲听了脸上一红,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应对这样尴尬的亲戚情份。
飞天见了此番进退维谷的境地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呢,如今志新到了山上,虽然每日有了你在校场上教他些旁的武艺,只是这文字上却丢下了,如今每日在家温习的还是上半年教的旧书,方才我与这位孤竹家的大公子谈讲时,他倒是很懂些礼数的,虽然自谦不曾读书,到底比咱们家哥儿强一些,不如就让志新拜他做业师,在山寨之中也不至于失学,每日与他谈讲,教学相长也未可知,倒也好过这样漫山遍野的跑野马,况且此番志新拜了他,岂不是与薰妹妹的辈分相当了,却不是两处有益?
作者有话要说:老吉研究所毕业进行中~谢谢各位客官多年以来的支持陪伴。
☆、第百三十五回
钱九听了飞天这个主意笑道:如此甚好,两处都便宜。既然恁的,明哲就请上前来受我孩儿一拜。那志新倒也乖巧,听闻父亲所言不等吩咐就紧走几步上前见礼,口称弟子拜见师父。
孤竹明哲见状,心中十分感念姒飞天从中调停之情,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道:小官人快请起来吧,如此大礼不敢当,往后亦师亦友,教学相长罢了。飞天见了,复又给孤竹明哲行了半礼,慌得那小公子连忙还礼不迭。
却说山寨之中既然几处安排妥当,只等那薰姑娘发嫁,飞天与牡丹商议定了日子,回禀了钱九郎知道,阖家欢喜满意自是不用细说,飞天复又遣人写下一封帖子,就动用钱九郎的名义邀请那瓦肆勾栏之中的钏儿姑娘前来唱曲,来人下书已毕,回来复命时说那钏儿姑娘说了,此番进山唱曲不值什么,只是需要带着一班小戏并琴师吹打班子等,不知山寨之中能否通融。
飞天听了这话倒有些迟疑起来,因与那钱九郎商议道:你这山寨到底守备如何,我一个外人不好置喙的,你心里有数,可别为了唱曲的事情放松了戒备,到底朝廷官面上可否严拿,是不是有可能叫六扇门的混进来呢。那钱九闻言朗声笑道:这个不妨,如今兄弟们多半在这里,就算千军万马未必能奈我何,何况是一班小戏,况且你们请的人原先山寨之中也请过几次,丽春院是这一代的老字号了,知道山中规矩,断然不会犯我天威的。
飞天听了啐了一声道:我不好说你的,这样的地方若是太太奶奶们去听听清倌人唱曲也罢了,你自己那么兄弟子侄需要教养的,做什么只管去。那钱九听闻飞天在意此事,倒是十分意外之喜,因赔笑道:娘子既然不愿意我去,小人再不去涉足花丛就是了。说的飞天无法,回身假作听不见罢了,又不好与他吵的。
转眼之间到了正日子,一早起来飞天与双儿姑娘、三奶奶牡丹一起到那荀薰姑娘房中道喜,把薰姑娘羞得要不得,一面叫服侍的小丫头拿出茶来给姐妹们吃了,众人服侍她上妆穿戴,飞天因为不是女子,不便在内帏久留,因此搭讪着出来,往后面绣楼之处看花闲坐,等待之时,总觉得身边有人窥探似的,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谁知环顾了几次,却也没人,一面又疑惑是自己多想了。正在踌躇之际,忽听得前院的人来禀报,说那钏儿姑娘带着小戏班子进山来了,飞天闻言丢下心事迎了出去。
远远的就瞧见那钏儿姑娘满面春风的过来,见了他未曾见礼倒先笑了起来,一面十分热络上前拉了他的手笑道:奶奶一向可好?奴家欲拜见,又怕奶奶人多事忙,掌管家中事务,难以拨冗面见小奴的,若是*辣的来了,奶奶拿大不肯相见,岂不是臊了一鼻子灰去?
飞天闻言摇头笑道:姑娘客气了,如今来者是客,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我怎敢端着主子的款儿呢。钏儿姑娘闻言哎哟了一声道:将天比地,奴家怎敢。两个言谈之际,飞天已经将他们让进中庭戏台子之外,因指了指后台道:早起迎亲送亲都在此处,至晚间喜筵之时,还要劳动姑娘为家中清歌妙舞一番。钏儿姑娘闻言点头笑道:奶奶只管放心前头忙着应酬罢,奴家理会得。
飞天见这钏儿姑娘光明磊落不似偷奸耍滑之辈,也就不甚提防着,加之后面绣楼之中有丫头前来传话,说吉时已到,请姒家娘子陪着送亲,因放心留了那钏儿姑娘在戏台子之处妆扮演习,自己往后面接送荀薰不提。
此次婚筵因为两家素有殷勤,彼此之间亲友相连,却也没什么外人,加之男女两家差着辈分,倒也不好大操大办,因此钱九吩咐,不过拜了天地就将那一对小鸳鸯送入洞房之中,其他兄弟们却在中庭戏楼之处大排筵宴,猜拳行令渐渐无所不至起来,上面戏台子之上,那钏儿姑娘歌如裂帛舞似天魔的演习起来,那一般江湖子弟如何会看个中妙处,倒把如此清歌妙舞给唐突了,只有飞天与牡丹两个在席间十分激赏,演到精妙之处,命身边的丫头往戏台子上扔些赏银。
那钏儿姑娘见此番飞天姐妹两个正是自己的知音,不由卖弄身段唱腔,更为尽心地做了一出小戏,只是中庭环境嘈杂,飞天两个听不清爽,又见前头爷们儿的桌子上闹得有些不像话了,因将志新扯过身旁,低眉耳语道:你到前面爷们儿那几桌上去寻你爹爹,就说娘身上不耐烦,我们在后面听不得吵闹,想带了钏儿姑娘往后头绣楼上服侍两出小戏,问他可使得么?去罢。
志新听了母亲吩咐,因卷帘而出往前面跑去,果然寻见了钱九郎,将飞天的话鹦鹉学舌一番,那钱九既然恋着姒家娘子,如何不依,因点头笑道:这点子小事还值得叫你来说一声,这也罢了,就说是我说的,由着他们往后头高乐去罢,我在前山还要应酬几寻酒的,就不奉陪了,晚上只怕太晚,暂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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