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聚会的les也经常可见，大家其实一点都不惊讶，她们什么都见得多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职业还不能接受呢？在她们这些三陪女眼里，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无所谓，感情也只不过是她们的奢侈品，这也是她们大部分人的生活态度，她们都在颓废且快乐着，萧瑶也不知道自己是错还是对，可事实却是她对这里越来越流连忘返。

    （七十九）

    晚晴的过去萧瑶也知道了一点，但晚晴从来没有亲口对她说过，晚晴和雪儿除了样貌相像，其他的完全不同，雪儿纯洁飘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晚晴却过早地承受了不为人知的沧桑和苦难，她的笑，她躲在背后的泪，她的一切都带着愤世嫉俗的酸楚和无奈，她自甘堕落过着卖笑生涯，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妓女，她和雪儿根本就是两个极端，连萧瑶自己也不明白对晚晴是什么感觉，她对晚晴是同情？怜悯？每当看到晚晴抽烟时的冷漠表情，她的心情就无比地压抑，她会心痛，她居然为了一个妓女心痛！难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妓女？不可能，她只是雪儿的替身！萧瑶害怕自己的想法，可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去见晚晴。

    萧瑶又来到了大时代，小舞招呼她，看不见晚晴。

    “小雨呢？”萧瑶四处张望，搜寻晚晴的身影。

    “哎呀，你怎么不早来一会儿，她去陪客人了。”小舞一脸抱怨，“那个臭男人是个变态！”

    “怎么了？”萧瑶听到晚晴去陪客，莫明的不舒服。

    “你看呀，把我的胳膊都抓红了！”小舞气愤地伸出胳膊让萧瑶看，上面果然有几条红印。“像个色中饿鬼一样，恨不得把我全身都摸够，刚才他硬是往我嘴里灌酒，全身都被他弄湿了，你说他是不是变态！我真想揍他一顿！”小舞还在生气。

    “那小雨怎么会进去了？”萧瑶也紧张起来。

    “刚刚把我惹火了，我把酒洒了他一身，他就在店里闹了起来，看到小雨漂亮，非让小雨姐陪才算罢休，霞姐没办法，就让小雨姐去陪他了！”小舞气愤愤地说。

    “真是下流无耻！”萧瑶捏紧了拳头，忍不住怒骂。

    “哎，算了，谁让我们命不好，碰见这种变态的色狼只好自认倒霉了！”小舞边擦身上的酒水边说。

    “不行，我要把小雨拉出来！”萧瑶想到晚晴会让那个臭男人欺辱就火上心头。

    “啊，萧瑶，你别激动啊！这样会惹恼客人的。”小舞拉住她，不让她意气用事。

    萧瑶甩开小舞的手，气冲冲地推开小雨包房的门，闯了进去。

    屋里的人被突然闯进来的萧瑶吓了一跳，小雨怔在那里，她还在和那个下流的男人纠缠，没有料到萧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萧瑶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双手已经伸进了小雨的衣服里，嘴也好像刚刚离开小雨的脸上，瞬时怒火中烧，手指捏得格格作响。

    那个男人看到来者不善的萧瑶，心头有了怯意，可还是摆着威风：“你们进来干什么！”

    “警察！都给我站起来！”萧瑶亮出证件。

    “我又没犯法！”那人嘴里虽硬，但明显已经有了惧色。

    萧瑶的手握得紧紧的，她知道这些人暂时拿他们还是没办法，没有在嫖娼的时候抓到，根本定不了他们的罪。只好指着小雨：“你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晚晴出来看着她问。

    “你不要去陪这些人！”萧瑶生气地对她说。

    “那怎么行？你这不是给霞姐捣乱吗？我最讨厌你们警察滥用职权！”晚晴和警察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她已经记不清被警察查过多少次，她觉得被查不要紧，可是她最受不了的是那些警察的冷嘲热讽，那种鄙夷的目光让她很痛恨，这个世界真的很可笑，她有时很想骂那些警察，自己被坏人欺凌的时候你们警察去了哪里？

    “我不想让你去！”萧瑶霸道地说。

    “难道你是警察就了不起吗？不是你一句不想我就得听你的！妓女不陪客怎么赚钱？难道让我们饿死吗？”晚晴也发起火来。

    “你……你……！”萧瑶气血上涌，气得说不出话来。

    （八十）

    “小雨，你怎么发这么大火？萧瑶也是紧张你呀！”小舞也莫明其妙，不知道小雨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因为明明是萧瑶紧张她，她还这么生气，真把小舞搞糊涂了。

    晚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发火，为什么一看到萧瑶就好像失控了一样，什么委屈，什么脾气都想爆发出来，她是最恨警察的，可为什么萧瑶偏偏是个警察，她觉得自己从来不会动真情的，可是却对这个萧瑶日思夜想，她恨萧瑶把自己当什么雪儿的替身，她恨萧瑶在这里左拥右抱，她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是个妓女，她恨萧瑶什么都不明白，她什么都恨，总之看到萧瑶就好像窝了一肚子的火。

    “你为什么紧张我？”晚晴听了小舞的话还是冷静下来，这是她心中藏了已久的话问题，她鼓足勇气问了出来，她希望听到萧瑶的回答会是她心中期盼已久的答案。

    “我不忍心你……”萧瑶咬着嘴唇说。

    “不忍心？”晚晴一下子冷笑起来，“也就是同情我？可怜我了？”

    “我不是这个……”萧瑶张嘴想解释。

    “你是警察，我是妓女，你们警察根本不必惺惺作态，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晚晴冷冷地说。

    晚晴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她想出去透透气，萧瑶被气得半死，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武装得像刺猬，愤世嫉俗，把所有人都当作仇人一样。

    “唉，这个小雨总是莫明其妙地发脾气！”小舞在一旁劝萧瑶。“你别怪她，她不是有心的，只是她最近心情不好！”

    “我没有怪她，这一切都是我不好。”萧瑶望着晚晴离去的背影失望地说。

    片刻功夫不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门口骚动起来，有人嚷：“撞车了，快来人！”

    又有人尖叫：“啊，好像是小雨！”

    萧瑶脑子一阵嗡响：“小雨？难道她想不开？”这一念头出来吓得她冷汗直冒，跳起来拔腿就往跑。

    “小雨！小雨！”萧瑶拨开拥挤的人群，大声地叫。

    一直挤进最里面，萧瑶才看清楚，被撞倒在地上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