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回到住的地方，两人先洗好了澡，才坐下来对饮。

    还是萧瑶先开了口：“我上次说的事情你为什么拒绝？”

    晚晴用力扯了扯嘴角，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看着萧瑶说：“我是个妓女，我除了这里，还能做什么？”

    “你！”萧瑶生气了，她不喜欢听到晚晴总拿妓女这两个字来嘲讽自己，这分明就是一个借口。

    “我说的是实话，我也没什么学问，连初中都没有念完，我能做什么呢？我去了无锡只会让你丢人。”晚晴淡淡地说。

    “你不要总是往坏处想呀，还有好多事可以做，可以投资让你开店，我现在虽然没存什么钱，不过我可去找我妈妈借一点，应该不是问题。”萧瑶憧憬以后的日子，虽然艰苦但也会是幸福的。

    晚晴的身体抖了一下，萧瑶的话又深深地刺激了她，她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花你的钱，更不能让你为了我去问家里要钱，我自己会赚钱的。”

    “钱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萧瑶想强调自己的金钱观念。

    “不，钱对我来说很重要！”晚晴打断她。“我不能失去现在这份工作。”

    “你！”萧瑶有些火了，说话带了情绪：“你就这么喜欢当妓女吗！”

    晚晴的心狠狠地被刺了一刀，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想起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明明知道自己被心爱的人误解，可是却不能告诉她真相。

    这一切只能我自己承担，所有一切只能我自己面对，我不能连累萧瑶。晚晴悲哀地想，她把泪流进了自己的心里，不让萧瑶看见一滴。

    “对不起。”萧瑶自知刚刚把话说重了。

    “别说这个了，我们喝酒吧。”晚晴的心里在流泪，可面上丝毫没有表情，还露着淡淡的笑容，她倒满了酒，和萧瑶一杯接一杯地喝。

    酒很辣，萧瑶喝的脸颊发热，浑身发烫，晚晴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萧瑶不喝了，抱起晚晴倒在了床上。

    看着醉熏熏的萧瑶，晚晴的心里一阵阵痛，泪忍不住想要掉下来，她赶忙别过头，站起身对萧瑶说：“我去洗个脸，马上来。”

    “好，你快点。”萧瑶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这酒很烈，她平躺下来，酒精上头，居然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瑶好像在梦中，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是晚晴的声音，可她睁不开眼睛，一定是在做梦，她想。

    晚晴和凉水洗了脸，回来的时候发现萧瑶已经醉过去了，她俯下身，摸着萧瑶的脸颊，心中涌起万般滋味，泪又掉了下来，她冰凉的唇轻轻地吻在萧瑶脸上，喃喃地说：“萧瑶，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我真的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离开你，我爱你！我爱你！”她喃喃地一直在萧瑶耳边说着我爱你，泪水打湿了枕巾。

    萧瑶在梦中只依稀记得有凉凉的东西一直在抚摸自己，好像在对自己说着什么话。

    （八十五）

    萧瑶到现在还记得那场真实的梦，那是晚晴对她的一片深情，她心里清楚，所以那一刻，她想自己可能已经爱上晚晴了，她和雪儿是不同的两个人，她爱她不是因为她和雪儿长得相像，而是因为她是杜晚晴，不是别人。

    可是萧瑶也明白得太晚了，匆匆的见面之后又是匆匆的分离，萧瑶回到无锡的时候在想，等下一次再见到晚晴，一定要说服她，再也不和她分开了，谁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好怎么说服晚晴，就接到了晚晴的短信：“我们分手吧。”

    萧瑶震惊之余，实在想不通晚晴为了什么理由和自己分手，而更想不到的是晚晴连给她一个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突然就消失了，自从发过短信后，晚晴的电话再也打不通，萧瑶跑到大时代，晚晴已经走了，她问遍所有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处，连小舞也不知道，她想可能是晚晴已经交待过她们不能透露她的行踪。

    萧瑶又一次堕入深渊，又一个女人莫明其妙地从她生命里消失了，又是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她愤怒，她生气，她伤心，她绝望，她恨女人，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对她！

    萧瑶在大时代整整喝了三天的酒，什么都不去想，她想把自己喝死算了！她觉得自己很失败，自己的感情很失败，自己一无是处！一个雪儿走了，现在连晚晴也走了。

    萧瑶回到那间人去楼空的房子里，想起和晚晴在这里的日日夜夜，那张床，明明前几天晚晴还躺在自己身边，为什么现在却成了一场梦？

    “我不该对一个妓女动情的，我根本就不该认识她！”萧瑶颓废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小舞拉过她，捧起她的脸，安慰她：“你忘记她吧，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想她了！”

    萧瑶被激怒了，她恶狠狠地把小舞推倒在床上，野蛮地撕碎了小舞身上削薄的衣服，像一个受伤愤怒的狮子扑在小舞的身上。小舞没有反抗，任由她疯狂地发泄。

    萧瑶和小舞的纠缠也因此而起。

    病床前，萧瑶把和晚晴和小舞之间的事也讲了一遍，讲完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ama：“我和小雨，小舞的事情就是这样。”

    “哼！”ama已经气得想从床上跳起来了。

    “宝贝，说好不许生气的。”萧瑶赶快哄她。

    “我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的。”ama气呼呼地说，伸手点在萧瑶额头上：“你再敢碰别的女人一指头，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不会！”萧瑶冒着冷汗发誓说。

    “哼！接着说！”ama生着气命令。

    “还说啊？”萧瑶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讲完小雨和小舞都这么生气了，再往下讲她岂不是更生气。

    “嗯……”ama气呼呼地嗯声。

    “好好，我接着说，再后来也没什么了，工作很忙，我也没什么心情交女朋友，后来就是偶尔还去大时代喝酒，还认识了常枫这些人，还跟常枫争过女人，其实我只是无聊发泄，并不是真的和她争女人，所以我们俩谈不拢话也是这个原因。”萧瑶小心翼翼地又交待了跟常枫的过节。

    “哼！”ama生气地扭过脸去不看她，听了萧瑶的风流史，不生气才怪。

    “老婆，别气了，小心气坏身子。”萧瑶凑到她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