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伤感,那就像是,有一件极为漂亮的东西曾经属于她,然而终将离开她一样,叫她不舍。
她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才把纷乱的思绪给收起来,脑海中又浮现了这只猫的样子。
不对……素素轻轻蹙眉,觉得这只猫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哪里不对呢?
素素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只猫……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除非异化的猫有着人的智商,按理说猫不该这么狗眼看人低啊?
她又想起来那只小奶猫对容迟的执着,还有看着容迟的那个眼神……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时候又觉得猫的样子不太对,要是普通的猫,哪里有这么白的?
她想来想去都猜不到答案,又害怕这猫对容迟不利,虽然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帮不到什么忙,但还是想靠近。
于是她跟着进屋了。
沈渊进屋之后全身的毛又炸了!
他宁愿自己眼瞎了,不然为什么他要看到女人的衣服!
还这么凌乱的放在床上,生怕我不知道你俩之间有□□吗?
此刻没有什么话能描述沈渊的心情,他对着容迟,虎视眈眈。
容迟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此刻他坐在自己的铺上,他之前伤的太重了,所以这次恢复的时间有些长,容迟估摸自己至少还有三天才能好的差不多,恢复巅峰水准,估计还有些时候。
沈渊迎了上去,准备时时刻刻跟容迟腻在一起,看好老婆,顺便把对方的皮毛恐惧症治好。
容迟拿一双筷子夹住他。
沈渊眼泪汪汪的盯着容迟。
容迟开口,沈渊看到了他的舌头,神情走醉了。
容迟说,“你怎么跟条狗似的。”
沈渊:“……”
…………
汪!
沈渊拿爪子搓了搓自己的脸,倒三角,有耳朵,很像猫,然后张口“喵”一声,示意自己是一只猫。
容迟对于它的回答不感冒,“那你怎么像一条狗一样烦人?出去!”
容迟虽然杀过人,弄死过狼,又曾经和一只老虎近乎同归于尽,但这不代表他嗜杀成性,那是变/态,对于没有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他还不回随随便便动手。
这也是他不会杀这只猫的原因。
因为它只是稍稍烦人了点。
小奶猫趴在地上,把头埋在胸口,只露出眼睛,或许是想要示意自己很乖,不回捣乱。
容迟不会留下情面,“我要睡觉了。”
沈渊心想那我更不能出去了,谁知道我出去之后你们会做什么,我要是带了绿帽子我还不得哭去。
于是它摇摇头,努力缩小自己,从筷子的夹击中缩回去,在地上打了个滚。
“我不想有东西旁观……”容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冒出来这句话。
话没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巴,抿了抿嘴巴,太阳穴青筋隐藏在白皙的皮肤中,拇指不自觉的摸上中指,还很用力。
简直鬼使神差。
小奶猫愤怒的看向了门口。
素素这时候正好跨门而入,看到屋内一大一小往自己这边看,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容迟,眼里带着疑问,“怎么了?”
有东西管太宽。
容迟见它死性不改,如此炯炯有神的“瞪谁谁怀孕”视线中,他是睡不了的,于是他干脆出了门,不理会那个让他烦心的东西。
沈渊又跟了上去,素素有些明白了,这一大一小在较劲,她终究不是一只猫,做不到像对方一样死黏着还不会脸红,便只能在这里站着。
纵然上去又能如何呢?她的职业早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跟着那样一个人游历衡格大陆,她只会成为拖累,只会让对方陷入困难――他那样一个厉害的人都会因为危险受伤,如果带上自己,情况会更糟吧?
况且……素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能舍弃这样平静生活的人,所以她注定只能与一些人擦肩而过。
她有些脱力的靠在门后,眼睛里是泪水,头无力的偏向一方。
这其实也是……作茧自缚。
容迟三两下爬到了树上,坐在树杈上,开始神游物外。
小奶猫锲而不舍的跟着上了树。
容迟已经没脾气了,就算是皮毛恐惧症,在这样的狂轰乱炸中也早就疲惫了,麻木了,自暴自弃无所谓了。
更何况他平时都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那种惊悚感――作为杀手,需要在方方面面做到无懈可击,否则死的可能性太大了。
有些人身边会豢养藏獒,有些人甚至会养猴子,大猩猩,比起来猫猫狗狗已经算是没什么杀伤力了。
如果对方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容迟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无视了。
于是沈渊就这样被赤果果的无视了。
但显然他还是很高兴的,这样近距离的观看老婆,简直就是欣赏一幅绝妙的画,百看不厌,怎么看怎么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于是他爬上爬下,往左往右,全方位、多角度、高水准的把老婆看了一遍,三围都被他视/奸出来了。
容迟被灼热的目光给烫的不得不从自己的世界出来,看到小奶猫痴汉一样的表情,也略无语。
“小色/猫。”他鼻子里哼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下。
沈渊耳朵尖的很,听到了对方对自己的评价,十分欣喜――这是不是代表着,对方的眼里终于有了自己了?
因为他竟然得到了对方的评价?
沈渊高兴的都想欢歌一曲,然而想想目前的处境,还是算了吧。
月亮升了起来,夜色初上。
或许是感染了容迟的安静,小奶猫终于不再是一副“容迟前疯”的无药可治的脑残模样,安安静静的蹲在了他的身边。
没错,他已经和容迟只有一丈之隔了。
简直可以拿出来歌颂一下,简直伟大!
“她很像我的母亲。”容迟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沈渊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这和他一贯的生活不一样,太萧瑟,太寂寞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人都不接触,他观察容迟,只过了不到三个小时便神游物外,已经不知道把对方骑了多少遍,容迟却仿佛和树木融为一体,或者说化身为空气一般。
这也促使沈渊靠近容迟一点、再靠近一点。
……然后就到了容迟的腿边。
真美啊……小奶猫流着哈喇子。
沈渊陷入花痴中,就听到这么一句。
然后他就明白了什么,和容迟诡异的同步了,往房间那处看,里面有人在灯光映照的窗前坐着,影子都贴在了窗帘上。
容迟这一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渊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绪,虽然那情绪表现不明显,但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不由得和对方一起低落了起来。
怎么才能让他高兴呢?沈渊揉揉鼻子,忽然眼前一亮,对了,那把弯刀!
那把刀的刀柄十分圆润,一定是握了很久,甚至和手融为一体,才能有这样圆润的形状,所以老婆一定很爱惜,他不小心丢失了,肯定会伤心,他当做礼物送给他,不是很好吗?
这样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白日做梦
沈渊决定找个盒子,然后给刀打上蝴蝶结,搁在盒子中,放到沈渊床头旁,当做送给他的礼物。
不如自己也钻进去好了,沈渊心想,省的发生什么乌龙,比如误认为这是其他人送的,自己站进去喵两声,声明一下这是自己找到的――或者踩个脚印?
还是写个条吧,签上自己的名字,到时候容迟就知道是谁送的了,到时候再找个机会变成人样去搏好感――毕竟刷好感度自然要进度一致,豹子模样、人样、猫样他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沈渊把一切想的太美妙了,情不自禁的往迈了两步,脚下一空,差点摔到树下,吃一记狗啃泥,享受大地泥土的芬芳。
好在他反应足够快,所以爪子及时抓住了树枝,在树枝上荡了两下秋千,就又翻身趴在上面,痴汉的看着容迟的侧面。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人,好想现在摸摸他……沈渊拿爪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蹲在容迟旁边陪他一起度过这一晚。
这或许是他们第一天,相处的如此融洽。
小奶猫痴汉的看着容迟,晨光熹微的时候容迟有些昏昏欲睡,闭着自己的眼睛,或许是睡的不安稳,睫毛都在颤抖,叫小奶猫的胡子也跟着颤抖。
金色的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映着容迟的侧脸,细微的绒毛让他看起来意外的……香甜可口的感觉。
沈渊想,这回拿什么拴住对方呢?
他狠狠心把自己的一根胡子拔了下来,悄悄的伸直自己的上半身,把那根胡子轻飘飘的放在容迟的小拇指上。
沈渊的胡子很快便和容迟的皮肤融合在了一起。
沈渊心里乐滋滋,心想我俩真的是天作之合。
这根胡子起的作用,大概就和月老的红线差不多,用来定位对方,单方面的。
缺了一根胡子造成两处胡子不对称的沈渊也傻呵呵的继续乐,心里盘算着哪里的盒子会好看一点,他这次出来没有往空间里塞东西――谁能想到半路送礼物啊,当时心里想的就是赶紧把人接榕城然后嘿/咻,没想到一下子延迟了这么久。
但沈渊很享受和容迟待在一块儿的时间,哪怕没有肉/欲,心理上也可以获得满足一般。
就是传承中所说的电流吧……只不过是自主、自发的电流,微弱但动人心扉,虽然不及灵魂初次碰撞交/缠激烈而让人窒息,但绵绵不绝,叫人难忘。
翌日,就是赏花节。
妖妖馆这天把整条街都包了下来,所有的二楼都成了她们安置人的地方。
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妖妖馆干脆弄了个长廊,上面可以走秀――没错就是走秀,这样展现风姿最为方便,跟模特走t台差不多。
才艺展示的到另一处,愿意学潘金莲支个窗户掉棍子的也随意。
所以妖妖馆敢用“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这话作为自己的广告词。
素素这天穿着就是容迟给的那句建议,只是她没有出去露脸,而是找了处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是面对正厅的一个拐角处的房间,只有一扇窗户,因为这一天所有人都要出来,房间里不得留人,所以素素和容迟都在这里。
小奶猫今天特别特别神奇,它没有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容迟,早上起来就发现它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撒野了。
容迟对此表面上毫无反应,心里却也乐得小奶猫出去撒蹄子,因为身边一直跟着毛茸茸的东西,让他压力有些大。他享受独处,感情淡薄,所以一旦什么对他产生类似感情上的依恋,都会让他恨不得把对方扔到九万里外。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沈渊欢快的执行自己的追妻计划――买买买,送送送!
稍微打了那么一个喷嚏,他只当容迟在思念他。
人们对萌物还是毫无抵抗力,你看一晚上他就能从千里之外近到身旁,证明自己的魅力还没有下降。
人们牵着自己的兽,前来换取美人。
四娘抱着自家的猫,拿着自己的扇子,在大厅搭起的台子上笑容满面,她耳朵上别着一根羽毛,那根羽毛是弯的,尖端处正好在嘴巴前方不远处,这使得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贴云鬓,使得四娘这半老徐娘的模样,都显得娇俏了些。
这根羽毛颜色十分驳杂,耳边的偏灰色,根处却是黑色。
看到羽毛容迟忽然想起了枭衣服上的那根灰色的羽毛。
然后他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又冒出来那朵淡金色的蔷薇,明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连续两次出现特定的东西在特定的人身上,那么这东西应该有着特别的含义。
容迟转头问素素,“他们别羽毛做什么?”
素素对于他时常表达出的对于这个大陆的无知已经习惯了,她只管解释:“那是身份的象征,从高到低分别是金色、红色、白色、灰色、黑色,对应着王者、州长、城主、奴隶主、普通人身份。”
金色居然是王者?容迟若有所思,眼睛又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看他们身上的羽毛,大多都是灰色,有些是黑色。
懂了,看来妖妖馆还是奢侈品消费。
性的价值果真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属于生存之上的消费观――如果想要好货的话,三大古老职业在哪里都是基础,君臣、妓/女和杀手,出卖思想、肉/体和劳力,人类好像也就这么点东西能卖了。
素素好奇容迟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顺着他的目光瞥见四娘那根羽毛,便明了,又道:“四娘这个颜色,是因为她介于奴隶主与普通人之间的身份。”
“那这身份是谁鉴定的?”容迟很好奇其中的公平之处,因为只要有所谓机构的存在,就一定有猫腻,如果可以,他想要根据机构,寻找到那个给他貂裘遮盖的人,对他说一声谢谢。
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的生存准则简单极了。
“那是自然就存在的,当实力提升到一定阶段,独属自己的羽毛颜色就会变。”素素补充道,说道这里她才想起来,“容迟,你没有羽毛?”
“嗯?”容迟刚才在发呆,神游太虚,这会儿终于回神,淡淡道:“没有。”
不是衡格大陆的人……吗?
素素想到那个图腾,欲言又止。
这时候人群中有了一阵喧哗。容迟只是开了一扇窗户,看了那么一眼。
原来是风隼将军来了。
风隼将军人如其名,他异化的是一头鹰,展开翅膀有近四米长,腔骨和胸肌十分的发达。
容迟今天穿的衣服和素素是同一个颜色的,当年素素领到这匹布,做了两件衣服,一件是女装,便是她身上这件,另一件是男装,便是容迟这件。她对容迟的说辞是这是她暂时借给他的而已,不需要他多心。
容迟反射弧简直可以绕地球两圈,他穿越过来身上的那件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总不好裸/着,便没有怎么客套,穿上了,心想,等他离开的时候,想办法给素素买一匹素锦绸缎来,偿还她的情分。
男装和女装的款式其实看上去差别不大,男装只不过下/半/身是白袍,底里是条裤子,女装不一样的地方只是下/半/身是条裙子而已。
当然今天为了掩盖容迟来历不明的身份,素素给他戴了个面纱,自己也戴着,这样方便行动。
素素开窗户的时候,容迟不经意间往外瞥了一眼。
就在这时,风隼将军回头看了楼上一眼。
容迟这时已经转身退到了里面,不理会外边的吵闹,素素正阖上窗户。
风隼将军指着楼上偏角落的那个房间,正是容迟和素素他们待得那间屋子,“我要他,一只首领羊!”
☆、喷火的猫
鹰的眼睛,是最好的,风隼将军一眼就看到了容迟,指的自然是容迟。
兽名如其身,首领羊,羊群的首领是也。
这里的羊自然也不是容迟原来所在的世界那样温驯,这里的羊的角十分发达,并且都不是纯吃素的,它们的肉素比例大概是三比七,这是维持生存的最低比例,况且有羊群首领看着,羊的本能让它们知道自己吃多少草合适,吃多少肉合适,而肉,人类的,是最好猎取的。
除非强大,否则,人真的是所有生物中能力最低的。
风隼将军是鹰的异化人,捉这样一头羊并不容易,可见这羊,是有多贵重。
当时素素在容迟的旁边,素素也知道这点,她自己是配不上这头羊的,被风隼将军点名的,是容迟。
但容迟没有那时候正好转身了,他不把周围的事情放在心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盯上”了。
他的身体也没有好。
素素在那么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风隼将军床上很残/暴,虽然他没有吃人的习惯,却喜欢在人的身上弄下痕迹,而且谁不听话,他就会割了谁的肉,逼他们吃下去。
素素心中知道这点,她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遭受这样的耻辱,或许正是容迟的清雅出尘,让素素心中存了最后一点美好,所以她关上了窗户,微笑着对容迟说,“有客人点我,嗯,我要出去一趟,你今天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打一只猎物回来?”
容迟对她的要求自然一口应允,他虽然没有完全痊愈,猎一只小型猎物还不是问题。
“你的伤……明天会好吧?”素素又问。
容迟想了一下,觉得按照恢复速度,明天应该好的差不离,只不过之后要做一些训练进行复原而已,遂点点头。
“那就好。”
素素看着他的侧脸微怔,不过十几秒便将自己的情绪抽离,起身开了侧门,下去了。
容迟心里想着既然她走了,自己也留在这里也不方便,他从后窗跳了下去,回到素素的那间屋子。
素素拿起斗笠,白色的素纱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天刚过晌午,素素上了风隼将军的马车,白色的骏马驯服的站着,看样子有些战战兢兢,连车夫都低着头,不敢乱看的样子,由此可见风隼将军治府之严。
素素那一刻,什么也没想,她只是抬起头,看着天,觉得挺蓝的。
当晚,素素躺在了风隼将军的床上。
后来她再也没有回来。
容迟回去的时候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盒子,他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恶作剧。
但后来想想,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没有那么无聊。
但他动作依旧小心谨慎,从外边找了一根棍,把那根蝴蝶结挑开,然后暴力撕掉盒子的表面。
小奶猫叼着刀子蹦了出来,本来是平视的前方的头――或许他没想到,容迟收个礼物都能这么谨慎,站的那么远,所以蹦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远方的脚。
然后……他痴呆一样的抬起头,因为那把刀对这样一只小奶猫来说还是有些重的,所以他抬起了头。
那样子,要多蠢,就多蠢。
但,要多萌,就多萌。
容迟那一刻的脸色都是微妙的,那是一种混杂着惊喜和因为本性木讷、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
不……不喜欢吗?
沈渊闪神,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受伤,然后舌头就被刀割了一下,痛的他全身的毛都炸了。
就在这时候,容迟笑了。
那一笑让冰冻三尺的冬日瞬时变成了春/波荡/漾,也叫沈渊情/生/意/动,小小沈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了。
好在小奶猫的那啥就算是站起来,也不显眼。
容迟这时候蹲下来,把刀温柔的从他嘴边拿了下来,看到他的舌头受伤了,微微皱眉。
别、别皱眉嘛,笑的好好看。
沈渊继续花痴老婆。
容迟发现自己已经不恐惧对方这身皮毛了,或许从前的恐惧,只是来自于小时候噩梦的记忆,还有将任何动物都拒之门外的不了解。
他沉默的掰开小奶猫的嘴巴,沈渊情不自禁的舔舔舌头,就……皱起了脸。
小奶猫的五官本来就占据了脸的大面积,这样一皱脸,就更显得拥挤。
看起来更蠢了,容迟心想,但为什么他觉得那么一点可爱呢?
或许是对方捡到了他的刀,又将这把刀归还给他,这刀陪着他十年,他见证了这把刀的辉煌,整整十八年,他寿命一半多的时间。
“谢谢你。”容迟的声音有点哑,他站起来,本来想着去河里捉一条鱼给小奶猫吃,结果对方凑在他脚边不肯离开,容迟就索性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怀里,翻墙出去了。
所以他也就没有及时知道素素的死讯。
容迟因为武器又回到了自己手上,忍不住小试牛刀,多猎了几只猎物,拿一根柳条把它们捆在了一起,沈渊很捉急,想对他说放到空间里就不会坏,但大约因为容迟初来乍到,常识虽然一直在补充,但有些地方还是遗漏了,所以习惯性的外置东西。
然后沈渊趁着容迟转身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放在了自己的空间里。
容迟转身过来发现他刚才打的东西全没了。
他皱起了眉头。
小奶猫聪明的在他面前大变活鸡、大变活羊、大变活鱼等等。
容迟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弄把戏。
然后小奶猫又把这些东西给变没了。
容迟玄幻小说看得少,一时间没有联想起空间这个词,他自己由果推因,推来推去觉得应该是小奶猫可以开启高等维度。
他因为这缘由想了好一会儿,小奶猫捉急的上前咬他的袍角,一副“你快来嘛英雄”的模样。
“我也可以?”容迟没有小觑小奶猫的智商,开口问他。
小奶猫一副“你可以的英雄”模样。
“怎么打开?意念,还是口令?”容迟方便小奶猫回答,便又接道,“意念就喵一声,口令就喵两声,其他就喵三声。”
“喵!”小奶猫显然是怕自己声音悠长使得对方听错答案,这一声猫叫真是短暂而气醇厚。
容迟对着那堆猎物用了很久的意念,发现对方还是原封不对,然后他就用疑问的目光看向小奶猫。
小奶猫:“……”
我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啊!
小奶猫急于证明自己,动了动猫耳朵,那堆猎物就又消失了。
容迟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好了,放在你那边也好,对了,不会给你造成负担吧?”
小奶猫欢快的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然后又顿了顿,显然是容迟的问题让他不知道回答“是”还是“不是”,因为容易造成歧义,所以他欢快的绕圈圈,示意自己一点也不累!
容迟恍然大悟,“好,我多给你弄条鱼。”
小奶猫立刻痴汉的看着他的脸。
容迟脱掉自己的鞋子,下河摸鱼去了,后来又见到了藕,就顺势拔了两根藕,一手拎鱼,一手拎藕,上了岸。
小奶猫看着藕,发呆。
容迟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藕,唯恐对方不听话,吃了素,“这你不能吃,只需吃肉。”
小奶猫“喵”一声。
“我可以吃素,你不能。”容迟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为何只能吃肉,我能吃的原因是我是外来户口,不是本地住户,嗯……我大概基因和你们起源不同吧。”
沈渊心想:吃素的老婆好叼。
衡格大陆从前只听说过凤凰能吃素,还只吃梧桐叶……嗯,老婆你是杂食动物么?
嗯,我老婆真是独一无二。
容迟叫他把这些也放在了空间,又在林子不远处找到了红色的辣椒,不是很大只,应该属于很辣的那种朝天椒。
后来又找到了花椒、蘑菇等东西。
真是宝贝,还挺齐全――如果能找到甜的东西就好了,容迟心想,到时候或许我还可以用火烘焙小甜点。
他想到这里,又看了看日头,发现离晚上还有些时候,便索性找了处空地,找了些木柴,准备做烤鱼。
他拿刀子把鱼给剖个干净,在鱼的肚子里放了根辣椒,花椒还是泛青的,也不能磨粉,太麻烦,所以容迟直接把一整把花椒塞进了鱼的肚子里,准备待会儿烧好了再取出来。
然后容迟就顿住了。
沈渊还兴高采烈的等着容迟烤鱼呢,就发现对方不动了。
发生了什么?小奶猫从石头上蹦下来,跑到容迟脚下咬袍角。
容迟低头看着他,沈渊发现他神色中竟然还有着犯愁这种情绪,简直惊呆了,容迟道:“你知不知道怎么生火啊?”
容迟心想,我问猫怎么生活做什么,他起身去找石头了,或许可以摩擦起火。
小猫想了想,然后张开嘴巴,吐出小火苗。
☆、一起吃鱼
容迟正转身呢,被这景象惊呆了。
他后来想到人都可以异化动物,会喷火也不奇怪。
这样就又方便了些了,他想。
于是小奶猫再也没办法坐等好吃的了,而是在旁边做苦力,烧火。
这顿饭弄好,沈渊的肚子也饿扁了,中途那香味简直让他忍受不了,容迟把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他的时候,小奶猫简直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身为一个王,在这里生火给老婆做烤鱼吃,天底下肯定只有他一个吧?
但老婆嘛,就是用来宠的,沈渊得意洋洋的想,瞧,我还有烤好的鱼吃,嗯,真香。
中途不是没有动物想着过来分一杯羹,沈渊在容迟转身的时候瞬间变身,然后那群闻到味道来的东西给吓回去了。
鸟兽群散的。
大王来了还不走等着大王揍你吗?
简直找死!
沈渊的秉性真是闻名衡格大陆了,他这人神奇很,不弑杀,不好色,就是不能和他抢东西,或者算计或者背叛,这两样都在他的黑名单中。
豹氏一族因丛林大火全部灭绝,那一场火烧了整整六个月,若不是因为一条河的隔断,想必整个衡格大陆都会烧光,沈渊异化的那只月色赤炎豹会活下来,只是因为先前被驱逐出了种群。
没错,驱逐。
花豹是衡格大陆最罕见的动物,一般来说,数量越少越罕见,相应的力量也就越牛逼,因为能量遵循守恒定律。
如果所有生物都相应的强悍,那也意味着拔高合格线后他们一样弱,只不过环境抵抗力强了。
这是为了对抗衡格大陆恶意的、骤变的天气环境,比如蓝月亮日,比如重力忽然那么一天变得无法承受,骨骼和肌肉密度增强使得物种本身更容易扛过去。
沈渊异化的这只豹子,是一只白色的豹子,换言之,就是白化病。
白化病的豹子看起来很可爱,但以后的命运崎岖坎坷,就一点可爱不起来,作为潜伏色的对立面,这使得出生之后这只月色赤炎豹就得不到来自母豹的喜欢,因为带着它无益于带着一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对手盯上,因为这危险时时刻刻存在。
这也意味着,这只豹子从一开始就遭受排挤。
虽然花豹不是群居动物而喜欢独居,但这并不代表它们一出生就要独自生活,因为那根本是活不下来的。
但一出生就被遗弃,这是几乎不可能活下来的。
几乎不可能的意思,就是偶然会出现意外,让他们进化的更为厉害,这也是造物主的平衡,这一方面弱了,总要另一方面强一些,就像游戏加点,总共都是一百点,不会吝啬的只给其中一个物种一点。
渺小如蝼蚁选择了扩大种群数量,强大如老虎选择了强化个体,而概率渺小到近乎不可能的奇葩,大概把点数都加到了福缘上。
白化病是进化中的一种表达错误,但并不代表造物主放弃了它们,而是因为他们与众不同,所以需要受到偏爱。这只豹子被老天选中与众不同,就意味它要遭受更多。
沈渊和这只豹子的遭遇差不多,他不是来自母体孕育,而是圣果集合了传承之能得到的圣子。这果子不是自己选择出生的,而是传承云自主自发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这么一遭而已。
但在命运上,和弃子差不多,没人带着他长大,所以一切都要自行摸索。
每过百年,衡格大陆都需要一次引导,王者又不是代代相传,而是择优而存。
异化基因混淆使得某些强势显性基因转化不表达,造成基因库每百年都会降低一个档次,这时候为了平衡大陆上的变化,会有传承之云自动调整整个大陆的基因片段平衡,使得基因重临巅峰,就像是山顶山底山顶山底的轮流交替。
因为自小的孤独和流浪,沈渊对于外物的接纳并不容易,他如今信任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小和他一起流浪的兄弟燕琛,另一个就是传承,而容迟,是他老婆!
老婆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沈渊从前没尝试过吃这种红彤彤的东西,鉴于衡格大陆的特殊体质,没人会尝试去吃蔬菜试试自己的命有多长,吃货这种东西基本不存在于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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