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血肉覆盖的刘奔父母身上。
不用多说,这种报复的方式,被压成了碎块的肯定是曾经撞死吕弘文女儿的刘奔。而包庇他的父母就承受了活活看著自己儿子被压死的折磨和痛苦,最後也沾染著刘奔的尸骨在煎熬折磨中死去。
“四具?!程老大,怎麽会是四具?”
“这里……”程伟毅将他的猜想说给了锺彭听。
“这麽说的话,被压碎烂掉的人是刘奔,地上仰躺著的是他父母。那……这个角落里的人又是谁?”原以为角落里那人就是刘奔的锺彭,有点被搞懵了,看这个情况还有失踪的人被害啊,因为角落被绑住的那具尸体,也绝对不符合吕弘文的特征,不可能是吕弘文自己的尸体。
“不知道,所以这也是我们需要去调查清楚的……”程伟毅起身走到锺彭身旁,观察角落中的第四具尸体。已经腐烂到白骨显露的尸体,看外貌的特征和衣著,只能暂时看得出他是一名男性……
第三十章 红色信封
“程老大,那里是一封信吗?”因为注意力在一开始全被尸体给吸引走了,等到锺彭开始环视起地下室其它的地方时,惊奇发现到一面用红色漆画了个巨大小丑涂鸦的泥墙上,一封与红色油漆颜色相同的信,被贴在同色涂鸦之中。若不是仔细观察,很可能就这麽忽略了它。
锺彭快步过去从墙上撕下那封信,在打量观察了整封信的外边都没有危险後,他才把信给拆了开。里边只有一张叠好的信纸,展开一瞧发现上面写了不少字,见程伟毅走近过来,锺彭忙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程伟毅接过信正想要查看,可头顶上的灯泡却突然间开始忽闪忽闪起来,怕这里边的灯泡待会也和外边通道的灯泡一样坏掉,程伟毅想著他既然下边都已经看过一遍,也是时候可以回到上面。这边的情况,就由别的人来做记录好了。如此一想,程伟毅把信重新折好放进口袋,示意锺彭与他先从这满是死尸的地下室回去。
经过一番和开始相同的步骤,程伟毅与锺彭再次返回了吕弘文的卧室中,并立刻把信掏出来开始阅读。
信的内容,应该说带著吕弘文对他们警方的明显嘲讽态度。开头便写道,如果警察发现了这封信的话,代表警方人员的智商还没有全部低到让人们彻底绝望。虽然明显是抓错了疑犯,好歹还知道去怀疑和补救一下,这点是值得鼓掌的。
但是,对於警方和法律的审判办法,吕弘文在信中明确表达他根本没办法去信服。说原本他也有过抱著愚昧盲目的乐观,期盼法律会执行的公正和严明。可实际上,给他的结果却是一点都不公平,在他多次怀抱著希望努力和期盼下,公正并没有继续真正的公正,而是被各种外界的影响所操控著。这样的正义和审判,已经都不再准确和纯粹……
看到上边既然都如此无能,那也是时候需要一个真正懂得审判和制裁的人出现,那个人便是吕弘文他自己。他用小丑的涂鸦代表警示和提醒,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审判那些从法律中逃脱罪孽的人,执行严酷的处决。对待那些犯了罪和包庇协助犯罪的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审判者。
在执行审判的过程中,吕弘文写道他也曾不小心暴露过好几次,但似乎都没有人察觉到,这点让吕弘文既庆幸又感到有些无趣。在z城的审判,他认为已经能够警示众人许多,所以今後,他也即将换上另一副面貌,避免掉不必要的骚扰,去到别的城市。至於严厉的审判,说不定以後还会继续进行下去……
在整封信的内容都看完後,程伟毅对於吕弘文写到要“换上另一副面貌”的话,产生了一种很是诡异的警觉感。他忙抬头望向吕弘文的木柜,不愧是曾经当老师的人,木柜上半层的透明玻璃门内,各种书籍将每一层都塞得满满当当。
目光在扫视到其中几本书名时,程伟毅急忙走近过去,将透明的玻璃门打开,把里边的几本书给抽了出来。那几本书,都是在介绍有关整容的各种详细资料,难不成,吕弘文是去……?
程伟毅再次又联想起了在厕所垃圾桶里发现的绷带碎片,和那多出来的第四具无名男尸,忙呼喊旁边的锺彭过来:“小锺,来一下。”
“程老大?怎麽了?”见程伟毅只是看一封信就看得脸色整个难看起来,锺彭忙询问道,心里琢磨著难不成信里写了什麽更坏的内容?
“你去调查问一问,看看最近这几个月z城中,有没有什麽医生或是干过这类行业的人,有报告失踪的记录。”
“哦,我知道了。”不明白老大为什麽突然想起医生这类的职业,但对於程老大的吩咐,锺彭还是立刻接令著手准备去认真调查。
……
从包养的小情人别墅内出来,常荣华感到异常满足,似乎连日来累积的焦躁不安,都在此得到了不少慰藉。小情人不愧是他从z城名校内挑选出来的,不但年龄小样貌美身材还凹凸有致,虽然平时总喜欢撒娇要他买这买那,可他花钱也花得甘愿。为了能更讨得小情人的欢心,常荣华特意还在小情人的学校附近新楼盘中,买下来一栋别墅,供小情人在别墅内舒舒服服住著。反正别墅是位於新区的,来此处的人现在还并不多,他要到这来也比较隐秘和方便。
常荣华身为z城市政府的一名高层领导,这些年的官途是越做越好,不但在官路上走得很顺畅,在财路上他与妹夫间的合作,也让他捞到了不少的好处。可就在几天前,警方那边的人联系到他,告知他妹妹一家全部都失踪了,一直没找到,很可能是寻仇,还询问他这边需不需要人跟著。
这件事情让常荣华心里不由开始燥乱不安起来,一边是担心自家人会不会真的发生了什麽意外,一边也担心他自己的财运因此会减少许多。至於警方说要派人跟著他的事,常荣华并没有接受,虽然他和警方那边的人互相间很是“熟悉”,可身後多几双眼睛跟著自己,怎麽也会让他舒坦不起来。而且,他妹夫的生意做得太好,被人报复什麽的倒是有这可能性,但再怎麽样也应该不会牵扯到自己这边来才对。
再说,他身边每天都有不少人跟著,还怕会有什麽意外?在工作单位的地点,就算是一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来,更何况是可疑的人员。而晚上都是各种饭局和应酬活动,就算没有饭局或是活动,他这些天也提高了警惕,基本都待在家中。
在坚持好几天都没什麽事发生後,常荣华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太大惊小怪,警惕心渐渐又松懈了下来。在晚上照例的饭局时,喝了点酒的他想念起快两周没见的小情人,一想起这,他就心痒痒得难受。在吃完饭後,他没选择去坐平时司机的车回家,而是改叫了一辆的士直奔小情人的别墅。
若不是第二天早上还有事,常荣华也不会在和小情人亲密过後,还要深更半夜急著赶回去。因为已经叫了车来接自己,被小情人一路挽著手送下楼後,怕被别人看见,常荣华赶紧招呼著小情人回去,而剩他独自一人站在路旁等车来接。
还没等一会儿,常荣华便听见他右手边的方向,传来汽车发动的声响。他将头扭到右边,还没来得及看清车子长什麽样,就被那亮堂到刺眼的车灯照得睁不开眼,心里头不由恼火起司机的不长眼,居然敢对著他直接打灯?!等到车子靠近过来,看他不把司机给训斥一顿。
可是……等车子驶到常荣华面前缓缓停住时,他才发觉这辆车并不是他叫的那一辆。停在他眼前的这辆车,是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轿车玻璃上贴了反光的深色薄膜,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楚里边坐著的人到底长什麽样。车在停住後,前车门陡然向外打开,从车内下来一位戴著红色小丑面具的人,手拿著一叠纱布就朝常荣华的口鼻处捂了过来。
“唔!!嗯嗯……”
还来不及大声呼救的常荣华,就被面具人强捂住口鼻至少十几秒的时间,身体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渐渐瘫软失去了知觉。而面具人在左右警惕地环顾四周之後,蹲下身扶起常荣华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架起常荣华常年被烟酒好菜养得彪壮的身体,拉开後车门将人丢了上去。紧接著迅速打开前门返回驾驶座,启动轿车,猛踩下油门。
这一辆在深夜中突然出现的银灰色轿车,向著前方快速驶远,再次又融入进漆黑的夜色之中。
……
“劈里啪啦──”
“劈里啪啦──”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突降的大雨,滴滴清脆地敲打在银灰色轿车上,坐在前排驾驶座的常荣华开始慢慢苏醒过来。他先是缓慢地睁开了双眼,迷茫又困惑地望著他眼前被雨水糊得已经看不清状况的前窗玻璃。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想要开口大声呼救,可他的嘴里早已经被塞上了布,嘴巴外边甚至还贴上了一层结实的透明胶带,使他根本无法呼喊和求救。
他的双手和双脚,也都被绳子给牢牢捆绑了住,甚至他的整个身体都被绳子捆在了身後的座椅上,想要稍微扭动一下都没可能。
惶恐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的常荣华,转头向两边的车窗望去,谁料到一转头,他便惊见开始那袭击他的小丑面具人,正站在他左边的车窗外,手上拿著一小罐红色油漆对著车窗玻璃涂画著什麽。常荣华呜呜地想要叫出来,身体也不断扭动,可完全没有用。他身上的绳子被绑得实在太牢固,一动弹反而使身体被绳子勒得更紧也更疼。外边似乎已经画好漆的面具人,将油漆罐向远处随意一抛,接著慢慢向後倒退过去。
而望著车窗外涂鸦的常荣华,面色从最开始激动的猪肝红瞬间转变成了煞白。车窗玻璃上的涂鸦,不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小丑杀人魔爱画的吗?!他不是已经被抓到了?这……这图案的再次出现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感到极度恐惧的常荣华不顾身体被绳子捆得死紧的疼痛,继续大力扭动,想要从中挣脱。他不知道面具人想要做什麽,但他知道接下来绝不会是什麽好事。
“轰隆!”
随著一声电闪雷鸣,常荣华坐著的轿车突然开始朝前倾斜,向著前方慢慢移动了起来。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无人驾驶却在向前不断倾斜移动的车,究竟是怎麽回事?!
常荣华现在已经是满头的冷汗,神色惊恐地透过车窗玻璃观望著外边到底是在哪。可天色已经非常晚了,加上瓢泼大雨的不断冲击,他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外边的环境。
过了没一会儿,“哗啦──”的水声伴随著剧烈震感,引起了常荣华的高度紧张。他在不断奋力扭动後,终於是把固定他在座位上的绳子挣脱得松了一些,他努力将被绑住的身体朝车窗边挪动过去,直到把头贴在了车窗上,常荣华这才彻底看清楚了,外面已经有水浸到了车门的玻璃上……
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水?!常荣华调头望向轿车四周的车窗,发现大片水浪正在外面不断拍打密封著的窗户玻璃。虽然水现在还没有直接攻破车窗保护涌进来,但四面包围著轿车的水,已经越升越高,将轿车逐渐吞噬进夜晚中也同样黑暗的水里。
这是哪?!怎麽会有这麽多水?!我不想死!放我出去!!救命!!!喊不出话的常荣华没办法求救,身体又被捆著,好不容易将身体从绳子中更挣脱出来一些,也只能把脑袋接近一边的窗户玻璃,靠著唯一能动弹的脑袋猛撞著车窗玻璃。
脑袋在车窗上的微弱撞击,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水浪最终将整辆轿车给吞没干净。陷入进最黑暗环境中的常荣华,再也看不见一丝亮光,被独自关锁在轿车内,沈入水底。隐约耳边像是听见一些怪异而又让人心生恐惧的声响,常荣华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他不想被关在车里,他想要逃出去。他继续用脑袋撞击著窗户玻璃,而四周传来的怪响噪音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大声。等到常荣华反应过来,那是水流蔓延进来的声响时,後排的玻璃窗已经在水压的压力下,猛地崩裂了开,冰冷刺骨的凶猛水流直接将里边手脚被捆住的常荣华整个人全部淹没……
看著推滑进湖水中的轿车被水慢慢吞没,连最後一点车顶也消失在了湖水之中,站在坡上头戴红色小丑面具的人,慢慢将他头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的脸,全被白色的绷带缠得满满,犹如古埃及电影里的木乃伊一般。他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面具,将那轻薄的红色小丑面具一点点用手撕碎,随意地撒落在雨中潮湿泥泞的山坡上。从口袋里掏出厚实的口罩和黑色墨镜,“绷带人”将木乃伊的面容全部又给遮挡了住,并把他身後的连衣帽戴在头上,转身离开了原地……
第三十一章 结果
警局的会议室内,立在墙旁的白色写字板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围著乳白色长桌的四人,正各自拿著手中资料核对查看著。
上次曾经给过程伟毅资料的长发女人,也是开会的四人中一员。她将手中报告翻开几页,向其他人汇报道调查结果:“上次在出租屋内的地下室所发现的尸体,检查报告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被机器碾压碎烂的被害人,确定就是刘奔本人。而且根据报告上所写的,他在被固定进碾压机器中时,还是活著的,是被活生生压碎致死的。固定在机器下方地面上的两具仰面躺著的尸体,也确认了就是刘奔的父母。看情况,吕弘文也是想让刘奔父母亲自体会一下丧失爱子的痛苦,才故意把刘奔固定在缓慢向下施压的自制机器中,并把刘奔的父母就这麽固定在下方,好让他们眼睁睁看著他们的亲生骨肉被碾压而死,却毫无办法,碎肉和碎骨还一直不断掉落到他们身上……”
“洪姐,你的推断好残忍……”听到长发女人的详细推测,锺彭光是听著就有些浑身慎得慌,觉得实在是有些太血腥残酷了。
被唤作是洪姐的长发女人,推了推她快要下滑的眼镜,向锺彭那边瞟了一眼,回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干什麽职业的吗?在这一行做,你以後还会看到更残忍的呢。被你打断,我都不知道说到哪了。”
低头再翻看了一下报告後,洪姐才继续说道:“刘奔父母死亡的主要原因是脱水,被固定在地上无法动弹,又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源,还被自己亲生骨肉的碎肉浇盖在身上。身处地下黑暗的密室内,不管在精神还是肉体上,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女的估算最多坚持了三天就不行了,男的不知道是身体肥胖还是因为他吃到了点身上的血水和骨肉,要比女的活得时间长一些,但还是没有继续撑下去。根据他们尸体的腐烂程度推算,估计在他们第一天出来旅游时,就已经被吕弘文给抓住了。”
“另一具男人的尸体呢?”程伟毅向洪姐询问起多出来的第四具尸体。
“他死亡的时间要比另外三人长至少一周时间,尸体高度腐烂。死亡的原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割开,流血过多休克而死。性别男,年龄估计在三十五至四十五岁左右,更详细的资料我都已经交给了锺彭那了。”
“嗯,我把这段时间的失踪登记资料和小李一起核对排查了一遍。”锺彭指了指坐在他身旁,另一个参加会议还未走的年轻警察,说道:“除去完全和医学类行业不搭边的,再除掉年龄与性别上不吻合的,只有几个人符合条件。再将失踪的时间加上,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这个──卢帆。”接过小李递来的资料,锺彭转手交给到程伟毅。
程伟毅接过资料,看著上边还贴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长相斯文,身穿白色的医袍,看起来倒像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医生模样。
“这名叫卢帆的医师,是在一个多月前被报失踪的,报他失踪的人是他开设的私人美容诊所的护士。我看到与死者的资料差不多都吻合了,就立刻与那名护士取得了联系,仔细询问到了一些情况。虽然诊所注册声明上说只是帮人护个肤什麽的,可实际上却暗自提供各类整容的服务。不论是整脸、抽脂还是隆胸的活,他们都会接。而护士说在一个多月前曾经有一名奇怪的客户,给了比整容费用要多不少的钱,非常怪癖地只要求卢医生一个人来弄。所以护士她也没看到过那人整容前和整容後的模样,只知道那个人要求卢医生把他整张脸都全部整过。再後来,也就是卢医生失踪前的一天,护士看到卢医生接了个电话,像是那人说整容後的脸康复情况有些古怪,要卢医生亲自过去看看。本来卢医生不会答应这种要求的,但不知道那人在电话里说了什麽,护士便看见卢医生开著他新买的v牌银灰色轿车,离开了美容诊所,之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最後核对的结果,第四具发现的男尸就是卢帆本人……”程伟毅看著手中的资料,dna和衣物都与失踪的卢帆完全对上了。一个原本鲜活的人在一月之後便成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骨,可根据涂鸦小丑杀人魔的惯性,这个人应该也曾经有过一段不一般的“历史”。这麽想著,程伟毅忙问道:“卢帆这人原来也发生过什麽事吗?”
“是啊,我也这麽想的。凭他简历上写的那些资历和各类证书,怎麽会跑来自己开一家随时可能被查处的美容诊所?所以我就拜托小李帮忙去调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卢帆原来是z城hn医院的美容医生,後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被hn医院给炒了。据说是他当年在医院时就常常犯一些小错,後来犯了一次大错,把一名病人给害死了。最後的责任他撇得一清二白,但医院也没法再容忍他,於是他就出来单干了。算是半遮半掩开了现在这所打著‘美容’招牌,实际却是帮人整容的小诊所。效益还挺不错的,赚了不少钱,刚换了一辆v牌的轿车开呢。”对於这种被hn医院开除的医生,混出来的待遇都比自己强上百倍,锺彭介绍时还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可尽管卢帆曾经如此享受,现在也再享受不到了……
“看样子,吕弘文应该是早就注意上这个人了。”所以才让这个以後再不会说出他面容长相的人,来帮他变脸,紧接著将此人诱骗回自己的出租屋内,斩草除根。
“而且……程老大啊,这卢帆失踪的轿车,正好也与前天打捞上来的那辆银灰色轿车吻合了。”锺彭看了看白色写字板上用马克笔联系画在一起的各种线,感叹一声。
“就是常荣华的那个案子?”正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的洪姐,顺口问道。
从发觉“常领导”突然在深夜失踪开始,他们所有人便立刻被召回了警局,开始紧急搜索和调查。通过监控录像所拍摄到的车辆踪迹,他们一路搜寻到了城东外的川目湖旁。
在湖中,他们发现了轿车的踪迹。将车子好不容易打捞上来时,在看到车门上涂画的鲜红小丑涂鸦,迅速赶来现场的几名上层领导,脸色顿时就变了。而车里边已经泡涨的“常领导”,不用多说,早已经被淹死了。没有想到淹死了“常领导”的v牌轿车,居然就是卢帆医生开到吕弘文家自投罗网的新车。
“是的,虽然现在搜索到的线索已经百分百证明了吕弘文便是真正的‘小丑杀人魔’,但是……他现在都已经彻底失踪了,完全找不到他的任何线索。”锺彭一边点头回答洪姐的问题,一边烦恼著该如何去抓捕这个吕弘文。
程伟毅转头看向桌上的另一叠档案资料,里边有著吕弘文的不少照片,但这些照片现在还能起到什麽作用呢?一想到这些,程伟毅就感觉他的脑袋发疼,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两边。
到现在为止,吕弘文的脸究竟被卢帆整成了什麽模样,没人能够知晓。而吕弘文的脸按时间推断,到现在可能也基本恢复得差不多。现在他们的手头上并没有多余的线索,更不知道吕弘文的长相究竟变成了什麽样。如吕弘文信中所写的那样,他要换一副全新的面貌从z城消失,去到别的地方。
而明明知道这个人便是杀人魔,却不知道现在这个杀人魔变成了什麽样,那该如何继续去寻找和通缉?而且,吕弘文信中还明显暗示了,不排除他以後会有再作案的可能,一颗炸弹就这麽暂时隐藏了起来……
陷入一片沈默和思索中的会议室,终於被洪姐突然想起的一个问题给打破:“对了,说起来那个被冤枉当成是杀人魔而坐牢的人,他现在怎麽样了?”
“那个叫易衡的吗?”锺彭这些日子光忙著调查吕弘文的案子不可开交,都差点忘了还有个冤枉被判入狱坐牢的人。不过他记得前些天有叫小李帮忙去询问进度,於是他赶忙转头问道小李:“易衡的情况现在如何了?”既然上面的人也确定了谁才是真正的凶手,那冤枉入狱的易衡,应该是能洗清冤屈被放出来才对了。
“我吗?这些天事情太多,我也忘了去问上面的具体情况了……”小李见锺彭问到自己,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後脑勺,闷声回答道。
“小锺,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等明天来警局的时候,再去好好跟踪一下有关易衡的事情进展吧。”对於那个被冤枉入狱的小夥子,程伟毅心里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感到非常的愧疚。都是因为他们没有认认真真的把案子调查清楚,才害得无辜的人被冤枉入狱。对於易衡的事,程伟毅想著无论如何也要尽全力去帮忙,让无辜的人能早点出来,毕竟关在监狱中可不是什麽好事。
“哦,好!”锺彭正点头答应著,一阵激昂让人精神顿时振奋的音乐声,突然响了起来,他忙慌张地摸向他的裤子口袋,把里边的手机掏了出来。一见到上边的来电显示,他忙接通道:“喂?”
“……什麽?!”听著手机没过几秒,锺彭就露出了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
“怎麽了?”程伟毅见锺彭的表情变化,预感到不是什麽好事。
“老大……那个,易衡他……越狱了……”
“……说清楚点。”
“刚刚得到的消息,关押易衡的那所重刑犯监狱,在今晚突然著起了大火,电子设备出故障,引起极大的混乱。上百名牢犯从监狱中逃了出去,监狱那边正在紧急派人追捕,逃出去的犯人陆续已经抓了回来。但a11牢房中包括易衡在内的三人,全部都逃脱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
“……”对於这突发的事件,程伟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本来就快要洗清冤屈的易衡,在他即将获得自由时跟著越了狱,这究竟是个什麽结果?
第三十二章自由
徒步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脚底下踩著褐红色的泥路,泥路两旁的稻田随著晚风轻拂,传来一阵阵“哗哗──”的稻叶摩擦声,偶尔还能听见田间的虫蛙鸣叫。易衡打量著他一身新换的衣裤,不再是布质粗糙的灰色狱服,他有些茫然地仰起头,看看深蓝接近墨色的天空,无数颗星星正在上边闪烁不停。这周围所有的一切,仿佛还像是身处在梦中一样,让易衡暂时没缓过神来。
记得他今晚返回牢房时,感觉似乎和往常没什麽太大的不同。虽然滕子贝和阎南两人的举止,多了几分奇怪,一反常态的坐在床边,不知道想要做什麽。但鉴於这两个人本来也没很正常过,易衡瞧两人没搭理他,乐得轻松的该干什麽就去干什麽了。
怀著侥幸的心理,易衡本来是想爬回自己不知道多少天没躺过的上铺去休息,留另外两人继续坐在下铺。可当他才爬上楼梯正准备翻向上铺时,被滕子贝从後边一把拽住後背的衣服又给拉回到了地面。
“坐。”没多说点什麽来解释一下,滕子贝只是用他冰冷的视线扫了易衡一眼,冷声说道。
好吧,下铺睡也是睡,易衡弯下腰正准备横去下铺休息时,却再次被滕子贝给阻拦了住,只允许他与两人一同坐著。这tmd究竟是搞什麽?难道半夜还不准人休息了吗?不过易衡的不服和抗拒,自然是敌不过态度比他更决绝冷漠的滕子贝,最後的结果,便是易衡也坐在了床沿边,脑袋靠著床一旁的支架,眯著眼已经打起了瞌睡。
直到半夜,刺耳的警铃声突然如疯了般长鸣起来,易衡从瞌睡中陡然惊醒,一睁开眼,见关著他们的电控牢门已经被打开,而原本坐在身旁的阎南和滕子贝已经一副完全准备好的模样,站在了门旁。向著外边左右方向查看了一下情况後,阎南回头对著还处於迷茫状态的易衡喊道:“走!”
“呃?”
就这样,还没有从瞌睡中完全缓冲清醒过来的易衡,就被阎南一把拖拽住手臂给拉出了牢房。走到了牢房的门外,整个大厅处於一片混乱,四处都在喷洒著强压的水流,而朝右边望去,居然还看见那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外面真的是乱到不行,所有从失控牢门内出来的牢犯,都在四处乱跑和逃窜,而狱警则跟在牢犯身後紧追不舍。
被阎南和滕子贝拖著一起出来的易衡,一路上就这麽跟著两人逃跑,在这段奔跑的路途中,他还碰见了躲在角落避开两方人马的胖子尤二。尤二似乎也瞧见了他,本来易衡想开口说些什麽,但衣领在下一刻被阎南一个狠狠拉拽,又身不由己地离开了原地。
整条奔跑的路线,完全是歪七扭八。凡是挡路的人,不论是牢犯还是狱警,都被阎南和滕子贝迅速给解决。尤其是双手都好透的阎南,打起架来可以完全看得出他自己打得很享受,光是站在旁边围观,易衡就十分庆幸现在被揍的人不是自己。因为阎南习惯用的右手出拳,比起左手的攻势看起来要更加凶猛。
那些拿了武器来阻拦的狱警,也都被统统解决,他们的武器到最後都转到了阎南和滕子贝的手中。没过多长的时间,两人已经领著易衡穿过人群最多的区域,向著偏僻的小路直奔。基本不用发挥任何打架援助的易衡,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看滕子贝和阎南两人现在的身手,根本就不像是这所监狱能抓住的角色才对。
见一路奔跑的环境变得越发陌生,易衡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边是哪?”
带头在前的阎南回了声:“快接近禁闭室的楼了。”
禁闭室?一听到禁闭室易衡不由联想起来,阎南不是常常被关到这边吗?难道……其实这些都是有目的性的?他是为了查看这边的逃跑路线,才故意常常惹事好到这来?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易衡问道:“你常常被关禁闭室,其实是为了打探逃跑的路线?”
“……”阎南听到易衡的推测,奔跑的脚步微微一顿,正想说些什麽,反倒是一向不爱多话的滕子贝接道了话。
“他只是纯粹爱惹事,没其它目的。”
“……”易衡顿时无语,看来他有点想多了。
“……”而被滕子贝直接拆穿的阎南,恼怒回道:“恚平时怎麽不见你这麽多话啊?”
就在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一块隐秘的平坦区域,阎南将地上堆积的杂物踢开後,露出了下边一块与旁边没什麽区别的草地。但即使是一块草地,阎南还是不断用脚向下踢踹,在狠踹了十几脚後,那块草地居然就向下坍塌了,渐渐显露出里边一个带著锁的门。
对那把门锁,滕子贝蹲下来掏出一根不知道他何时弄来的细小铁丝,在几秒锺的时间便将上面的锁撬了开,接著把门给提了起来。阎南探头望了望底下的情况後,点头示意滕子贝和易衡先下去。在两人都跳下去後,拿枪警惕打量四周的阎南才跟著跳了下来,并将门重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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