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但这是看在我们未来还有合作的可能性,我会帮你们毕竟你们也算帮了我。」伊凡柯夫必须承认,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彭格列闯进来,恐怕很多干部都会认定是伊凡柯夫不念旧情杀害了维克托以及其家族成员,这将造成俄罗斯黑手党内部的不安定,说不定会让一些人起反叛之心,但当一个幻术士承认是杀害维克托的凶手后,这种不安就转为同仇敌忾,对伊凡柯夫也就没那么不利了。
「你会想与彭格列保持良好的关系?」
「我不是傻瓜,好吗?」伊凡柯夫不耐烦地说,「我看得出谁有能耐,我当然可以跟你们合作,找回彭格列指环,但要保证你们不会干涉我们内部的斗争,不,应该说你们要站在我这里。」
「Giotto会喜欢你这个想法吧,那家伙喜欢交朋友。」
「哼,」伊凡柯夫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所以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我拜托他的。」这时候,薇丝卡从另外一扇门进来,手中端着一壶茶来到伊凡柯夫的身侧,微笑着看他,「接下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行动,要是想来个玉石俱焚,对你不利所以,暂时让阿诺德待在这里,可以做你的护卫。」
「我不需要一个身分不明的外来者做我的护卫,我宁可相信自己的亲信。」
「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你信任的亲信想在背后捅你一刀,这只是确保没有任何风险。」阿诺德冷淡说着,若不是薇丝卡拜托他,他也不会接下这个委托,但确实,若伊凡柯夫死了,在俄罗斯黑手党中的他们也会难以逃出,伊凡柯夫安然无恙才能够成为他们最强力的庇护。
「关于彭格列指环的下落,你有什么头绪吗?」阿诺德问。
「抓住了,拷问后就会知道。」伊凡柯夫冷酷的语气说着,呼出一口烟雾,嘴角微微倾斜,「进行那场拍卖会的主办者我全都给抓来了,很快就会把所有他们知道的都吐出来吧,没有人可以在那种程度的折磨下讲谎话。」
对于伊凡柯夫激进的做法,阿诺德并没有说什么,现阶段只能够交给伊凡柯夫去处理,他和纲吉必须在短时间内将幕后者引诱出来,当对方知道拷问正在进行,肯定也会慌了手脚想在真相曝光前尽快采取行动。
纲吉有些笨拙地擦拭着他拥有的唯一一把枪,这是Giotto在他执行这个计划前交给他的,但Giotto并不希望纲吉用到,充其量是用来防身,纲吉也明白他担忧什么。比起阿诺德放任自己的态度,Giotto一直都不希望纲吉考虑复仇的事情,他不清楚Giotto是否真的明白他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对一个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考虑复仇也是不得已的做法,从来就不是因为自己想这么做,但Giotto爱护自己的心意,纲吉是打从心底明白的。
然而,就算努力说服自己,脑中的声音仍鼓吹着他往更激烈的方向走。
那种愤怒很难压抑,他总觉得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改变未来的悲剧,他不能够再失败。
他想再一次见到他的伙伴们,看见他们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为了能够达成这件事情他什么都愿意做,就算要染红自己的双手,将自己的生命搭进去,他也不会犹豫。
不过,或许是在这个时代待久了吧,渐渐也融入这个世界,每次这样下决心后又会想起那些重视他的人,Giotto、阿诺德以及在这个时代认识的初代守护者们,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怀抱着这种想法,会不会很难过呢?
盯着枪,他的情绪陷入短暂的低潮。
敲门声将他的思绪唤回,他绷紧神经去开门,手中拿着枪,幸好外头是阿诺德。
「你在做什么?」
如今纲吉是整个计划中的诱饵之一,所以对于前来拜访的人都特别小心,不敢有一刻轻忽,今早阿诺德说要去找伊凡柯夫谈谈,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纲吉放下手中的枪。
「我刚刚在调整枪枝,也许会派上用场,我想先试试」纲吉晃了晃手中的枪,苦笑,「但我其实不太懂怎么用,还在习惯呢。」
「比起枪,你应该更适合用火焰吧。」阿诺德怀抱着疑问,对于纲吉来说火焰无疑是最佳伙伴。
「但也有不适合用火焰的时候啊,」纲吉回答,正因为一直以来太过依赖火焰的关系,所以在他失忆的期间连战斗都帮不上忙,「我必须加强其他能力,才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我这次来是打算先跟你说声,我会暂时待在伊凡柯夫身边。」阿诺德这时候说,纲吉愣了一下,他本以为纲吉会因而显露不安,毕竟这代表着他必须将纲吉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也有可能在伊凡柯夫的刀刃砍向他们之前先下手为强,我必须防止那发生。」
「我知道。」纲吉的眼神明亮,令人惊讶。
纲吉将手放在对方的胸口,朝阿诺德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的,阿诺德不必担心我,尽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面对那令冷酷的心流入暖意的笑,阿诺德充满留恋地盯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抬起纲吉的手吻上那纤细的手指,这亲昵动作让纲吉满脸通红,阿诺德偶尔会透露宠爱,让他心底溢满了喜悦,心中那些对复仇的焦虑感也会得到暂时的平抚。
「你自己要注意周围。」
「他们可能会来找我,你是指这个,对吧?」纲吉没有恐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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