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款？
    西装男一下想起了上次去平安诊所，那个新来的医师让自己签的欠条，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连忙询问：
    “多少钱的贷款？”
    在听到一个亿的数字之后，西装男差点当场晕过去，好在他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争辩：
    “胡说，我只是签了个欠条，什么时候成了分期贷款？”
    “就算还钱，也是还给写欠条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你们银行代扣了？”
    柜员诧异的看着他：“您就是跟我们副行长签的欠条呀。”
    “他代表了公司，他的钱，当然由我们回收了。”
    当初许夜在天地银行的副本，让他一直待在里面不现实，最后德里克尔干脆给了他一个名誉副行长的位置。
    名誉名誉，就是不用实际管事的那种。
    行长的位置只有一个，至于副行长嘛……有几个还不是银行自己说了算，一般也没人追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行长是谁？”西装男恶狠狠的瞪向柜员：“你这是欺诈，我要告你们……”
    “随便。”
    柜员压根不惧他，笑眯眯提醒道：
    “您每月需要缴纳的分期款项是两万五，温馨提示您，目前还剩五千块的欠款没有缴清。”
    “请在三天内完成缴费。”
    西装男气急败坏的从天地银行出来，在外面溜达一段时间后，心里冷静了不少。
    天地银行告是要告的……但胜算不是太高。
    就算真的自己告赢了，要经历的时间和流程也太漫长了，还是从长计议好了。
    不就是扣款吗？那他干脆不用银行卡好了。
    ……
    三天后，西装男从另一家客户公司出来，摸了摸包里的现金，心情美滋滋。
    他走进附近的一间一家便利店，拿出五十块钱：“来桶泡面。”
    不是他犯贱，上次在里面闹了不愉快还要消费。而确实如服务员说的，一家便利店作为连锁超市，信誉品质方面是极好的。
    当然，这个“好”是和怪谈复苏之后的商家比。跟从前他活着的时候，服务态度还是天差地别。
    收银台上的服务员接过钱，却是不动。
    西装男：“愣什么呢，还不赶紧找钱？”
    忽然，服务员朝他的的后面看了一眼，大叫：“就是他，欠了咱们公司五千块没还。”
    门口，几个身穿黑色衣服，手持狼牙棒，胸前挂着“一家便利店保安部”的人，整齐划一的走了进来……
    西装男被扔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裤子，上衣全部被人扒下，检查里面有没有钱财。
    为首的黑衣服保安走出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们一家便利店，最讲信誉，五千就是五千，绝不多收。剩下的一千块，还给你。”
    西装男满脸鼻涕眼泪：“不是，我欠了许夜的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他也是你们的副总裁？”
    “没有。”保安摇摇头，思考了一下，趴在他耳边说：“前保安队长，现一家集团高管，是许夜的狗。”
    “这么类推一下，你也是欠了集团的钱。”
    这个秘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保安队长正愁有秘密憋着没地儿说，今天碰到个公司外的，悄咪咪泄露了出去。
    “什么？”
    西装男脑海中出现一条黄色的大狗，当天叼着手术刀走进房间……
    他不可置信：“那是你们高管？”
    “对。”保安队长无比肯定的点点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是挺惊讶的。”西装男神色发木，一家集团，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
    完犊子，之前只有天地银行一个，现在加上便利店一起收债，他彻底完了。
    天哪，他当初到底是签了个什么合同，怎么相当于直接把自己一辈子给卖了。
    一个亿，得还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西装男悔不当初。
    同样的情况，在各地陆续发生。
    门诊的客人慢慢减少，许夜也感觉自己手艺学的差不多了，想要放松一下。
    这天，他难得走出了平安诊所，向着极恶之城里的其它地方探索。
    目送着人离开，柳宁浩站在门口，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王桦从后面走来：“师兄好像有点不乐意他跟我们待在一起？”
    “你别说喜欢他住在这里。”柳宁浩神色莫名，充满了不相信。
    如果说第一天认识许夜，还会被对方的魅力折服，认为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不相信这么多天下来，王桦还没认清楚了许夜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