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还是装得一样快乐。」

    「你说，我该怎麽办啊……？」我哭喊著，看著她，发现她紧紧咬著自己嘴唇，像在忍著不哭出声音。

    我不知道我该怎麽做了，我哭了，在她面前，我说出了所有心里话，但现在我要怎麽面对知道了一切的她，她又会怎麽想要面对我？

    「你知道吗？」我拚命稳定声音，「当我在上个月，终於准许自己可以到两年隔阂的你家的时候，看见你喝得烂醉回家，还有个男生打给你叫得很亲密。你知道我做何感想吗？」

    我抬起僵直的双腿，全身都因为哭泣而紧绷，我挣扎的站起来。

    现在的我，只想把自己关进房间，把自己蒙在棉被里，然後狠狠的哭，哭到累哭到睡著哭到饿，然後忘了自己为什麽哭。

    僵硬的全身很难控制，我脚步不稳，一点也不平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走出客厅。至少，我不要在她面前哭。

    「－－于轩。」

    我停下脚步了，全身都不得动弹了，她还是这样让我心脏停止跳动。

    「于轩，为什麽……你这麽爱我？！」她哭得让我难过。

    我凭什麽呢，我为什麽认为自己会比男人更爱她，更疼她，我凭什麽要她和我在一起。明明，我也让她哭了，哭得这麽惨。

    「于轩，你……说过你要做我的氧气吧？」

    她从我身後，紧紧抱著我，抚著我平坦的胸口。

    「我可以相信你吧？」我轻声问，苍白无力的手指放在她的手上。

    「我爱你。」她把头靠在我的背上。

    於是我转过身，吻住她。

    如果，我被你伤害了，一句我爱你，我会原谅你。

    如果，我忘了怎麽接受你了，一句我爱你，不用多解释，我会用尽一切，也会爱你。

    一句话就够了，然後我会为了那句话为了你，拚尽全部心力。

    「我爱你，请你让我爱你。」

    「你是……转学生对吧？叫做赖于轩？」

    「……嗯。」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麻痹和面无表情。

    「听老师说你前阵子就转来了，为什麽都没出现过呢？」

    「……」

    我不想跟她解释我忘了上学这种蠢事，而且她也让我提不起劲对话下去。

    「你这样我很难处理耶，我身为公关，是要约人的。」

    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女厕的门牌上。我想，用看的在研究女厕的门牌是什麽材质，应该也比跟她说话有意义吧。

    「……联谊不用约我。」真的不用理我，我上大学只是为了混文凭和陪茗茜而已，别的什麽事根本没有意义也不是我的目的。

    我有点懊恼，怎麽会让自己站在这里发呆和这女生耗？

    「可是，于轩你的长相很有用处欸，会大吃香喔？」她笑著说。

    「谁准你叫我于轩了？」我淡淡的说，看著她。

    「……呃，那，那个……你……不是t吗……我想……你应该会对联谊有兴趣……」

    「我在问，谁准你叫我于轩。」我用自己这五年训练出来，面对黑道大小事的冰冷语气说。

    「……对，对不起啦！我，我叫你赖于轩，可以了吧？！」

    随著她闭起眼睛豁出去似的大叫，我有点讶异。她有那麽害怕吗？

    「……嗯，对不起。」轻轻的叹气，希望她没有发现，我对自己感到悲哀的情绪。

    怎麽办？我怎麽会变得这麽可怕呢？

    让自己变得可怕变得冰冷变得强势，是我这五年学到的，是我跟著石家自己体悟到的。在那个圈子里打滚，靠得就是这麽些本事，曾经，我在那个圈子里学得很不错也很引以为傲，但今天看来，这在「正常」的道路上，似乎就不是那麽受欢迎了。

    「我只是，习惯自己熟悉的人这样叫。」

    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让她知道我刚刚那样子并没有生气。

    我知道，要陪在茗茜身边，我就必须懂得他们世界里的规则道理，更不能像刚才那样，动不动就吓唬人了。

    「嗯，没关系啦。」

    「但是联谊，我还是不方便参加。」反正联谊就是一堆女生和一堆男生嘛，我没兴趣。

    不对，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茗茜告诉我，她很受欢迎。

    我敢打包票，要是让我去了，那当场所有看著茗茜的男生都会被我解决掉。

    没想到，现在的我多少能理解我亲爱的乾姐，张恒莹所谓的「眼睛的位置正不正确」了。

    我的爱情，独占欲很强。

    ☆、31

    「耶，那这样，申茗茜同学要不要安排进去呢？」她问我，似有若无的刻意。

    「……」我好想告诉她「不要」，但是我知道，要是我帮她拒绝掉，茗茜并不会更高兴，「问我干麻，你要问她本人吧？」

    「嗯？你们不是一对啊？」

    「我……」

    「我们只是好朋友。」

    我看著她，看著对著公关一脸笑意的茗茜。

    「噗滋」，我感觉到我的心脏被捅了一刀，很深，几乎让它再也跳不动。

    「啊，是喔？」公关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

    「嗯，对。」茗茜笑容更深了。

    「那申茗茜要不要参加联谊呢？下一次是和文化大学喔。」

    「当然啊。啊，时间差不多了，我和于轩先走罗～」

    「啊啊，等等，赖于轩同学！」

    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我，回过头去看著那公关。

    「不熟悉的相处久了就熟悉啦！联谊我虽然不勉强你，但我很希望你能来！」

    她笑得好灿烂，可惜我眼里的所有事物现在都是黑白。

    「喔。」

    「你们刚刚都聊了些什麽啊？」走在我前方的茗茜，连语气我也感觉得出她兴高采烈。

    聊什麽？我忘了。

    「你上厕所太久了。」我虚弱的露出笑容，突然想起来她走在我前面所以看不见，又马上消失了笑意。

    一丁点也露不出来。

    「嗯？你们在说这个？你骗我噢。」

    「为什麽？」

    她回过头，於是我直视的不再是她的後脑杓，而是她的脸，我喜欢的那张脸，对我露出可爱的，生气的，各种表情的那张脸。

    但是现在的她，让我觉得好不自在。

    「我们是朋友？」

    我想让自己的声音没那麽激动，却反效果的变得很冰冷。

    我讨厌质问，但是我说的话和说话的语气却都是质问。

    我讨厌自己，这个神经质的自己。

    她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说我们是情人罢了，相信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这样说，但我办不到。

    「于轩。」

    「你说的话呢？都是你说的，一下说你爱我一下又说我们是好朋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