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转了一趟。邬梅的态度有些不善,连叫对方名字逗他,也罕见地没有跳脚,只是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钻柜台后面拿东西去了。他拿了东西给了钱,在对方这个冷僻的小药铺里站了站,对方丝毫没有开口理他的意思,他只好转身走了。
他在出去替邬梅掩上门扉之时,听对方出了口气,也不知是叹气,还是松口气。
还是子慕这孩子乖,早早做好了饭等在桌边,炒的菜也越发对他的胃口,连荤菜,在烧糊了几次后,也能做的像模像样了。
表哥见他咽下最后一口饭,对方突然欲言又止。
嗯?林晚风大概猜到一些,笑了笑等对方回话,谁知道这孩子却又摇了摇头,示意没啥说的,就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了。
他只好跟着起身。手心覆上对方手背的时候,对方明显一顿,他在唇边露出笑意:子慕,休息着,今天我来洗吧。
白羡有一丝不安,不过还是听话地去一边呆着了。
林晚风一边洗碗一边暗自感慨,老这么不说话让他猜也真不是个事儿,幸好这孩子想法比较简单,还不算难猜,不然可真是让人头大。
子慕,你来。
暮色渐渐深了。林晚风见自己和白羡两个一人一头在屋里呆着也没啥劲,索性把人叫来,拿出了准备的东西。
这个,他说了一句,然后觉得由于身高问题对方垂着头站在他旁边的姿势像认错而不像收礼物,便将对方按了一下,按到床沿上坐下,然后才塞过去,这个,是送你的。又补道,我晓得你今天生辰,我问过你的,不会不记得。
白羡坐在那,保持着掌心向上被他把东西塞到手里的模样,眼睛瞅着他,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不喜欢吗?林晚风顿了顿,一丝窘迫从心头涌起,这把匕首这把匕首,是母亲的遗物里整出来的,原本就该是从白家带来的嫁妆吧,我试过,削铁如泥,是把好刀,只是,我也真用不上,大材小用,还怕出事,我觉着还是跟你相称些,便拿来与你。
见对方还是不说话,犹豫一番,最后只好道:好吧,你目力这么好,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这些雕花相错的地方,原本镶着些细碎的珠宝被我,被我撬出来拿去卖了,现在,估计是找不回来再镶上去了实在对不起。
廿一,相邀
还待再说,指尖突然被抓牢。
不是的,表哥。顿了一顿,晚风。
突然换称呼,是表达亲近的意思吧。林晚风闭上嘴,看着对方。
白羡把他的手指拉过去,垂眸,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见他没有反对,又闭上眼轻轻亲了一会儿。长长的睫羽在微光里一缕缕地泛着光,虔诚地像在拜佛。唉,这要换他,估计不光用碰的,大约还会舔一舔,或者干脆坏心肠地咬一咬才作数。
光阴一点一滴地过去,这唇瓣这么柔软,指尖这么敏感,灯光这么晦暗,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眼睫垂了良久终于睁开,瞳孔对着他双眸:没有,并不是,我很喜欢那些不重要,不用道歉。过了一会儿,谢谢。
说话间,泛着潮热的掌心依旧捉着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
这孩子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没有其它想说的了吗?
看对方不明所以地微怔,林晚风笑了笑,换了种说法轻轻问:有没有其它想要的东西了?真正要送的,可还没送出去呢。
白羡张了唇,估摸原本想回答没有,但看他的表情,又识趣地闭上了。实在不知道该评价乖觉好,还是评价迟钝好。
实际上,林晚风也没做过这种事,只是平心而论,觉得气氛总不在那个调儿,他很无奈。
凝滞间,眼角瞥到旁边插在瓶里的两支桃花,已经开得七七八八,蕊都吐了出来,五个瓣儿张开到恰到好处,昏黄的光影里看出来像是胭脂色一般,娇妍无比,便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于是随手伸过去拈了一朵下来,往白羡鬓边抚了抚。
对方愣了一愣,他先笑了出来。
这小子天生就白,常年呆在家里更是没有晒黑的时候,五官长得也不是武将的那种野蛮粗犷,相反很是斯文秀丽,鬓边簪朵花儿,还真是人比花儿娇。
白羡见他笑,忙伸手把花摘了下来拢在掌心,嘴唇抿了抿,略不情愿地轻轻道:晚风。
瞅这小样委屈的。好在气氛终于活络了起来。林晚风莞尔着,伸手去抚对方的发,顺了几下,手指夹了夹,暗搓搓就把对方的束发带子给解了。少年惊觉抬头的一瞬,发丝流过他的手指泄下,乌泱泱的,手感很好。乌发披了满肩满背,一时之间阳刚之气减淡,显出一丝间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阴柔美来。
可能终于察觉到或者说明白过来什么,白羡看着他将嘴唇启了启,吐出两个字:晚,风?
林晚风慢慢弯下腰,手指挪了挪抚过对方眉眼,叹了口气道:傻瓜。傻瓜,你,不想要我吗?
凑得这么近,连呼吸也交错,他目光忍不住下移,落在少年淡粉色的唇瓣上,这一刻,终于不想管其他的,再凑近一些,垂目吻了上去。
对方的眼睫长的能刮着他脸,偏生还眨了好几下,直到他想伸手去捂,才挣扎着闭上。
白羡被他推到榻上时,仰了脖子,唇瓣分离,不禁从喉间轻喘了一下,便这轻轻的一口气,忽然点着了他心头的那把火。他凑过去看了看,吻落在少年的右额,那处被认作瑕疵的刺字。眉上的细毛刺刺的,痒痒的,在他唇下皱了皱,连带着身子也颤了一下。他晓得是自己故意的,但他真的想这么做很久了,譬如捋逆鳞,顺反骨,他明白有危险,却仍是想告诉对方,无须在意这个,他愿意吻这处,如同他想吻对方嘴唇一样。
纵使分不清,这是以哥哥的口吻,还是以的口吻,来凝聚的这寸怜爱。
身子升腾起热意,御寒的厚重衣物显得多余起来。林晚风伸手探至对方襟口,还没有探进去,骤然一停,身躯向上撑了撑,问道:子慕,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吗?
白羡胸膛起伏,睁开眼,眼神略带迷离,盯着他看了他好久,这才平复下来,定了定神,回答:应当晓得的。我在军营里时,见过。
他原本打算着若是对方回答不晓得,他就说便由我来教,若是对方回答晓得,他就说那便一起试试,然而他瞧着对方的反应,这回答方式,正直严肃到让他突然觉得这口憋了两个多月的情绪,出不来了他这锥子也戳不破的老脸皮,在这一刻挂不住了,他回答不出准备好的答案,只好在这一刻临阵退缩。
幸好不是什么非此时不可的事。
咬着唇顿在那尴尬了一会儿,欲起身:我,要不还是再缓缓
晚风,袖子一紧,他被扯了回去,下方,白羡有些委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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