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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

    韩珂扁着嘴跑到宝儿那里,可怜兮兮道:“宝儿你看,二哥哥可真偏心,每次你犯错都是他去顶,每次我错了,都是他骂我。”宝儿拧拧他的脸说:“那是因为我乖巧,从不像你似的混闹。还有,你又不叫我姐姐,该罚你什么好?”蔻婉便说:“你不是要给他做衣裳么,不如做给二哥算了。”韩珂扭头看蔻婉,说:“三姐也喜欢护二哥。希望将来二哥娶个厉害的二嫂,你们都受她欺负。”韩瑾大笑,道:“你这傻孩子,她们嫁出去了便解脱了,只有你是要跟你嫂子处一辈子的。”韩珂一想,挠头道:“也是,还是娶个像宝儿一样的嫂子吧。对了,最好就娶了宝儿,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蔻婉指他,“你这一病还真病傻了,宝儿是姑母的女儿,是我们家嫡嫡亲的姊妹,怎么可以嫁给二哥呢?”

    姊妹两人都看着韩珂笑,却没人注意韩瑾的面色一变。韩珂则大摇其头,道:“三姐姐说的不对,我明明听说许多这样亲上加亲的事情,而且不说远的,就是前年来的钟表兄,他后来不就同他表妹成亲了么?”蔻婉道:“人家是姨表兄妹不是姑表兄妹,怎能混为一谈?而且就算是姨表兄妹成亲,也是那些乡野村人或者小户人家才有的,像我们这样体面的人家,怎么可能容许?”

    蔻婉还待再说,韩瑾却道:“未出阁的姑娘家说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也不知羞!”蔻婉胆子再大,听得韩瑾这样的话脸也还是羞的通红。宝儿忙道:“只不过是自家兄妹玩笑,瑾哥哥何必作真。”韩瑾状似轻松道:“那你觉得呢,能接受姑表亲事吗?”宝儿一笑,“别人的亲事轮不到我接受不接受,我的亲事自有长辈做主,也轮不到我去选择。”韩瑾看住宝儿,“能,还是不能?”宝儿面对他清亮的眼睛,一时迷了神,好一会儿才道:“我是未出阁的闺女呀,说什么亲事不亲事的,你不羞我可羞!”韩珂大笑,“只有宝儿敢呛二哥呢,宝儿你真厉害。”韩瑾苦笑摇摇头,指指宝儿,嘴里无奈道:“你呀···”

    不多会儿韩珂的丫鬟来寻他吃药,他扑到韩瑾怀里撒了好一会儿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才走出两步远又跑回来拉宝儿衣袖:“宝儿姐姐,你做好衣服再帮我配一个荷包吧,我特别喜欢你做的东西,你知道的,你送我的那些我可都收着呢,一样没舍得用。”宝儿一笑,“傻珂儿,你用就是了,坏了我再做。不过衣服你别太指望,我从没做过,也不知能不能做成。我只是想试试看。”韩珂信心十足道:“你肯定可以的,从小到大,没有你做不好的针线活呢。”

    韩瑾拍拍他,又指指西厢,韩珂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韩瑾看他出了门才道:“吃了药丫鬟婆子肯定押他在房里闷汗,咱们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了。”蔻婉道:“二哥哥真不厚道。”韩瑾好脾气的笑笑,理理被珂儿揉皱的衣裳,慢条斯理道:“他若是赖着不走,宝儿没法抄经。”蔻婉张张嘴巴,说:“我本来是来问父亲怎么罚宝儿的,结果珂儿一闹我都忘记了。宝儿,爹爹罚你抄经吗?”宝儿点点头,“今日已晚,我明日再沐浴焚香开始抄写。”蔻婉又道:“爹爹也罚我了,让我抄上两遍。你呢,抄几遍?”韩瑾看看宝儿,应道:“父亲只说让她一月吃斋写经。”蔻婉讶异,“爹爹从来没有罚的这般重的。”宝儿笑笑,“我觉得大舅舅轻罚了呢,这样莽撞离家,放在有些人家,都够送去做姑子了。若是真让我去做姑子,我可馋死了。”蔻婉啐一口,道:“什么姑子不姑子的,不要口无遮拦。”宝儿嘿嘿一笑,道:“我错了,三姐姐。”

    几人闲聊几句,蔻婉便告辞,既然是吃斋写经,自然不适合笑闹。韩瑾再坐了片刻便也走了,走前特地将绿珠和翡翠叫到外面叮嘱一番,吃斋写经虽然不苦,却也并不好过,嘱咐她们多弄些美味点心,不能让姑娘饿着也不能让姑娘累着。

    老太太的病症一日日加重,有时候刚睡醒讲两句话便又昏睡过去,韩家的人忧心不已。韩二老爷软硬皆施甚至巧取豪夺,可那怪医却是个不要金银不要命的,任你巧言诱惑还是仗势欺压,人家就是不为所动。韩家又终归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便是威压也不过是言语上的,杀人放火的事情终是做不出来。宝儿终日早起晚睡抄经念佛,如果吃斋写经能打动佛祖,如果佛祖真能感知她的祈愿,别说是一月吃斋念经,便是半生青灯苦佛她也愿意。

    这日宝儿又抄完一本,韩瑾下学回来看到她正要铺纸重头再来,忙将她拦下。“且歇歇吧,不要祖母并未康复,你却病倒了。”宝儿头也不抬铺好纸,道:“下学了,去见过大舅母了吗?”韩瑾应了,宝儿舔了墨,道:“那就回去换身家穿的衣裳,我们一道去见外祖母吧,红袖姐姐才来说她老人家今儿兴头好,叫我们去陪着说说话。”韩瑾点点头,说:“你等我片刻,我马上回来。”话未说完,人已出了屋门。

    宝儿写了两行字,因想着已经几日未出院门,也不知梅花开了没有,不如现在出去走走,若是花儿开了,正好折几支给外祖母瓶子,若是没开,便顺路走去韩瑾院里,也算接他。想着便放下笔,左右叫了两声不见绿珠和翡翠,才想起已支使她们去厨房要老太太爱喝的花生汤去了,只好自己去屏风那里拿下银鼠毛滚边的披风披了往院外走去。

    院外北风冷冽,宝儿走了两步便冻得鼻子通红,举目往花园扫了一圈,未见半点梅花开放的迹象,便想早点接了韩瑾回外祖母的屋子取暖。这么想着马上裹紧披风往山石林立的小路走去,那条小路是去韩瑾住处的捷径,虽难走些,却能省去大半路程。

    宝儿快步走着,靠近山石时听到里面有人声,也不知是哪房里的丫鬟偷懒在这里闲磕牙,便放轻脚步想着吓她们一吓。哪知靠近时听得真了,却不是闲聊嗑牙,却似起了争执,再一听,竟然是绿珠的声音。只听绿珠激动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诋毁我们姑娘,看我不回了大太太二太太!”一人哭道:“不要啊绿珠姐姐,我们也只是听人这样在说,求你别去告诉太太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另一人道:“哭什么,别哭了,你们姑娘有胆子做还怕人说么,你便去告诉好了,最好告诉老太太去,看她是罚我们多嘴还是罚你们那不知羞耻的姑娘!”然后一声尖叫,又听翡翠道:“你什么东西这样说我们姑娘,我现在就打烂了你的嘴,看老太太是罚我还是赏我!”那人挣扎哭喊,嘴里还是不干不净,道:“你们自己姑娘不要脸···”宝儿莫名其妙,快步转出山石,只见绿珠压着一丫鬟手臂,翡翠正骑在她肚子上狠命撕打她的嘴脸,另一丫鬟跪在地上捂着脸哭。

    宝儿叫一声住手,把在场的四人都吓了一跳,绿珠翡翠忙跳起来道:“姑娘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这披风太薄,快些回去吧。”说着要来拉宝儿,宝儿不走,冷声道:“怎么回事,先给我说清楚。”绿珠一脸为难,宝儿便看住那被打的丫鬟让她说。那人宝儿认识,是齐姨娘的大丫鬟冬梅,格泼辣,最是吃不得亏的格。绿珠和翡翠齐齐转头盯住冬梅,翡翠的眼珠子几乎出刀来,冬梅却似没看见,直视宝儿道:“夏姑娘,我也只是听人这么说,若是言语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宝儿点点头,“姐姐请说。”冬梅便说了,原来她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时听到人说韩府的表小姐偷逃出府会情郎被韩家发现抓了回去,说那小姐被抓时已然跟那情郎独处一夜回府时是衣冠不整清白不再,冬梅还强调这事在市井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宝儿闻言先是怒不可遏,再是手脚冰凉,她挥手让那冬梅和另一个丫鬟下去,自己晃晃悠悠往纳福园走去。一路上不言不语,还几次三番差点跌倒,吓得绿珠翡翠六神无主。

    回了房间关好门窗赶走小丫头又让翡翠守着门,绿珠抱住宝儿安慰:“好姑娘,这事不知是哪个嚼舌的东西造的谣,姑娘不怕,奴婢这就去找二老爷,让他查出那个长舌妇撕烂她的嘴巴。”宝儿摇摇头,“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何况我就是出府过,也确实和个男人独处了一阵子。”绿珠道:“姑娘明明是上山求药,这样的孝心这样的痴心,哪个人听了不感动不动容?是哪个蛇蝎心肠的东西要这样中伤你!姑娘和那人明明清清白白,却···却说的这么不堪!我要去找二老爷,二老爷他一定有办法的。”宝儿拉住她,道:“连我们都听到了,二舅会不知道吗?这事他肯定已经知道,只是半真半假,他也不好做吧。如果真是空来风,那可能还能揪出那造谣生事的人,现在这样却是说也说不清楚的。”

    宝儿正哭着,听翡翠喊了声瑾少爷,知道韩瑾来了,想收住眼泪去见老太太,可这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韩瑾见她这样,心知是那事瞒不住了,不由厉目瞪了绿珠翡翠一眼,绿珠知道他是误会自己说漏了这事,心里虽冤屈,却也未说什么。倒是翡翠心急,忙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韩瑾面色了,再抬头时却又是一脸温和,他拿手绢轻拭宝儿泪痕,柔声道:“宝儿莫怕莫气,事情断不是那丫头说的那样严重。只不过是几个市井小人乱嚼舌,叔父已经派人在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人揪出来对簿公堂,定要治他污蔑中伤之罪。”宝儿看他一眼,哭道:“瑾哥哥就不要骗我了,如果这事情这么好解决,那就不会这么严实的瞒着我了。想来这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吧。是宝儿坏了韩家的名声,宝儿罪该万死。”韩瑾捂住她的嘴,厉声道:“不要胡说,哪有这么厉害!宝儿是不相信叔父和父亲的能力吗?你是我们韩府的掌上明珠,我们绝不会允许别人这般中伤侮辱于你的。”

    两人说着,忽听门外一个婆子问:“老太太让我来问问,可是瑾少爷和夏姑娘吵嘴了?”宝儿忙止住哭,韩瑾道:“不是,只是同妹妹闹着玩呢。你且去回老太太,只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那婆子应了离开,宝儿只得强打神洗脸整装弄出一副神模样,跟着韩瑾去见老太太。好在老太太如今神眼神都不好了,没发现这两个宝贝不对劲,只同他们说了会儿话便乏了,两人忙告辞出来。

    回房进了内室,宝儿眼泪涟涟,韩瑾又是一番宽慰。待到晚饭时间,韩瑾让人传饭过来哄着宝儿一同吃了,稍晚再哄她睡了,才着脸离开。韩瑾走后宝儿睁开眼,想走到窗边坐着,又怕惊醒了外间的丫头,便只这么坐在床头看床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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