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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边城片马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刀哥的心肝宝贝啊?刀哥这么多天都没露面,你还不明白吗?」

    「这么说……」

    「给踢出来了呗!这不,城里过不下去了,想要弄笔钱出城呢。」

    「啧,你看他身上,恶心死了!」

    呸,一口唾沫唾到守根旁边。

    守根默不吭声,努力坐起身,颤抖着已经冻得发僵的手勉强系上裤带,系好棉袄。

    「咚,咚。」他敲响大门,现在他只想走进这扇大门,只想快点离开这些人的视线。

    门外的骚乱早就惊动了在屋里的何家人,可这几天变得害怕露面的他们直到听到敲门声才从屋中走出。

    打开大门的是何父。

    守根刚抬头嘶哑地喊了声「爹」。

    他爹看清是他,正准备低头喝问,却在看清周围竟有一圈人围观后,当即「砰」的一声竟当着儿子的面合上了大门。

    「他爹,外面是不是守根?他爹?」

    守根听到他娘的声音,不顾羞耻,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娘!」

    大门再次打开。

    「娘……」

    「根子!」何姚氏一见儿子惨状,立刻尖叫一声扑了上来。

    何梦涛看着门口众人、再看看儿子,终是不忍,与妻子一起上前搀扶儿子。

    就在何父何母扶着儿子想要把他扶起搀进门内时。

    「咳!」有人拄着拐棍从人群走出。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里长来了。」

    年约六十余的老者分开众人走上前来,从地上捡起那张纸。

    「事情我都听人跟我说了。何守根,你身为何家长子,不知孝顺父母、善待弟妹,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你作孽哟!」老者气得直拿拐棍捣地,扫向守根的眼光充满鄙视和不屑。

    「我……!」守根捏紧拳头,寒冷、疼痛、气愤,让他浑身颤抖不停,旁人看来只以为他做贼心虚心惊胆颤。

    而何父自从里长出现,就放开了儿子。眼望里长,面色发白,心中不住念叨:我何家的名声,我何家的名声……

    「梦涛啊,身为里长,老夫不得不说一句:你教子无方啊!你养子至此,有何面目面对你何家列祖列宗?唉,有子如此,家门不幸啊。」里长把手中纸张硬塞给何梦涛,道:「我们不是宗族,老夫亦无权约束你,但老夫身为一街里长,须维护一方伦常。你……看着办吧!」

    老者回身,看也不看守根拄棍而去。

    「好了,都不要再看了。都回家去,何家的事,何家自己会处理。」

    虽然里长已经发话,但真正离去的人不多,除了住在同一条街上的人,还有路过的,慢慢聚集在周围,看何家要如何处置这何家逆子。

    何梦涛展开那张纸,两行字很快就看完了,可他像是突然不识字了一般,眼睛盯着纸张,手渐渐颤抖起来。

    「孽子……孽子啊!」

    「老爷?」

    中元、二娘侍妆、清韵听到声响也出来了。看到守根的惨状皆倒吸一口凉气。

    「他爹?」何姚氏不明白丈夫怎么站在那儿不来扶自己的儿子。

    侍妆和中元走上前来。

    「都给我站住!」何梦涛突然大声怒吼。

    何家人全部呆住。

    「你、你……你这个孽子!」何梦涛一个耳光搧了过去。

    守根此时哪能禁得起这一掌,加上天气寒冷皮肤脆弱,一巴掌打得他立时唇角破裂。

    何梦涛上前一把拉开妻子,转身就往门里走。

    「老爷?」

    「他爹!」

    「都给我进去!我何家没这个人!」

    「爹?」守根不顾羞耻,擦擦唇角鲜血,伸手扒住门框,眼含乞求,低声道:「爹,娘,求你们,先让我进去。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别把我这样丢在外面……

    何梦涛回头,手指着儿子,对妻子颤声道:「妳看看他!妳睁大眼睛看看他!妳看看妳生的这个儿子都做了什么事!」

    何姚氏看着儿子,不知所措。

    「爹,娘,求你们……先让我进去。」守根扒着门框想站起来,但腿好疼。

    「守根出了什么事?」三刀从马上一跃而下。

    「刀、刀哥……」可怜的大头少年被抓着衣领从地面提起,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三刀手一松。

    大头少年咳了老半天,眼看他家刀大爷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赶紧说道:「他前天出去,今天傍晚才回来。回来时身上衣服都撕烂了,身上也有伤痕,咳咳!」

    看着怒瞪着他的刀哥,大头少年咽了口唾沫,心脏咚咚狂跳。

    「小的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扔在何家大门口,怀里揣了三十两银子,还有一张自愿书,听人说上面写了:他自愿侍候几位大爷,只要不把他弄死就成,只要付他银子……」

    「你说什么?!」

    大头少年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刀哥刀哥,您老消消气!您别对小的发火,小的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消息,好不容易才等到您。」少年连连挥手大叫,就怕他家刀大爷一个怒火就把他给斩了。

    「到底怎么回事?」

    少年擦擦冻出的鼻涕,心有气愤地道:「刀哥,您帮我评评理。本来您让我守着那叫何守根的,我也守的好好的。前两天,姓何的在路上给几个城外的人围着打,也是我告诉虎哥让人来给他解围。可是……」

    「你说他给人围着打?」三刀的声音出现异样。

    可惜大头少年没听出来,点点头,完全不知道事情轻重地道:「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回城没几天城里就传遍了说他是个跟男人睡觉的兔儿爷,还说他攀上了刀哥您。爷您不知道,姓何的这段时间在城里都抬不起头,他爹还给他施了家法,郎中都上门了。

    「我本来想把这情况报给您,可是您又不在城里,就让上面转告了。他们没跟您说?」

    少年突然感到一阵明显的寒意,瑟缩了一下,接着说道:

    「后来小的突然接到上面告知,说让憨子接替我,我不敢违抗就……可是昨天我发现憨子竟然没把何守根的情形往上报,问他,他说老大们都不在城里,我觉得不妙,您又曾吩咐我,一旦姓何的有什么事都要赶紧来告诉您。我找不到老大们,又找不到您,急得没法。

    「还是卖鱼的告诉我说您今天可能回来,我就赶到城门口来等您了。对了,卖鱼的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什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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