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子明打了个哆嗦,连忙诺诺应是,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几乎要迈不动步子了。
这一夜看似平静地过去了,第二日清早,江宁便听见院门被人哐哐砸响了,他停住手中捧水洗脸的动作,侧耳认真地听了片刻,那门被砸得更厉害了,几乎整个门板都在摇晃。
江宁顿了一会,平静地洗完脸,直起身来,正准备去开门,韩致远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阻止道:“我去。”
江宁一笑:“开个门而已,你先把衣服穿好。”
韩致远低头看了看,立刻草草将衣服披好,几步上前抓住江宁,硬生生把他推回屋子,靠在墙上,盯着他的眼睛,强势道:“我去开,你在这儿待着。”
江宁不理他,韩致远捏着他的下巴,直直看进他的眼里,低声道:“再不听话,老爷就要家暴了,老爷揍起人来连自己都怕。”
江宁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致远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抓住他低头又狠狠亲了一口,这才道:“在家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江宁抬头,微微笑着:“你若是不回来的话,我就去沈家了。”
闻言,韩致远立刻整个人都炸起来了,作凶恶状:“你要是敢去找沈玄清那个基佬!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说着,又摸了摸江宁的脸,哼了一声,将屋门带上,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往院子里去了。
江宁仰头靠在墙壁上,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几句对话的声音,最后,是韩致远刻意提高的音调:“几位差爷麻烦等会,容我给我媳妇把门关上。”
随后,便是院门关上的吱呀声音,像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砸落在地,院子又恢复了以往清晨的安静。
江宁一只手遮住眼睛,心底的无力顿时如深海中的气泡一般,冉冉爬上心头……
第46章
然而直到中午,韩致远也没有回来,江宁平静地收拾了屋子,锁上门,便往城东官府去了。
到了官府门口,他抬头望了望门上的匾额,门口值守的衙差喝道:“干什么的?!官府重地,闲人莫入!”
江宁冲他拱手作了一揖,道:“今日清晨,有几位差爷将我兄长带走,协助调查案子,如今已是午时了,不知我兄长何时能够归家?”
那衙差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问道:“你兄长叫什么名字?”
江宁如实回答了,衙差想了想,道:“候着。”
他说完,便进了官府内,午后的太阳有点大,晒得人能冒出一层油来,江宁站了没几分钟,那衙差便出来了,冲他摆了摆手,神色略微异常,语气中带了一点怜悯:“回去吧,你兄长今日怕是出不来了。”
江宁心中猛然一沉,他抿了抿唇,语气恭敬地问道:“这位差爷,能否多嘴问一句,我兄长不过是协助调查而已,为何却不能出来?”
或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很谦恭,衙差又看了看他,左右张望之后,快速低声向他道:“你倒不如趁着现在,赶紧去找个讼师罢。”
他说完,提高声音喝道:“不能出来就是不能出来!啰嗦什么,还不速速离去!”
江宁顿了一会,向他拱手作了揖,以示道谢,便匆匆离开。
他转而去了守城将军府,然而如上次一般,他还未靠近,便有巡逻的兵士冲他喝道:“什么人?”
江宁向前两步,拱手道:“请问史将军在否?”
兵士狐疑地看着他,道:“史将军?哪个史将军?”
江宁皱眉,心中咯噔一下,那兵士见他不答,便以为是来捣乱的,一招手,冲左右道:“抓起来,扔出去!”
几位兵士冲上来制住江宁,正要拖走时,一个兵从后面过来,扫了他一眼,诧异道:“江公子?”
江宁认出他来,正是当日送小碗儿回来,她出声叫的那位兵士,江宁急道:“请问史将军是否还在越州城内?”
那兵士摇摇头,江宁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兵士面带疑惑,道:“史将军已于月初被调任了,怎么?你找史将军有事?”
江宁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捏握起来,过了一会,才摇头答道:“没什么,叨扰了。”
初夏多雨,刚刚还是大晴天,才一眨眼的功夫,天色便阴沉下来,闷雷一声一声,硬生生地锤在江宁的心头,他步伐匆匆地往城西而去。
倾盆大雨很快便落了下来,哗啦啦的,江宁浑身被淋得湿透,他半眯着眼睛往前看去,前面便是张公的院子了。
“笃笃笃。”
过了一会,张公的声音透过哗哗雨幕,隔着门板传了出来,有些模糊不清:“来了,这大雨天的,谁啊?”
江宁平静回道:“张公,是我。”
“哎呦,”伴随着张公的惊讶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张公举着伞出现在门口,惊诧地望着江宁:“怎么冒着大雨就过来了,快快快,快进来!”
等进了屋子,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江宁不自觉地微微一抖,道:“张公,您知道越州城内有没有厉害的讼师?”
张公闻言大惊失色:“讼师?你惹上官司了?”
江宁略微苦涩一笑,很快便又收了,振作起来,坦言道:“是我的兄长,最近可能有些麻烦了。”
他说着,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地告知了张公,末了才站起来躬身,拱手道:“张公久居越州城,想来要比我熟悉得多,此事全仰仗您援手了。”
张公忙让他坐下,又愤愤不平地骂了曾记几句,这才道:“若说是讼师,我倒是认识一位,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
幸而张公认识的那位讼师也住在城西,相距并不远,江宁本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去,然而张公却死活不同意,只是道,韩致远是你的兄长,难道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吗?
江宁劝说无果,张公却理也不理他,直接抄起雨伞,雷厉风行地出了门。
江宁无奈,只得跟了上去,两人冒着瓢泼大雨,一路赶到了那位讼师家中。
讼师姓赵,名欣德,听了他们的来意,略一沉吟,便道:“这个案子本来很简单,若真说起来,曾元化的死,与你兄长确实并无多大的干系,但若是曾记插手,事态恐怕会变得复杂了,我只能尽力一试,但并不保证一定能赢,这个还是要告知你一声。”
江宁点头,表示明白,讼师自然不会愿意砸了自己的招牌,事先会这样说明,可以算是人之常情了。
第二日,江宁又去了官府探听情况,守门的衙差仍旧是昨日那一位,还没等江宁开口,他便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三日后开堂,你再过来吧。”
江宁遂认真道了谢,转身回了城北余年粮铺。
布行门口的血迹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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