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白花花的肉。

    甄锋搂着我，他说，萧洒啊，昨儿喝多了，你来电话我就没接，后来手机没电了，等回来了，充了电，才发现你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

    我说，没事，出去玩常有的事，都是男人，我理解。

    他说，我怎么听出了一股酸味儿啊，萧洒，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说，嗯，有点吃醋。

    他就很开心的样子，搂着我，亲了又亲。

    他说，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干让你难过的事。

    我说，我也是。

    他说，不要说我也是。

    我说，我也很喜欢你。

    他说，得你一句喜欢，我满足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我说，那你的世界还真小。

    他说，我的世界，现在好像都被你填满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我，满含深情。

    我扯了下嘴角，我说，再不松开我，我挠你胳肢窝了。

    他说，你要干嘛啊？

    我说，你喝了一宿酒，我起来给你煮点粥。

    他说，叫外卖不成么，要不干脆出去吃。

    我说，不自己做饭，那不叫过日子。

    他说，萧洒，你可真贤惠。

    我说，嗯。

    我的手艺是跟我妈学的，她教我的时候跟我说，这样以后你找个不会做饭的媳妇，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了，我学得很用心，我姥爷生前是个名厨，我妈学了他七八成，我学我妈四五成，但这功力，已经足够让甄锋赞不绝口了。

    吃过了饭，我跟甄锋说，你不去上班么？

    他说，是得去，可是舍不得走，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给你安排一秘书的闲职，每月开工资，就跟我满前待着，让我看到就成。

    我说，晚上我还要去酒吧，白天再加份活，我吃不消。

    他说，所以我跟你说，让你辞了酒吧内活儿，那边太乱套，总有些不长眼的。

    我说，你甄大少的人，没人敢沾的，我还是想再接着干。

    他见我态度很坚决，也就撂了这话题，转身拎着车钥匙走了。

    27.

    头两天，我白天伺候大少爷一顿早饭，一顿晚饭，吃完晚饭就去酒吧上班。

    甄锋可能有事，两天也没去酒吧找我，等我回了家，他是在家里呆着，但是卧室的床单没有一丝的褶皱。

    第三天的时候，我下了班，给甄锋做了早饭，赶巧赶上了周末，甄锋不用上班。

    吃完饭，我围着围裙在厨房刷碗，他就从背后搂住了我，用他已经硬起来的性器顶着我的屁股沟。

    他可能踮起来脚跟，要么就是穿了增高拖鞋，用牙齿慢慢咬着我的耳垂，是非常明显的性暗示。

    我的手很稳，刷干净了最后一个杯子，撂旁边的杯子盘里。

    我说，别乱发情，今儿我要回家。

    他说，回哪儿去，这就是你家。

    我说，我妈跟我的家，手松开，往后退。

    他一下子松开了手，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可能没想到我说变脸就变脸。

    我用毛巾擦了把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说，我去看看我妈，上午去，晚上就回来，你想做，等八点钟我回来再说。

    他说，萧洒，我重要，还是你妈重要。

    我说，你问这问题幼不幼稚，搞不搞笑？

    他就不说话了。

    我想了想，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反正我妈也认识你。

    他说，还是不要了，你自己回去吧。

    我说，你跟我回去，混个脸熟，以后如果我们的事暴露了，她好歹也有个接受的心理准备。

    他说，萧洒，你想得真多。

    我说，我连以后代孕选哪个机构，都上网上查了。

    他说，萧洒，你别，太认真。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没什么意思，你回家要不给阿姨带点什么东西，刷我的卡就成，哎，不对，我还没给你我卡。

    我说，没事，我带太多东西回去，她也该起疑心了什么都不用。

    我说，你的卡你自己用着，我回头办张副卡给你。

    他说，怎么着，想包养我啊？

    我说，嗯，我想养我媳妇儿。

    他说，萧洒，你得给我肏。

    我说，成，随你，我欠你的。

    他说，我不喜欢欠这个词，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

    我说，对，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他搂住了我，凑上来亲我嘴唇。

    我回搂住了他，不带一丝抗拒，跟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我回了家，给我妈带了点排骨和青菜。

    事先没提前打招呼，等我用钥匙拧开房门的时候，可把她高兴坏了。

    她一边精神抖擞地给我做饭，一边问我跟女朋友相处得怎么样。

    我就说，相处得很好，我做饭，她洗碗，还会做家务。

    我妈就说，你个大男人，什么活都多干点，别累着人小姑娘。

    我说，好。

    我妈又问我，你俩睡一个屋么?

    我说，没有，不还得再处处么。

    她说，是这个理，不行，你憋到结婚的时候再睡一屋也成。

    她又问了问内小姑娘的家庭背景，我说她家庭条件一般，又胡编乱造了一些告诉他。

    忘了谁跟我说过，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我看着我妈开开心心，想着不久以后又有媳妇又有孙子的样子，就觉得我不是个东西。

    28.

    晚上回去的时候，甄锋已经不在屋里了。

    电话打过去，关机。

    我收拾了下屋子，洗了澡，上了车，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面前还是白花花的肉。

    甄锋见我醒了，就压在了我身上，胡乱地啃着。

    我说，你先等等，让我给经理请个假，你做完了，我晚上够呛能去上班。

    他说，萧洒，你怎么这么扫兴。

    我说，不是扫兴，是必要的事前准备。

    他就翻过了身，躺在床上，说，我命好苦啊。

    我说，怎么命苦了。

    他说，我娶了个媳妇，然后媳妇不让我肏。

    我说，没不让你肏啊，这不是得先请个假么。

    他说，可你这么一说，我没想做下去的欲望了。

    我说，你硬完以后秒软，你阳痿么。

    他说，萧洒，我艹。

    我伸手摸了把他下面，说，还真软了嘿。

    他把我手拽出来，拿被子捂住自己，说，别耍流氓。

    我说，那真不做，我就去做饭了。

    他说，我要吃鸡蛋羹，还要喝绿豆汤，不带皮儿的。

    我说，好，都给你做，你要困，就再睡一会儿。

    我和甄锋还算平稳地过了一个月，除了他经常夜不归宿，我们经常做不到最后外，一切都好。

    说来也是邪门，平时没事，一到我们做的关键时刻，要么他手机来电兄弟喊出去喝酒，要么我手机来电经理喊我加班，就算俩手机都没事，我躺平在床上，看着甄锋，他也会突然说，我做不下来去了，或许是因为他一扒掉我裤子，就看见个欧美尺寸的原因，我在想，要不要建议，他下次试试后背式？

    有一天，我刚下了夜班，甄锋就问我困不困，我说还成，他就说，我们约会去吧。

    我想了想，我们处了一个月，除了在家，还是在家，的确是该约个会。

    我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