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时候,家里的牙刷就变成了两根,拖鞋变成了两双,毛巾变成了两条,
迫于他老人家的淫威,我不得不含泪接受了同居这个事实,这也使得老子的人生掀开了崭新的又一页
。
在细枝末节中体会生活的乐趣,在不知不觉中享受爱情的喜悦,老子像个心思活络的吟游诗人,
不,是像文艺青年一样,身不由己地陷入了这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之中。
大千世界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浓缩成油灯里的一根棉芯,在死亡到来前缓慢燃烧,虽
然结局大同小异,期间发光放热的过程却只有自己能体会。
“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搬去我那里住。”针对我的反抗,处长他老人家是这样回答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好像忘记了到底是谁他妈官大一级?
“我们反贪局就是为了办你而存在的。”在我提出了以上疑问之后,他又是这样威胁我的。
在他说完这一句之后,我竟然微妙的萌了。
然而萌完之后我就忧心忡忡,玩笑虽然开着能怡情,但有些实际的东西摆在那里,就算现在不去
碰,也早晚有一天要面对。
比如,爱情的伟大也不能改变我被中建当枪使了五年的事实。
当初这一步可以说我走得义无反顾,也实在没有什么后路,同流合污到了这个地步,想全身而退
几乎已经不可能,唯有撞个鱼死网破。
不过决心虽下的容易,实行起来却颇为艰难,曾经我着了魔障kan透人生整天发些白日梦实际的确
了无牵挂,然如今又跌回红尘俗世里,更被一个情字绑得牢靠,于是这也舍不得丢,那也舍不得放,
完全乱了主张。
我方才意识到,如果你想打破一个强大的人,那么就给他以爱,他便会从内部瓦解,毫无招架之
力。
曾经我以为自己像堵城墙坚不可摧,最后还是被撞得只剩断壁残垣,片瓦残砖。
于是我改变了思路,既然不能搞plan a,总得备着个plan b,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打算一直计
划到plan z。
我偷偷地做了很多事情,虽然不甚光彩,但总是在为将来扫清障碍。
比如退赃。
退赃这种事情,光胆大心细还不够,最主要你得干的偷偷摸摸,因为这他妈是坏事啊,假如你一
脸正气地去找人退赃,势必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我乘着夜深人静接连走访了好几个曾向我行过贿的同志,并婉转的表达了“办事可以,钱拿
回去”的中心思想之后,大家竟然一致认为我这是要遁入空门了,于是也都大方的表示既然老林你都
一心向善kan破红尘了,那些凡尘俗事也就别费心了,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很不厚道。
所以在给每位同志都做了一次暗地里的录音之后,我就乘着上班时间溜了号,把钱都给几位打账
户里去了,并果断地注销了自己的账户。
至此,这事就勉勉强强告了一个段落,万一将来东窗事发,我这也算是积极退赃了,最起码死缓
问题不大了。草,瞧我这点人生追求,真丅他妈磕碜。
这一整天老子心情都很好,快下班的时候一个内线电话打到淮远那里去,结果被告知已经走了,
我当时就暗自感叹:一直以为只有我这种人喜欢迟到早退,没想到你堂堂温淮远也好上这一口了?这
不是个好现象啊。
就在我的拇指搁在拨出键上犹豫是不是要给他挂个电话的时候,他的呼叫倒适时地接了进来。
“是我。”他说。
“去哪了?”我问。
“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我说:“哦,那我一个人随便弄点。”
他那边沉默了片刻:“不问我去哪?”
我说:“你去哪?”
他答:“市委领导请吃饭,电话直接打到内线不好意思推。”
“哦。”我觉得自己似乎大概是没有不高兴的感觉?“这时候吃午饭好像有点晚啊?”
“别这样。”他叹气,“我尽量早点回去。”
我爽快地答应:“没事,我给你留门。”正要收线的时候听见他急切地说了声“等等”,便又将
听筒放在耳边:“怎么了?”
“我会早点回来的。”他又说了句。
“我知道。”
“我说的是真的。”他的话里好像有点别的意思?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行不?”
“所以等我行不?别去找……”
“找什么?”我觉得莫名其妙。
“这几天夜里你都去哪了?”他好像问得很忐忑。
草,该不会他以为我这几天晚上都去找一夜情了吧?我盯着桌上的台历,有点百口莫辩,怎么解
释?难道说我退赃去了?
“你不是都睡着了?”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便顿觉实在是太傻丅比了。
“浅睡眠。”他平静的陈述道,仿佛他的平静就是用来折磨我的。
“我真不是去找……那啥的。”我无力地解释道,“只是办点事而已。”
那边又是声叹息,叹得我肝疼:“下回让我陪你去办行不行?”
“行行行。”我讪讪地答应,暗自庆幸好在没下回了,“少喝点酒,我等你。”
“嗯。”他说。
“给你准备蜂蜜水醒酒。”我讨好他。
“嗯。”他好像不是很领情。
实际上我和他同居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为掩人耳目我不得不让驾驶员早上不要来接,而选择自己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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