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白刃齐刷刷插/进了胡瘸子身侧青砖贴就的墙壁上,笑吟吟道:“那就来看看你所谓的‘官府的饭桶’到底踩不踩得死你们这一帮臭虫了。你听没听过,官府里有一帮人,他们一脚踩在江湖里,一脚踏在刑场上?”
双方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胡瘸子自带一种天外飞来的优越感,阴险的笑道:“好吧,谈崩了。那就没办法了,正好给兄弟们开开荤。”
他话音刚落,他背后那糟老头猝然发难,也许是出于武者的直觉,一下就定位柳长洲是敌手里最棘手的人,直取而来。
不过这一切躁动都尚在孕育之中,还没来得及破壳而出,就被接下来一个戏剧般的突变骤然打断——一支箭尾还在颤抖的箭不知从何而来,从那老头的心口直直插了进去,势头何其霸道,从那老头的后心口穿过后,又一路呼啸着戳进了正好位于他背后的胡瘸子的眼睛里。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先前还牛逼得恨不能上天的胡瘸子一下子滑落下来,在地上翻滚成一盘花花绿绿的蛋炒饭。
柳长洲:“……”
他憋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转过身来冲着身后的屋脊,十分无奈的道:“你下次远距离打击能不能换个地方,别老挑人眼睛行不行?”那语气里的宠溺意味简直叫一旁的方秉笔都要夺路奔逃了,这熊汉子心里默默得想,这人大概以后就是自家首领夫人了……罢。
何其有幸,他遇到的人虽然没有一身足可盖世的武功,甚至每每被死亡威胁追逼,也依旧在如浪花翻滚的岁月里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他或许有过万分艰难的过往,但如今却没有什么苦大仇深,更没有所谓的自暴自弃,他走在哪里都在诠释一句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一众人抬头往上看,只见对侧的屋脊上站着一个通体全白的人,那人手里稳稳当当的端着一张弓,淡定道:“纯属手滑,就别嫌弃了。哎你可谢谢我吧,起码还给你留了个活口。”
大家:“……”
太贱了,这两人居然恬不知耻得打情骂俏起来了。
这一场本来旗鼓相当的较量一瞬间急转直下,变成了一次仿佛闹着玩的过家家,随随便便就收场了。待到绑了胡瘸子,搜出了他屋子里一干与户部高官往来通信的证据,一并交给手下发回京城后,对于那两个跳蚤一般的小贼——刘统和许赋,柳长洲想了个十分损的主意。
他一回身发现陆含章还如方才那样站在屋脊上,似乎没有动弹过。他奇怪道:“不走?站那么高,你想尿多远?”话音刚落,一颗石子儿擦着他耳朵边划过,砸在一侧的青石板上,简单粗暴得传达了那人对于他口无遮拦的愤怒。
陆含章十分无奈的一摊手,理所当然的道:“我上来时那个梯子给倒了,你上来接我下去行不行?”
柳长洲憋着笑,鄙视道:“……看把你能的,有本事自己蹦下来。”
陆含章:“……”
对于许赋和刘统,柳长洲的馊主意是这样的——他叫人把那俩王八蛋扒了个光,用刀子在皮肤表面化了无数道十分小十分浅的创口,每一刀基本都没有太大的痛感。等这样从脖子划到脚以后,他叫人把那俩人踢进了经纶的莲花池里,好生给他们洗了一回盐水澡。
方秉笔捂着耳朵冲柳长洲吼道:“头儿,这样是不是有点儿不人道?”
柳长洲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凉凉道:“人道?你去大街上看看,看看那些负戴斑白的人的脖子,造成他们那副模样的原因就是菜里没盐,为什么?都被这班小人给扣下了。你去问问这俩人,为什么不对百姓也人道一点儿?”
他一抬头打算围观一下那俩漂浮在莲花池里的肥猪,不经意的一眼扫见方秉笔的脸有些红,问道:“怎么了你,喝酒了?”
方秉笔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扭扭捏捏道:“那什么……长玔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
这里解释一下盐与粗脖子病——其实就是甲亢,甲状腺功能亢进,是由于长时间缺碘引起的。这里我有些想当然了,因为食盐里加碘是近代才有的事,大庆的人普遍活得比较跨越时代……
第33章 前尘往事
近来柳长洲心情不太好,衙门上上下下只要还能喘气儿的人都能看出来。基本粮盐一事大致有了结果,也没见他有多松快,每天都没个笑模样,经常一个人躲进后院的凉亭下,一呆就是一整天。
江北的寒气正式到来,转眼到了呵气有形的时候,凉亭里石桌石凳上都泛着一层寒光。他也不计较,一屁股往那一坐,懒手懒脚得不想动弹。偶尔有心情去溜溜金斗,回来也不跟别人讲什么话,就好像突然被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附体了似的,性情大为转变。
华容的初雪就在他这神思不瞩间悄无声息的从天而降。
明明分外怕冷的陆含章一反常态,在这大冷天里穿得很单薄,平常一到冬季就出门必备的手炉也不见了踪影,那么一长条人在冰雪里往来穿梭,简直形如鬼魅,十分有风度。
柳长洲拄着下巴看着他走过来,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最近有翻阅一些有关毒理的书籍,心里清楚陆含章这样做的原因——大凡毒/药进入人体就三条途径,一是由口进入,一是穿透皮肤,一是穿透经脉,但毒不论是经由哪种途径进入人体,最后都要渗透入经脉走形在气血里。
几乎每种慢性毒的毒发都与一个人的气血通畅程度直接相关,气血是否通畅又和体温有莫大关联。体温越高,毒进展便越快。
话句话讲,陆含章这种看上去十分遭罪的办法,表面上是对自己的糟践,实际上恰是对柳长洲的一个交代——我会尽力活下来。
看上去叫人心生不忍,但却实属无可奈何。
陆含章径直走过来坐在旁边,大概嘴角冻得发僵,讲话稍微有些笨拙:“怎么了?忧心忡忡的,还在操心粮盐的事儿?那你看你信不信的过我?”他伸出手贴在柳长洲的侧脸上,大拇指在他下巴上来回蹭了蹭。
柳长洲无言的看了他半晌,伸出手叠在了他的手上,突然就笑了,居然正儿八经的给忸怩上了,口是心非道:“这样不好吧?从前我简直都请不动你。”
陆含章点点头,顺水推舟道:“那行,反正我也并不十分愿意。”
柳长洲语速飞快道:“大印都在秉笔那里。”
陆含章、柳长洲:“……”
陆含章站起身来,拂了拂肩上的雪,说:“卿云昨天问我一个问题,他说如何确定四味酒坊里酿出来的酒确实是没有毒的,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恰巧杜蘅的身影在月门前一闪而过,柳长洲指尖点了点桌面,说:“从杜蘅那里支一两银子的事。到集市上买只鸡,逼着这只鸡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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