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燕初凝望牧歌，平静的脸忽然变了：“你是不是又跟关映在一起了？天底下那么多钱能挣为什么要跟他绑定一起？他不怀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说你的香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关映最喜欢的！”

    这种香水是经典款，满大街都是，再说这香水是为了掩饰你的鲜血味故意打破的，你有良心没？牧歌直接无语。

    燕初摁着伤口，竟还在控诉：“你怎么能趁着我受伤的时候又跟他勾搭！”

    勾搭？疼死你算了！

    牧歌愤愤起身，手却被拽住了。修长的手指，神经质一般的力道，所有的事情一触即发，牧歌陡然暴躁地一甩手：“燕初，松手！你都做出那种事还想怎么样，我是犯贱了才会救你，才会心软来看你！燕初，你要是还想再见到我就不要扯那些事！”

    燕初咬着嘴唇说：“我，知道了。”

    暴躁之后，牧歌冷静下来，才发现燕初的两只手都压在腹部上，右手摁着伤口，左手却死死掐住了右手，脸色煞白，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他这又是要做啥，自残吗？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溢上心头，牧歌觉得自己又陷进了沼泽地里。

    牧歌没好气地掰开燕初的左手，只见右手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长指甲掐进去的痕迹。

    “我没事。”燕初微笑。

    没事才见鬼呢，牧歌没法再提走的事情，呆坐了半天，忽然拿起钥匙串闷声闷气地说：“手拿过来。”

    燕初很乖顺地将手伸到他跟前。

    指甲太长，也是利器。

    牧歌恨恨地捏着指甲剪，开合几下，把燕初长长的指甲全部齐齐剪断，听着咔嚓咔嚓声，牧歌心里快意无比。十个指甲剪得光溜溜的，牧歌满意地要收起指甲剪。

    燕初 />着指甲，说：“你还没有磨呢。”

    要求真高，牧歌认命地抓过燕初的手指磨了起来，尖利的指甲很快变得光滑。还好只有十个，要跟蜈蚣一样长那么多手，这一天什么都别干了光剪指甲磨指甲了。磨完之后，牧歌习惯x地吹一吹燕初的手指肚。手指动了动，像被风吹得不知所措一样。

    牧歌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燕初说：“脚趾甲也很长了。”

    打蛇随棍上了！

    你要愿意用脚趾甲自残，就自残去吧，眼看九点多了，牧歌收起指甲剪：“一公司的人等着下锅的米呢，我要走了，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养好也就三个月，养得不好得一辈子。”

    “那就别干那些自残的蠢事，养好了赶紧出国去吧，一天到晚在这里也不是事。”

    “为什么不问我跟石渐维之间的事情呢？”

    牧歌恨不能捂住耳朵。不想听，这种事情最好永远不知道，不知道秘密的一般都活得比较自在，牧歌牵动着僵硬的嘴角：“你们的家事我不想知道太多，你最好赶紧养好伤走人，这个地方躲不了多久。”

    燕初紧了紧手腕：“你还是认为我杀人了？”

    你的人品，不认为都难。

    燕初又是凄婉地一笑：“我，不能呆在这里了，到了新地方再告诉你。”

    ……牧歌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院子，走在早晨的阳光里，电话一个接一个来了。岳金龙让他来部队一趟，[z系统初实验不错，就还有一点儿问题，牧歌答应了。忙得不可开交时，手机又响了，是公司的电话，牧歌烦不胜烦：“我马上就到了。”

    “是我，石渐维。”

    “……”

    都不是一般人啊，看吧，找来了，石渐维肯定是冲着燕初来的。牧歌急匆匆地赶到公司里，心烦意乱，这种让人焦头烂额的轱辘战似曾经历啊！跟石渐维，是越了解越觉得深；跟燕初在一起，是一惊一乍，不知道那g神经的筋什么时候会忽然发作。这两个会成为冤家，一点都不奇怪。

    只有关映，嘴是贱了点，但做事风格正常啊，果然是唯一一个在不缺爱的环境里长大的。

    牧歌最期望看到，是燕初出国去过得风生水起；而y-c则蓬勃发展，然后石渐维就忙得顾不上跟燕初纠缠了；不过，这两个都不是会妥协的人——自己又不是警察，为什么要管这两个人的恩恩怨怨？

    他俩就是血拼，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牧歌回办公室拿车钥匙，石渐维飞快跟了进来，砰的一声把门关了。一个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人。往事轰的一声上头，牧歌一下子就炸了，吼道：“石渐维，你想干什么！”

    石渐维没料到牧歌反应这么强烈，退了一步：“你是不是要去关映那里？你不是才从那里回来的吗？没有一定要去的理由吧！”

    “新项目要安排。”牧歌心定了一下。

    “你是不是跟关映在一起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关注这个问题？就这么重要吗？一定要回答得清清楚楚才行吗？或许，给一个清楚的答案比较合适吧，即使不是真实的答案。牧歌迅速衡量着怎么回答，以及回答之后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牧歌直视石渐维：“是的！”

    石渐维的脸色一刹那变得y沉，乌云压顶一样，牧歌手指撑着桌子，时刻准备着反击，不过石渐维只用更加y沉的声音问道：“为什么是关映？”

    关映有什么不好？至少x格很正常！唉！果然只有跟更坏的人比较才有优势。

    牧歌回答：“关映对我很好。”

    “我对你不好吗？”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好就可以的，我对你没有感觉。石渐维，你现在想要什么人都可以，就不要在我这里死磕了，可以吗？”牧歌将手表戴好，暗地里警惕着，果然看到石渐维的眸子迸s出恼怒的光芒。

    石渐维冷笑：“可你还跟燕初纠缠，不怕对不起关映？”

    燕初暴露了？兵不厌诈！

    牧歌镇静地回答：“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一天燕初就在我背后，对吗？别急着否认，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你肯定会推开我，你的x格怎么可能一动不动让我那么抱着？”石渐维垂下头，掩饰眸子中是感伤，“可是，即使明知道是这样，还是想抱着你，多一分钟是一分钟。”

    这种直觉，这种洞察太可怕了，牧歌反而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石渐维紧了紧手指：“燕初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他有多危险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对你有多执着，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他是一颗□□，死也会跟你绑在一起的！牧歌，不要那么善良，否则你g本不知道会怎么死！”